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3/4頁)

鄭適汝聽到這裏才也說道:“是啊,有些事兒不能一味的掩蓋,不然的話只聽外頭那些傳言更加不知怎麽樣了。華珍你跟母後說清楚了,皇後娘娘自然也就放了心。”

華珍見她終於開了口,便看著她道:“怎麽母後在深宮裏也會聽到外頭的傳言嗎?”

鄭適汝笑道:“母後你瞧,我說她會疑心是兒臣多嘴吧?”

皇後道:“你誤會太子妃了,此事是我聽別人說起的,畢竟溫駙馬是工部的紅人,這種事情,自然傳的比風還快些。太子妃說的倒是有理,外頭的風言風語沒有個準數,你跟我說清楚了,本宮的心自也安了。”

華珍咬了咬唇:“母後……”終於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曉得外頭的人胡唚些什麽,既然母後問起,我自然不敢隱瞞。”

她想了一會兒,終於道:“其實是這樣的,母後大概也知道,先前聖孝塔的修繕,工部本是要給駙馬的,只因我那兩天病倒了,於是這差事就落到了那個舒丞的身上,誰知那人竟做的很好。父皇也大加贊賞的……”

“嗯,這個做的的確出色,那日本宮也看見了佛光現世,阿彌陀佛。”皇後含笑點頭。

華珍的眸中掠過一道冷意,卻仍委委屈屈的說道:“此事做的當然無可挑剔,駙馬也常跟我說,這件差事落在他手裏也未必有如此盛況呢,駙馬自是明理寬和的,但卻有些拜高踩低的小人,趁機說些閑話,甚至傳出楊尚書的新寵、舊寵爭鬥之類的混話,駙馬不在意這些,我心裏卻過不去,那天就傳了這舒丞進府,本是想嘉許他幾句,賞賜些東西,緩和他跟駙馬的關系,也打打那些說閑話的人的臉,豈料這人竟誤會了我,正好駙馬回來,不知如何,混亂爭執之下,那人不小心碰了琉璃花窗……駙馬見勢不妙還護著他呢,弄的身上臉上都帶了傷。”

鄭適汝的眉峰略動了動,隱隱又流露那只三花貓的鄙夷表情。

皇後卻道:“怎麽如此?是那個舒什麽的無禮嗎?”

“倒也不是,就是一點兒誤會罷了。所以我說母後不必擔心。”

皇後皺著眉:“你可知因為這點誤會,外頭都傳了些什麽?他們說……”皇後想按捺,卻又忍不住:“他們竟說你是同那工部姓舒之人有些什麽私情,駙馬發現了才醋意大發……”

這些話底下自然不會告訴華珍,華珍也是第一次聽見:“什麽?”她驚叫起來,“這是、哪裏傳出來混話?這怎麽可能?我跟她……”

華珍驚叫著,突然醒悟自己失態了:“母後,我只是覺著這件事太荒謬了。”說到最後她竟哭笑不得。

皇後看著她的反應,確信並無此事,便道:“其實本宮也覺著不可能。你的心我還不知道?你一心一意都是溫益卿……只不過,怎麽說此事發生後駙馬就沒有回過府呢?”

“這個,”華珍畢竟有些機變的,便道:“駙馬隱隱地怪我多事,他覺著我不該插手他們工部的事情。不過母後別擔心,駙馬遲早會知道我的苦心的。”

皇後點了點頭,卻有點感同身受:“你雖是為了溫益卿好才去傳那個舒丞,只是這件事做的很不機密,也不漂亮,非但沒有解決任何,反而惹出了不必要的麻煩。唉,以後啊,你可不要再事事的撲在他身上了,這不是弄巧成拙了嗎?你為了他好,他反誤會你,跟你賭氣起來。”

皇後雖是說公主,言中所指未必沒有皇帝,只是不敢明說罷了。

華珍道:“是,兒臣以後再不敢了。”

這邊兒皇後便沒了什麽別的話,只聽鄭適汝道:“母後是慈母之心,很怕你受了委屈,才特召你來問……可你們夫妻兩個鬧就罷了,那琉璃花廳真真是可惜了。”

皇後笑道:“什麽時候了,你還只惦記那花廳?”

鄭適汝道:“母後,他們不過是小夫妻碰嘴而已,床頭打架床尾和,終究還是會好的。但是那琉璃窗美輪美奐的,我每每眼紅,惦記著東宮裏要有也就好了,可太子只管說耗費過甚,不敢輕設……只給了公主就罷了之類,因此我才覺著這花窗無故毀了才甚可惜。”

皇後聽了這話,面上雖平常,心裏卻也有些不快,東宮都沒有的寶貝東西放在了公主府,偏他們竟又毀了,這算什麽。

當下對華珍道:“是啊,溫益卿從來行事穩重,這次居然如此冒失!多半是你平時太縱了他,何況你們雖清者自清了,可這謠言已經傳了出去,所謂眾口鑠金,時間長了,假的也就傳成真的了,什麽駙馬砸了花廳,成何體統。”

“那個是意外,母後也知道那琉璃窗本容易壞的。”華珍忙辯解。

皇後說道:“哼,知道容易壞就該好生珍惜著,沒見你們這樣不懂看重寶貝的,這件事兒皇上都知道了,我還得跟他解釋呢,只盼著皇上別因而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