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3/4頁)

宴川逃掉了,換成宴洲出來收拾爛局。

宴洲不擅長處理痛苦,但擅長處理矛盾,他與生俱來的領導力,從小便初現端倪,從前他放縱過宴川無數次,這次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決定不再放任。

於是配合醫師治療,盡可能讓兩種人格融合,他成功了,他和宴川可以開始自由的對話,像一人分飾兩角,大家都親眼見到過這種神奇的畫面,他甚至會帶著兩幅魚竿去釣魚,如果有人在偷窺的話就會發現,他同時使用左右手,左手是宴川,右手則是他自己,左右手比賽,往往總是不分上下,他們都很厲害。

宴洲漸漸長大,他身體恢復,不再孱弱,可是宴川卻在他心態放松,以為兩種人格可以和平共處後,起了殺心。

他讓他奸.殺婦女,如果罪名成立,矜持高貴的季家大少心神會全線崩潰,因而一輩子不願意出來,讓宴川獨活著。

宴川再要求季家人以精神為由在法庭做無罪辯護,以季家實力,他肯定會獲得新生。

可惜計劃實施了一次失敗,反被震怒的宴洲“反殺”,那一次宴川死了十年,直到二十歲的時候才出來,這次他決定先充實自己肌肉,於是在全美大範圍活動,由於休眠前他已經念完大學課程,於是順利的進入軍火公司,由觀摩實習生變成武力制造者,他打著季家的名頭開始賣軍火,漸漸風生水起,逐漸闖出名堂。

季家為了不讓他侮辱宴洲的名聲,給他做了季宴川的身份證,他完全成為一個獨立的正常人,全世界自由通行。

後來季家應該是追悔莫及,宛如農夫與蛇,蛇一心想著殺農夫,不會以物質好壞與時間的推移而轉移。

但是,因為宴川“死”過一次,時間還長達十年,所以他也有所忌憚,不敢輕易出現在宴洲面前,而且他發現季家人真的很神奇,那一次死去,他們以為他完全消失,竟然催眠了季宴洲,於是在季宴洲的腦海裏,他只知道自己有一個弟弟,而他以前也確實有一個弟弟,所以他的高智商才沒有發現出破綻,他心懷仁慈,等著弟弟回歸,卻在五年後,也就是季宴洲二十五歲時,宴川帶著他身體回了中國。

宴川以前其實也經常回來,他每次活動後,季家尾隨在他身後的人,對了,叫阿正,就會在他入眠後,將催眠師派出來,對季宴洲的記憶進行清洗,等季宴州醒來他還是會在他之前的地方,做之前的事。

但是宴洲的時間還是會遺失,所以宴川每次都活動的不長,時間一長,阿正就不允許,總催著他回家,如果他不聽話,會讓催眠師直接進行清醒催眠,讓他滾回宴洲的身體,他很痛苦,為什麽人生時刻受限?

他郁悶,一天晚上在遊艇喝酒,他跟阿正發生劇烈爭吵,問對方,明明一起在中東受苦的是他和阿正,宴洲卻逃避,不記得,所有痛苦都讓他來承受?

他質問阿正,難道不是殺了宴洲世界才會恢復平靜嗎?

因為先開始遺忘的是他啊,他逃避,他制造了自己這個苦難承受者,為什麽還活得逍遙自在,他不配!

是啊……因為宴川一直在承受痛苦,宴洲精神恍惚時只是狀態上的恍惚,而所有真正內心的痛苦都是宴川在承受的,宴川是一個完整的人格,而宴洲不健全。

宴川才是可憐之人。

他才該被同情。

最後他卻連睡過的女人都失去……

這件事,宴川氣地一槍恨不得殺了阿正,即使對方跟他在中東出生入死過……

那天晚上他先是遇見一個穿白裙的女孩,赤著腳走上他的船,宴川喝太多酒,又因為嚴重的潔癖而一直沒碰過女人,他覺得女人很臟,尤其是黏糊糊的液體,如果一個女人在他面前哭地話,他會拿槍崩了對方腦袋,他討厭液體……

可是酒可以接受,所以喝了很多,也因此對那個白裙女孩失了警覺,他覺得對方很可愛,暖呼呼地像一只小白兔,可惜小白兔也愛流淚,還有其他他不喜卻一入便失魂喪志般快樂的如暖泉之地,他傷害了她,也要了她,完完整整地,那是第一次見到血在床單上,而沒有跳起來掏槍的一次。

宴川異常滿足,他想帶她回家,不過這之前他得說服阿正帶走她,阿正卻冥頑不靈,說他傷害了女孩,得道歉,且得問過別人願不願意……

他於是去找女孩,卻發現小東西溜走了,真是腿長的小白兔呢,這一找便是三個月,一無所獲,接著那一晚到來。

他在金沙灣別墅煩悶釣魚回來,哦對了,那尋找的三個月中影來見過他。

影是他在中東共患難的朋友,和阿正阿孝是親姐弟,她很柔弱,於是不適合被知道宴洲分裂的事,她單純的以為他是宴洲,過問他情緒為何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