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親自驗證一番!(第2/2頁)

就算他真的氣度斐然,可這面前的人,銀霜月已然斷定他是個假的“長公主”那麽他的這所有態度,就完全錯了。

為何不像一開始在殿中的時候問她是誰,而是問她是否是銀冬黨羽?這只能有一種可能,那便是他早早就知道了會有銀冬的黨羽來營救。

而他因為某種原因不確定,才會有此一問。

這樣便驗算出了兩種可能,一是銀霜月怕是一腳踩進了旁人給她布置的陷阱,二……她還需要親自驗證一番!

銀霜月突然對著新帝笑了下,搖頭道,“當然不是,奴家只是仰慕皇上之姿,想要親近一番罷了。”

銀霜月手腕如蛇,蹲在新帝的腳邊,靈活地自垂落在腳面的衣擺探入,直奔事情真相。

任誰也想象不到,銀霜月這個殺手挾持了一半的人,猝然間耍起了流氓。

銀霜月這輩子真的什麽陣仗都見過,但是確定了她想要知道的,心還是狠狠地顫了下。

最荒謬的,都懶得去多想一點點的猜測,瞬間便被證實,新帝在銀霜月已經收手之後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瞬間像個兔子一樣跳起來,連手上的絲線都顧及不上了,飛快地後退,大概是一輩子沒遇見過這樣的流氓。

銀霜月在他後退的時候就已經松開了絲線,從蹲著跌坐在地上,手裏抓著絲線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新帝,不由得沒好氣,“你怕什麽,我又沒摸到你什麽!”

問題就出在,銀霜月什麽也沒摸到,這新帝——是個閹人。

所有的想不通和怪異都瞬間得到了答案,為什麽這長公主不是銀霜月見到的那個長公主,為什麽謀朝篡位如此倉促又輕易,為什麽銀冬沒有在被奪位之後殺掉,為什麽她這麽順利地就混進皇宮。

為什麽新帝登基,龍臨殿所有擺設幾乎不變,難不成新帝念舊比較特殊念的是別人的舊?這些小擺設,哪怕是個傀儡也不至於沒有權利換的。

又為什麽一路上新帝不曾試圖掙紮,還問她是不是銀冬黨羽,這一切的一切讓銀霜月覺得怪異的事情,都在看到這新帝過於白面無須,看人的視線和他說話時候無意間所縮肩和彎腰的自然姿勢,以及她親手摸到他是個閹人之後完全得到了解釋。

“哼。”銀霜月半靠在車座上,氣質陡然從緊繃變成了懶散,她手裏把玩著絲線,片刻後塞回袖口,對著新帝說道,“我就是你等的那個人,等會給我接著裝,裝得像一點,你們陛下要你引我去哪,你便引我去哪,聽到了嗎?”

銀霜月說完看這個蹲在車上嘴巴張得老大的小太監,說道,“你下來,給我立立正正地坐著。”

那小太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但是他知道面前這人的重要性,她已然猜到了所有,還……還親手印證了他的殘缺這件事怎麽也不可能瞞住了,現在就只看陛下那邊到底如何了……他十分聽話地坐下了。

“架子端起來,你現在是皇帝。”銀霜月又說。

於是小太監又將架子端起來,脊背筆直,氣質也變得和剛才沒被銀霜月拆穿之前一樣。

一路上兩人再沒有說話,只有銀霜月將事情從頭到尾又細細琢磨了一次,邊琢磨邊冷笑,一直到了宗廟的門口,眾大臣來迎接新帝下車,卻久久未見其人,掀開車簾一看,皇帝憑空消失。

而這時候,銀霜月已經如計劃中一樣,被新帝引到了宗廟院的偏院,院子裏正在上演一出婢女和灑掃的一起欺負落難皇帝的戲碼。

銀冬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演得十分全情投入,把一個人的憎恨隱忍和倔強演得入木三分。

銀霜月站在小月亮門前面,看著銀冬苦肉計實在是絕,狠毒得自己素白的袍子上不是汙漬就是血漬,她要真的是在毫不知情的前提下趕過來,看到他這樣子,估計心都會碎了,搞不好要再心疼得吐出血來。

銀霜月把身邊的小太監松開並且推到了一邊,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位置,她現在也覺得十分的心碎,但是並不疼,她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

她現在只想讓這個孽障疼!

銀霜月快步走到近前,一把搶下了灑掃拿在手裏的掃把,抓了抓杆子,嗯,很結實。

對上銀冬震驚驚喜難堪又水霧彌漫的眼睛,銀霜月真情實感擡手掄起了掃把,把銀冬那一句悲喜交加的“長姐”兩個字,直接掄成了一個“啊!”

所用的力氣之大,就一下,掃把的杆就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