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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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寧鹿是多日以來,主動留在趙明宣這裏過夜。
趙明宣自是驚喜。
兩人用了晚膳,趙明宣為了討好小姑娘,就讓人表演歌舞。他企圖用榮華富貴、奢侈生活來吸引小姑娘,讓小姑娘心甘情願跟他走。
寧鹿坐在他旁邊,手托腮,心中盤算著刺殺的機會。
趙明宣轉頭問她:“阿澤覺得這歌舞如何?”
寧鹿道:“好看是好看的,只是沒什麽力度,沒意思。”
趙明宣失笑:“女兒家歌舞,要什麽力度?”
但他轉而想到自己身邊的佳人就是女兒家,連忙改口:“自然,她們與阿澤你是不能比的。”
寧鹿心事重重,因為即將刺殺的事兒心跳厲害、兀自緊張,並沒有聽清趙明宣的言外之意。
寧鹿忽起身,語氣緊繃僵硬:“不如我為宣哥跳只……劍舞如何?”
她如此主動,趙明宣只會歡喜,不會拒絕。
舞女退散,舍中只留下寧鹿和趙明宣二人。寧鹿借過劍後,走向屋舍最中央。
她握緊手中劍,回頭對趙明宣嫣然一笑。
趙明宣被她一眼看得泛癡,他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而寧鹿深吸口氣後,提腕,開始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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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靜靜地坐在食案前,等候寧鹿回歸。
飯菜已涼,她卻遲遲不歸。
國師心神不寧,眼皮直跳,想到那日寧鹿與他說的刺殺一事。
他終是吃不下飯,踟躕半晌,還是拿出龜殼來蔔卦。只是蔔寧鹿的吉兇而已,耗損並不大……
然卦象一現,三次俱是“兇”,國師臉色猛變,一下子起身。
國師:“來人!我們去衛王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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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劍氣盛,少女英姿颯爽。
趙明宣看得目中光亮,在她越舞越急時,忍不住起身拍掌:“好!太好了!”
寧鹿微笑。
她自然與尋常女兒家不同,她手中的劍,可不只是玩樂工具,更是殺人遊戲——
劍鋒微偏,三尺雪光陡得劃過本來方向,向情不自禁起身的衛王刺去。
雪光直面!
衛王大駭,猛地後退之時,一腳踹起食案。食案飛起,撞向飛來的劍光。那鋒利劍鋒,將木案一拍兩半。而寧鹿縱身而來,眼中之笑,已變得十分尖銳!
衛王怒:“你是何人?竟敢刺殺孤?來人!”
寧鹿一言不發,趁衛王下屬們趕到之前,再次提劍向衛王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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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在衛王府外求見的時候,原本管家還客客氣氣地說要進去通報,但是下一瞬,衛王府內似乎出了亂子,管家便不允許人再入內了。
而到了這一刻,國師自然明白是寧鹿動手了。
身邊弟子們雖然跟著他修行,但是基本的武藝還是有的,眾人提劍就向府中闖去,他們得國師囑咐——
將寧鹿救下!
逃!
其余事不必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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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光斫取,寒金鳴夜。
寧鹿與衛王從屋內打到了屋外,衛王目眥欲裂,沒想到這個小女子武藝這麽好。
衛王手裏沒有武器,被寧鹿砍傷了好幾處,幾次差點命喪於寧鹿手中。
然而等出了屋,越來越多的人來相助,寧鹿便處於下方,情勢越發危急了!
衛王震怒:“眼下你是逃不掉了!還不快束手就擒!”
寧鹿才不理他,她抓緊一切時間,向他刺殺的更快了——
只有殺了他,黎國才能得救!殺了他,己方情勢才能轉過來!
然而寧鹿徒有一腔決心,在下屬們齊齊出手,將她與衛王隔開時,寧鹿目中生恨生惱,知道今日刺殺算是失敗了。
自己多半要被擒!
然而她才不服輸!
哪怕周圍人齊齊對她動手,寧鹿被圍中間,仍試圖用自己手中的三尺劍求一線生機。
哪怕希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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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盡、眼看要被伏,寧鹿提著劍,努力讓自己清醒。
忽然聽到馬蹄聲,有人急促向她道:“伸手!”
寧鹿想也不想,就將手向那個方向伸去。她被一拽,便拽上了馬。馬當即轉身向外奔去,身後跟隨眾馬。
寧鹿臉上盡是血汙,坐在馬上,她抱住國師的腰身,回頭向後看——
衛王等怒而追來。
被國師的弟子們阻攔。
衛王震怒,盯著他們逃跑的方向,怒吼道:“阿澤——!”
國師:“……?”
國師秋士澤,一個恍惚,差點從馬上摔下。
被寧鹿手忙腳亂地抱住,免得已經逃跑出來了、他沒死在衛王手裏、被馬摔了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