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第2/4頁)

他陪著闌珊等進內,見阿沅從廚下迎出來,又皺著眉道:“阿沅,我說什麽來著,這回你總要聽我的了吧?”

阿沅的臉上難掩震驚悲戚之色,嘆氣道:“行,聽你的。”

說著又問闌珊怎麽這麽快回來,闌珊就把遇到姚升,知道趙世禛不在王府一事說了。

阿沅避開言哥兒,把闌珊往旁邊拉開了些,低低道:“你沒去金家看過嗎?”

闌珊搖頭:“怎麽了?”

阿沅紅著眼圈道:“你以為那死的女孩子是誰?我前兒還給她家送了東西過去呢……就是前街金家的女孩兒,長的又好看,性子又好,本來下個月就出閣的,一家子都是好人,怎麽就出了這種事。”阿沅深吸一口氣忍著淚,“我聽了還不信呢。王大哥去打聽了才知道是真的,實在可憐的很。”

闌珊心中朦朧浮現一張白皙秀麗的女孩子的臉,她依稀記得自己是見過那女孩子的,年紀不過才十五六歲,每次見了自己臉都會紅紅的,非常可愛。

已經沒有辦法形容心中的震驚了。

叫阿沅把給趙世禛的粽子等物都收了回來,闌珊回到房中,呆呆地出神了半晌,打開床頭的櫃子,從裏頭取出了一樣東西。

她把這物件拿在手中掂量了半天,又慢慢地放了回去。

阿沅到底坐不住,就叫王鵬陪著,出門到金家去了,將近傍晚才回來,眼圈一直紅紅的,晚飯也懶怠做。

闌珊便叫她歇著,只讓大家把中午的粽子雞蛋並半只鹽水鴨吃了了事,當時葛梅溪在外應酬,晚上回來,又帶了一包醬肘子給他們加菜。

吃了晚飯後,又聽到外頭一陣大放悲聲,阿沅跑到門口,看著街頭上的人,也跟著掉眼淚。

王鵬站在她身後,道:“阿沅你別怕,也別傷心,有我們姚大人在,一定很快就把那賊徒捉拿歸案的。”

阿沅聽了這個,卻回頭道:“要是早點兒把賊捉住了,金家的姑娘又怎麽會白白丟了性命呢?也怪不得那些苦主都說官府無能。”

王鵬聽了這句,臉上漲得通紅,竟說不出什麽來。

阿沅卻也知道自己話說重了,只是心裏難過,便不去理他,只自己回房去了。

葛梅溪跟闌珊在堂下,見狀便道:“這案子古裏古怪的,其實也不能全怪官府。”

闌珊畢竟才回來不多久,對這些事情並不算了解,忙問:“到底是怎麽樣?”

葛梅溪先看阿沅進房去了,又見言哥兒在桌邊寫字,他便對闌珊使了個眼色:“有些熱,出去吹吹風吧。”

闌珊跟他到了外間,葛梅溪見左右無人,才說道:“我是打聽了個刑部的朋友才知道的,這些話不能給小孩子聽見,何況阿沅娘子本就傷心,叫她聽到更不好。”

“到底是怎麽了?”闌珊忙問。

葛梅溪道:“這要是單純的采花,也不至於就驚動了大理寺,還讓姚大人親自出面。這案子,除了被害的女孩子給玷汙外,還有個很聳人聽聞的內情,我看王大哥那樣,只怕他還不知道呢。”

闌珊看了一眼王鵬,見他竟在門口蹲下了,嘀嘀咕咕的,多半是在罵那個采花賊。

闌珊便催葛梅溪,葛梅溪道:“據我所知,目前三個遇害的女孩子,每個人都少了一樣東西,今兒的這個我還沒打聽,但若是同一個兇手,必然也是一樣的作案手段。”

“少了東西?是兇犯拿走了?”

“的確是兇犯拿走,因為別人沒有這個膽量。”

“到底是少了什麽?”

葛梅溪微微低頭,對闌珊輕聲道:“是臟器。”

起初在第一件案發後,案件歸於順天府料理,仵作只當做是尋常的奸殺案,只是案犯手段兇殘,那女孩子屍身上的傷慘不忍睹,所以沒有多仔細看。

數天後第二件遞送上來,那外傷少了些許,檢查的時候發現有些異樣,試著向內看才發現,竟然是少了腎器。

那會兒卻還是沒有醒悟,只當做是偶然而已,直到發生了第三件。

這時侯案子已經驚動了大理寺,大理寺的人到底經驗豐富些,見傷口跟前兩次不同,便叫仵作往內查驗,這一查才發現死者沒有了心。

當下眾人都驚呆了,忙不叠又回去檢查第一具,才發現居然少了脾臟。

葛梅溪說完後,闌珊已經不寒而栗,葛梅溪又小聲說道:“這第三個死的女孩子是南華坊朱都尉之女,所以事情才鬧得不可開交了。”

這夜,因為發生這種人間慘案,大家都悶悶的,也無心玩鬧說話。

闌珊洗了澡,早早上了榻,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心裏浮浮沉沉的都是葛梅溪跟自己說起的采花賊的案子。

在聽葛梅溪說完後,闌珊已經知道這不是普通的采花,怪不得姚升一反常態,只是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就走了,他只怕也知道這事兇險,不敢讓闌珊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