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退親(第2/3頁)

“你怕甚?”葉長秋挑眉勾唇道。

“誰......誰怕了!?你莫要自以為是!”這般帶著挑釁的話語讓葉開夏瞬間來了勁,氣也不虛了,昂起胸口,擡起下巴瞪視著他。

“哦”少年不在意的應了聲,捏起荷包繩在她面前一晃一晃:“喏,給你一個好東西。”

葉開夏眼珠子不停跟著面前的不明之物轉啊轉,皺眉,直接擡手將它扯下:“這是什麽玩意兒?”

荷包?這人給她荷包做甚?而且這荷包未免太醜了些,莫不是存心羞辱她,刻意這般。

葉開夏撇嘴,剛想丟掉,卻聽少年懶洋洋開口:“這個是童山給你的。”

“什麽?”葉開夏眉頭皺得愈深,低頭翻看著荷包,上面還有一個繡得極醜的鳥兒,若不是那明顯的鳥喙,她還真認不出來這繡得是個甚:“你莫要瞎說,童山給我這玩意兒幹什麽?”

明顯不信他的話,童山怎麽可能送她這種玩意兒?兩個娘們送這個,想想都起雞皮疙瘩。

“啊,原來你還沒有蠢透?”少年佯裝驚訝,那俏生生的模樣讓人恨得咬牙切齒。

“葉、長、秋!”葉開夏一字一頓地低吼,手中的那塊布料被她揉作一團。

葉長秋恍若未瞧見她氣極的模樣,幽幽晃到石桌前坐下,單手撐著腦袋,小小打了個哈欠:“何必這般暴躁?那荷包可是你心上人繡的,你也不要?”

怒火燎燎的胸口驀地泄了氣,葉開夏愣愣地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地將褶皺非常的荷包攤開:“你說......這是蘭兒繡的?”

蘭兒繡的荷包為何會在他手裏?

葉長秋不屑的瞥了眼女子癡傻的模樣,就一個醜得不能入眼的荷包而已,當真是沒出息。

前一刻還嫌棄,現在已經寶貝的將荷包捧在手心的葉開夏眸光閃閃,快步走過去坐到少年身邊,磕巴的模樣已然沒了方才的氣勢:“你、你是哪裏得來的這個荷包?”

其實問時葉開夏已經隱約知曉了,雖說可能是送給童山的,可是現在在她手上,想想是蘭兒親手繡的,心裏即緊張又激動。

葉長秋涼涼瞥了她一眼,懶得回答這個問題。

見人沒有理她,葉開夏也沒有在意,咧著嘴角,將荷包看了又看,好似手中的是個甚珍寶一樣,連對著自己最喜歡的木雕都沒這般稀罕過。

仔細瞧著那色彩不均的鳥兒,其實也蠻別致蠻可愛,不像方才瞧的那般醜,葉開夏喜滋滋的想。

......

今日童山沒有在酒樓呆太久,晌午剛過就已經到了家門口。

遠遠便能瞧見在院子那小塊地忙活的關氏,等人走近了,關氏也只是擡頭瞄了一眼,轉個身,只當是沒瞧見她。

知曉他還在生氣,童山撓頭沒說話,瞥見他放在外面摘好的菜籃子,走過去便幫著提進了屋。

正在鋤草的關氏面無表情,瞧見了倒也沒說甚。

童山見狀知曉他心裏的氣已經散了些,急忙回屋在拿了把鋤頭,三下兩下便將那小片地的草除了幹凈。

而關氏站在菜地外,兩手撐著鋤頭柄,悠閑地瞅著她忙活,望著女兒殷勤的模樣與額角滴落的汗液,良久,他才幽幽嘆了口氣:“行了行了,草都除完了,你還在那敲個甚?”

關氏提起鋤頭柄,走進了院子:“快些進來歇歇罷,吃午飯沒?”

童山聽話的跟在他後面,聞言點頭:“吃過了已經。”

她回來時可是做足了準備,就怕關氏還在發脾氣,特意在酒樓吃飽了才回來,懷兜裏還藏了個雞腿,打算晚上餓了再吃。

“我煮了糖水,喝點罷。”關氏淡淡道,說話間已經將糖水舀好放到她面前了。

走了一路的童山剛好口有點渴,坐到桌前三兩口便將那碗糖水喝下了肚,意猶未盡地抹了把嘴角,習慣性將碗遞過去給關氏:“阿爹我還要一碗!”

恍惚間關氏好像回到了童山還是娃兒的時候,對他是滿心依賴與乖巧,那時他們父女兩人相依為命,因生活艱苦困難,童山比一些同齡的娃兒都要更懂事些,對他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有時候甚至心疼她太過懂事,從小到大就沒有能玩到一起的孩子。

現在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關氏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感覺,只道女大不由爹,心頭即是欣慰又有點兒惆悵。

也罷,女兒長大了好啊,他該開心才是,還與她惱這般多做甚。

忍下鼻尖的酸意,關氏接過小碗,低頭幫她再盛了碗糖水:“別喝那麽多,喝完這碗就隨我出去,等晚些回來了再吃晚飯。”

童山抹了抹發膩的嘴角,不解道:“出去?去哪?”

“不是說要退親嗎?你不去難道我想讓我自己一人去?”

雙眸驀地瞪大,童山抹嘴角的手韁住,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阿爹您......答應了?”她以為要餓個好幾日阿爹才肯消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