第53章(第2/3頁)

當時讓盛月姬破音失態的那句話,是婆子在她耳邊說,太霄子今日不會來了,他已在不辭夜。

彼時溫阮讓人傳話進去,只是詐她,溫阮也沒料到,後來太霄子還真沒去,阿九……牛逼!

盛月姬起初不相信,她不明白,其他的人多多少少都與溫阮有接觸,對自己有失望,所以不來聽白樓,她尚能想通,可太霄子憑什麽?

他從來沒有跟溫阮接觸過,也必然不知自己這些時日的失態,他為什麽也會棄自己而去?

盛月姬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麽,她只覺,頹敗不已。

一個黑衣人幽然而至,說:“去找他。”

……

次日,溫阮早早起來,準備先去漁樵館看過阿九之後,再去仕院。

結果開門就見著阿九站在門外。

“你沒事了?”溫阮疑惑。

“唉呀,疼。”殷九野捂了下胸口,“姑娘幫我瞧瞧?”

“……疼死拉倒。”溫阮白了他一眼,提步就走。

“姑娘這麽狠心的嗎?我可是為你負的傷。”殷九野跟在她身後樂道。

溫阮轉頭瞪他:“昨日我就想跟你說了,以後你再這麽擅作主張,我就……”

“就如何?”殷九野笑看著她。

“扣你工錢。”

“……”這個威脅好可怕哦。

殷九野拱手道:“是,在下知錯,以後姑娘指東我絕不打西,姑娘叫我去死我絕不敢活。”

“那你死個給我看看?”溫阮笑。

“姑娘舍得?”

“舍得啊,死慘一點。”

“……”

兩人一路吵著嘴,一路往仕院去。

在仕院門口遇上了難得一見的呂同學,呂同學一見到殷九野就露出了難以言喻地笑容:“陰夫子,今兒這身衣裳不比昨日好看啊。”

殷九野微笑,“其實我也可以申請給弟子們開設武道課的,再去申請幾個死亡名額過來,畢竟這拳腳之事,打死個把人,在所難免啊。”

呂澤瑾咽了咽口水,往後縮了縮:“開玩笑的,陰夫子風流倜儻,穿什麽衣裳都好看。”

溫阮瞧著好笑,拉了殷九野一下,又問呂澤瑾,“你昨日怎麽跑過來給我作證了?”

呂澤瑾:“我看太霄子不順眼,很多年,能給他添堵的事兒,我都樂意做。”

“可以,理由成立。”溫阮笑說,“那今日又怎麽會突然想起來聽學,你不是快被逐出仕院了嗎?”

“我想好了,我是得學點東西在肚子裏,等哪天我家老子歸了西,我得撐起呂家,說來這還是那日酒樓裏,溫阮你那席話點醒我的,多謝了。”

“客氣。”溫阮笑,“那還去聽白樓嗎?”

“不去了,就當做了一場夢吧。”

“嗯,看來多舉舉手幅還是有好處的,能讓呂世子靈台清明,脫胎換骨啊。”

“溫阮,你不奚落我是能死,是吧?”

溫阮笑著走進仕院,看到立在仕院正院中的那塊石碑上寫的字換了,以前寫的是“教書育人,為天下計”。

現在寫的是……“不誤人子弟”。

溫阮轉頭看了看殷九野:“這是誰想的?”

“我。”殷九野很是坦蕩,“當日太傅出事後,都說這太傅親自題字的石碑得換個說法,我就說換這個。”

“其他夫子也同意?”

“能做到這五個字已是不易。”

“說得對,陰夫子常常誤人子弟。”

“弟子們,上課了。”殷九野和藹可親地看著溫阮和呂澤瑾。

溫阮:“……”

她踮了下腳尖,湊到殷九野耳邊輕聲說:“阿九你知道嗎,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我很期待哦。”

殷九野轉頭看她,她一臉無辜天真,還做作無比地眨了兩下眼睛,越看越欠收拾。

溫阮笑得純良無害,大步走進課堂。

殷九野瞧著,擡手摸了那個石碑一下,嘆息道:“破仕院,誤人子弟啊,都把咱家姑娘教成什麽樣了?”

仕院:???

仕院開始上課,城門才剛剛打開,身著鬥篷遮去了面容的盛月姬坐在馬車裏,出了城。

一路來到了一個破落道觀,道觀門漆斑駁,鮮有人至。

她推門進去,看到太霄子盤膝坐在觀中。

“你昨日為何不來?”她質問。

太霄子緩緩睜眼,說:“有事在身。”

“你一修道之人,能有何事?”盛月姬甩開頭頂的兜帽,幾步過去,怒問道:“我等了你一晚上!”

“我受了傷,不宜去你那處,所以未去。”

“受傷?誰人能傷你?”

“不知。”

“溫阮的人?”

“不是。”

“怎麽可能不是!”盛月姬喊道,“除了她還會有誰非要跟我過不去!”

太霄子皺了下眉,他不像其他龍珠那樣早已看了好幾次盛月姬氣急敗壞的神態,此刻見盛月姬這般模樣,有些訝異,“你與她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