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2/3頁)

“哪個季先生?”走來的人正是詹天晴,她沒撐傘,披肩長卷發在細雨中風情萬種,這是一個唇中叼著煙,大叉開兩腿坐而不覺得失禮的骨子裏生長著媚態的女人。

怪不得之前在公司要把自己包地嚴嚴實實,這勾魂的眼眸不藏著掖著還真不行。

榮嫣側眸,與細雨中望她:“這島上還有第二個季先生?”

“當然了,你不知道而已。”詹天晴肆無忌憚媚笑。

榮嫣覺地對方不正經,連自己這個女人都不放過,說話時,眼神像勾子似的勾她,榮嫣實在受不住,心說對方不承認也不要緊,反正都是對方自作多情的事情,季宴洲絕對不會看上這款。

於是淡淡笑,“詹總多年未婚是在等誰嗎?”

詹天晴眸光倏變,嘴角掛著冷笑。

榮嫣感覺自己摸到門道了,繼續自信問:“還是詹總戀戀不忘的那個人和我認識呀?或者和季總有關?例如季宴川?”

“當然有關。我是季宴川的第一助理。如果他不沉睡,今年是第十個年頭了。”

“所以那晚綁架我的是你?”榮嫣眼角發紅地笑,“詹總玩得還真高科技呢,變聲器?”

“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件事。”詹天晴笑著否認。

“那你喚醒季宴川了嗎?”榮嫣換另一個角度問她。

“我說了,不知道你所說的這件事。”

榮嫣幹脆搖手和對方說,“詹總進去吧,小心胸口著涼。”

詹天晴眸色漸暗,淩厲笑著:“榮秘書這是要回去告禦狀?”

“當然。”榮嫣倒也不否認,囂張笑著,“現成的男人幹嘛不用?我看詹總在這裏度假度地挺爽,GYZ就無需回去了。”

說罷,撐傘頭也不回地離去。

留下詹天晴意料之中地陰狠發笑,她當然知道榮嫣是什麽貨色,不過她也沒在怕,這些年做季宴川的助理她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一個會□□的女人罷了。還想舞上天?

……

“太奇怪了,到底誰給的詹天晴自信?”回到家,榮嫣在畫室中找到季宴洲,氣地來回踱步,“你沒看到她眼神,仿佛和我平起平坐似的,她有毛病,我是你秘書,她是季宴川秘書,不相幹的為什麽盯著我?”

季宴川不答,手中畫筆卻重重在紙上畫出界。

在雙重人格的治療中有一種療法叫做藝術治療,和宴洲不同的是,他生來繪畫技藝高超,曾經有幾幅畫作在拍賣行拍出天價,只不過沒人知道那是他的傑作,因為季家的季宴洲只玩書法,他舞地卻是油畫,二者不搭,因而他藝術天分在陰暗中隱藏著,偶爾露出冰山一角卻是因為醫囑,做為治療手段的一種,醫生鼓勵他創作,從前,他不屑一顧,現在,卻撿起畫筆,每落上一筆便想著,這樣他內心的情緒會不會就穩定一點?

然而沒有。

他心房如被灌了一壺沸水,滋滋煮透煮死,而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對她一切如常地口吻:“她對你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榮嫣走到他身後,從後摟住他脖子,“但我懷疑她就是綁架我的人。”

話音落,她便感受到胳膊下的男人雙肩微微一僵。

她好奇垂眸望他。

這是畫室,他手上染了顏料,故而雙手無法抱住她,但寬闊可靠的背脊借給她用著毫無怨言,榮嫣趴在他肩後,說話氣息不住在他耳垂邊吹:“你該不會早知道詹天晴綁架過我吧?”

“如果知道呢?”他平靜問。

“那你肯定有很大的棋,現在才留著她嘚瑟。”榮嫣對他信任地笑著說。

季宴川躁動的心因她這句話迅速撫平,他用染著顏料的手掌握住她柔弱無骨的手,繼而牽到自己唇下深吻,“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當然。”榮嫣摟著他脖子,兩胸貼著他晃,“我覺得就是她。不僅綁架我還在療養院禍害張迪,奇怪了,她對張迪傳地那些話要警告我們什麽,難道她認為宴川會聽到,從而來找她?”

她的確認為“宴川”會聽到,只不過是以宴洲的身份聽到而已。

季宴川忽地想起七年前,他在洲上和榮嫣翻雲覆雨,那女人身為助理同在船上,只怪他喝太多,門沒鎖上,讓榮嫣春光外泄。

後來他質問過詹天晴為什麽讓榮嫣跑掉,對方支支吾吾說著道歉的話,現在想來是故意的吧,不過,詹天晴當時從門外的角度應該沒看見榮嫣的臉,才耽誤多年,在近兩年才發現端倪,繼而針對榮嫣。

而這次綁架的事,激地季宴洲吐血,他才有機會出來,要追究對方責任似乎說不過去。

但這個助理肯定是不能用了,季宴川已經安排對方盡快離島,卻沒想到還是發生了點女人間的小插曲。

此時,背上那女人哼哼唧唧著,讓他拿態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