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溫阮再進宮,感受大不同。
滿腦子想的都是莞莞類卿,阮阮類卿,阮阮類月,阮阮類她娘。
他娘的。
這文宗帝的惡趣味真的有夠讓人惡心。
站在禦書房裏,溫阮悄悄地瞥了一眼右邊的墻,暗想,皇後娘娘會不會在那兒聽墻角呢?
墻後的皇後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罵道:“看什麽看?再看眼珠子給你摳出來!”
高座上的皇帝笑看著溫阮:“阮阮,你可知孤為何喚你進宮?”
溫阮從容禮行道:“回陛下,臣女聽說了。”
文宗帝點了下頭,“嗯,那阮阮你可有什麽想法?”
溫阮擡頭,淺淺地笑著:“臣女願意。”
文宗帝略略訝異:“哦?阮阮你可想好了,安國寺乃是修佛之地,你若去了,就不能像在家中那般自由了。”
溫阮心想,那我說不去,你就不讓我去了麽?狗皇帝你要不要這麽虛偽的?
但溫阮恭敬地說道:“為國祈福這是莫大的榮幸,為天下人祝禱更是無上的福澤,臣女豈會不願呢?”
文宗帝眼中浮現出笑容,“阮阮是個懂事的好孩子,你父侯也必定欣慰。”
溫阮垂首,乖巧溫馴的樣子,嬌嬌軟軟地說道,“謝陛下,只是陛下,說到父侯,臣女相信,陛下也一定很想念太子吧?”
文宗帝眼中的笑容微滯:“阮阮你說什麽?”
“陛下說過,天下父母心皆是一般的,太子遠在太玄觀為國祈福多年,兒遊遠方,陛下也應該很是牽掛他,臣女懇求陛下保重龍體,切莫憂思,那才是大襄之福呢。”
“阮阮為何突然提到太子?”
溫阮跪下去,叩首行大禮:“陛下,既是為國祈福,臣女願去國觀太玄觀,為大襄清修,臣女更願為陛下分憂,換太子回來。如此,才是身為大襄臣民該做的,只是此去路途遙遠,不知太玄觀前主持太霄真人可否送臣女一程,再將太子送回宮中,與陛下共享天倫之樂。”
文宗帝目光微斂地看著溫阮,很久都沒有說話。
禦書房裏又一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此刻的文宗帝並不知道溫阮已然知曉了他對阮明月的非份肖想,也不知道溫阮很清楚所謂的安國寺修行只是一個幌子。
在文宗帝看來,溫阮頂多猜到,他讓溫阮去安國寺,是在惡心溫家。
這就是溫阮的籌碼。
以前的溫阮對這一段劇情不了解,所以面對文宗帝時只敢小心應對,謹慎回話。
現在既然心裏有數了,那這也不過是從一本十八禁文穿到皇家秘事文而已,問題不大,莫慌,小場面。
搞事,溫阮她是專業的。
而且溫阮吃定了文宗帝不會承認他對自己有齷齪想法,畢竟他可是君王啊,普通人家都做不出說不出的事,文宗帝只會更要臉面。
否則他有顏面面對天下百姓,朝中百官?他這個皇帝還要不要幹了?
文宗帝端起茶盞抿了口茶,慢聲說道:“太子在太玄觀的確有很多年了,阮阮你與太子自小只見過一兩面,還是在繈褓中時,今日怎麽突然記起他來了,可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麽?”
溫阮心想,是阿九給我出的這騷主意,那我能告訴你麽?
她微笑:“回陛下,並無人跟臣女說什麽,只是臣女時常想著,臣女只是一介女流,既不能為陛下分擔天下大事,更不能為陛下在朝中出力,每每想起,都頗是惶恐難安,臣女能做的,只是盡一盡自己的心意,為陛下,也為自己的皇姨父略盡綿薄之力,如此方是身為臣民該為陛下做的。”
文宗帝眼中的笑色徹底不見了,面容沉肅:“太子去太玄觀多年,孤的確很是掛念他,但他修行乃是機緣之事,機緣未盡,還不到接他回來的時候。”
溫阮又說:“那臣女便去太玄觀照顧太子殿下吧,也算是為陛下分憂。”
文宗帝有些不悅地問:“所以你不願意去安國寺?”
溫阮擡起頭來,很是認真地說道:“安國寺全是禿子,而且不能吃肉,臣女喜歡吃肉。”
文宗帝:“……”
溫阮:“父親從寺中回來,好生說叨了一番廟中些餐食之清淡簡素,我父親都餓瘦了好多。”
文宗帝莫名就想起靖遠侯回朝那日,說寺裏吃飯白水煮白菜,跟豬食差不多。
再加上靖遠侯平日裏就講究吃食,經常自己下廚,說不定他還真的跟他女兒絮叨過寺裏的夥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