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2頁)
“辭花那邊呢?”殷九野伸手給她捏了下肩。
“過來點,這兒酸。”溫阮指了指肩膀,毫不客氣地使喚著小跟班,“辭花那邊先想辦法洗清抄襲的罵名唄,但真的好難洗。”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現代社會裏有微薄有網絡想要辟謠都困難無比,更別提這古代了。
臟水潑在身上,洗幹凈了也要掉層皮。
盛月姬這一手是真的陰毒。
“讓蕭長天去澄清吧。”殷九野說道。
“澄清肯定是要澄清的,我怕的是作用不大,而且你看蕭長天今天那樣子,還有精力去到處澄清嗎?”溫阮嘆氣。
“他活該。”殷九野毫不同情。
“……你怎麽那麽討厭他們?”
“沒有他們肋紂為虐,盛月姬往日的氣焰哪裏會那麽盛?”
“你對我也挺助紂為虐的。”
“我不一樣,我這叫助人為樂。”
“嗯,雙標狗,跟我一樣。”
“什麽狗?”
“沒什麽,我誇你呢。”
“都罵我狗了,還誇我啊?”
溫阮聽著好笑,拍了下他的手背,讓他停下,“我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日再說。”
溫阮歇在客房,跟殷九野平日裏用的房間正對,中間隔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月光如紗般地輕攏著院子裏的幾株草木。
殷九野靠坐在門邊,久望著對面的那個門窗緊閉的房間。
辭花走到他跟前的時候,讓他一巴掌拍開了,“躲遠點兒。”
“看什麽呢?”
“小點聲!”
“怎麽了嗎?”辭花以為有什麽了不得的事情,趕緊壓低了聲音。
“她在對面睡覺。”
“……你有病啊你?”
辭花氣得跨過門檻走進屋內,猛灌了幾口冷茶:“我頭都要大了,你知道今天退了多少票嗎?”
“不想知道。”殷九野一臉冷漠。
“九野,你說,我要不要幹脆趁著這機會,不幹這愛豆了?”辭花暗自琢磨著這是個退出歌壇的好機會。
“她喜歡你當愛,愛什麽來著?”
“……”辭花白了殷九野一眼:“那現在這情況怎麽辦啊?我今天頭一回見溫西陵發火,別說,還挺嚇人的。”
殷九野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旁邊畫嵬他們休息的廂房,要解決這事兒,簡單。
盛月姬算天算地,算漏了一樣。
等明兒溫阮起來了,就告訴她。
殷九野想著這些,起身坐回屋內,“藍綣怎麽說?”
“藍綣今天不在,進宮了。”辭花嘆道。
“什麽事進的宮?”
“好像是說,對帳本吧?每個月都有這麽一回。”
殷九野擡了一下眼皮。
“怎麽了?”辭花握杯子的手一緊,“你別這眼神行不行,你一出這眼神,那就代表要出事了。”
殷九野躺在榻上,從枕下翻出那把已經快被他摩挲得要包漿的小檀扇,輕輕地搖了搖。
“防不勝防啊。”殷九野嘆了一聲。
“到底怎麽了?”
“沒什麽,你走吧,我要睡了。”殷九野將扇子展開蓋在臉上,不再理辭花。
辭花:“……”
椅子還沒坐熱呢,就被趕走了。
唉,重色輕友啊。
辭花推了殷九野一把:“說真的,你幫幫那個蕭長天吧,他是真把我當知音啊,雖然我一點也不想當他的知音,但他總歸是為我寫曲子才有的這事兒,我大不了不唱了,他這天下第一琴師呢,背個抄襲的名聲,太難聽了,一輩子的清名都毀了。”
殷九野:“滾。”
誰管他天下第一第二?
辭花擡了下手想打他,打不過,滾了。
第二天溫阮睡醒,打開房門時,看到門口放著一身幹凈的衣裳,看著是新買的。
她望了望對門,抱著衣裳進去換了,還挺好看的。
換好衣服後,再開門,就看到畫嵬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而殷九野正軍i事化地指揮著一群小朋友們自己洗臉漱口。
一邊指揮他一邊說:“洗幹凈點啊,別留眼屎,牙也要好好洗,不然沒早飯吃。”
溫阮:“……”
殷九野瞧見溫阮,指了指手邊的水盆,“大朋友也起了?過來洗臉。”
溫阮:“……”
她走過去,殷九野擰了帕子遞給她,溫阮接過蓋在臉上,悶著聲音說:“我知道怎麽做了。”
殷九野:“嗯?”
溫阮揭下臉上的帕子,捏了捏一個小朋友的臉頰:“幫姐姐一個忙好不好?”
滿臉是水的小朋友們齊齊喊:“好!”
溫阮笑看著畫嵬:“畫嵬,你過來,我跟你說說。”
殷九野握了下帕子丟進水盆,笑了起來,看來咱兩想的一樣啊。
有默契,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