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第2/4頁)

那兩人懵懵懂懂地醒了來,還以為是自己困的厲害睡過去了,忙雙雙跪地道:“奴婢該死!”

西窗喝道:“你們果然粗心,我在隔壁都聽見了!你們睡的倒沉。”

他氣的很:“要你們何用?趕緊出去。”

丫鬟們滿頭霧水,不知自己怎麽就睡著了,忙悄悄退了出去。

闌珊低頭想了想,又看向鳴瑟,卻見他並不靠前,只仍是站在拔步床的外頭,低著頭悶聲不響。

“剛才……”闌珊知道自己不該問,卻忍不住問道:“有沒有人來過?”

鳴瑟驀地擡頭。

趙世禛來去無聲,自然不會露出破綻,他們之間說話也是特意壓低了的,闌珊不可能聽見。

不等他回答,西窗卻笑道:“這半夜的……說什麽夢話?哦……會不會有人進來通爐子了?”

鳴瑟悶聲:“沒有人。”他轉身走開了。

闌珊撫了撫肚子:“大概是我做夢了吧,都怪這小家夥,突然就鬧騰起來,也不知怎麽了……”

“是不是晚飯沒吃到小世子愛吃的?所以鬧脾氣了?明兒再多弄點好的來,”西窗不失時機地再度推銷自己的喂食理念,對上闌珊瞪過來的眼神,才又笑眯眯地說道:“或者是做了夢,對了,你口渴麽?給你弄點燕窩來潤一潤可好?”

闌珊哼道:“不要,要喝水。”

西窗忙跑回來給她倒水,卻見一個茶杯放在桌邊上。

他本以為是之前用了沒收起來的,但越看越覺著奇怪,拿起來細細一瞧,杯子上竟有個模糊不清的血手指印,嚇得西窗差點兒把杯子扔了。

幸而是鳴瑟看了出來,及時地握住他的手,將那杯子拿了過去。

西窗張了張嘴,回頭看看闌珊,又看看那杯子,像是明白過來似的:“是、是不是……”

鳴瑟向著他搖了搖頭,西窗會意,忙緊緊地閉了嘴。

闌珊這一夜睡得不太安穩,第二天早上醒來,還有些心神不寧的。

想了想,幾天沒有鄭適汝的消息了,按照她的做派,總會派人來送個東西,或者傳遞個消息之類。

難道是她有個什麽嗎?

早上送李尚書出門的時候,闌珊道:“義父,我今日想去東宮一趟。”

李尚書本笑呵呵的,聽到“東宮”,那笑容有些微妙地僵了僵,然後和顏悅色地說道:“好孩子,你的身子才妥當了多久,怎麽就又要出門呢?不如再多養兩天保險。”

正說著晏成書也來了,聞言問道:“誰要出門,姍兒嗎?”

闌珊便說了去東宮的事情,晏成書跟李尚書對視了一眼,便咳嗽道:“昨晚上不知是不是著了涼,早上總覺著有些犯暈。”

李尚書忙道:“怪不得看老先生你的臉色不佳啊,快快到裏頭坐下說話。”

晏成書再度咳了聲,道:“李大人公務在身,不能耽擱,你且去吧,有姍兒在,我自然無事。”

闌珊也忙道:“義父且自去,我叫人找大夫來個老師看看。”

李尚書這才道:“那我就先去了……姍兒你替我好生照看著老先生。他要有個頭疼腦熱的,楊大人那邊會掐死我呢。”

說話間趁著闌珊沒留意,便向著晏成書使了個眼色。

鳴瑟在旁邊從頭到尾看的明白,倒也是挺佩服這兩位先生的,這般大年紀,一唱一和,倒是演得甚是逼真。

於是闌珊自然出了門兒了,只好吩咐西窗,讓派個去東宮,向太子妃問安之類。

西窗表面應承,實則知道鄭適汝還未回東宮,當然不會當真派人。

只是回頭跟闌珊撒了個謊,說太子妃一切安好,還說什麽改日再請她過去坐坐之類的鬼話,讓她只管好生在府內保養身體等等,好歹先把闌珊瞞了過去。

這日晚間,李府之中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此人竟是高歌。

鳴瑟正在廊下看晏成書的小廝洛雨在教訓那兩只狗,一板一眼地說著不許它們往外頭跑嚇唬府內的丫鬟們,就見尚書府的管事陪著高歌從院門外走了進來。

鳴瑟忙站直了身子,心中卻在疑惑高歌突然到來是有何要緊大事。

管事向鳴瑟笑道:“這位是榮王府的高管事,特來見姑娘的,你同姑娘說一聲。”

鳴瑟打量了高歌一眼,高歌卻笑對李管家道:“我們認得,管家且去,我說完了話自己就走了,以後少不得彼此來往,不必拘禮。”

李管家忙答應了聲,行禮先退了。

鳴瑟道:“富總管不在,高大哥就榮升管事了?”

高歌笑道:“我也是硬著頭皮罷了。小舒怎麽樣?”

鳴瑟道:“她尚可。只是高大哥這次來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主子的意思?”

高歌想了想,笑說:“這個問題我很難回答你。不過我知道你的心意,小舒的情形我也聽說了些,你放心,我絕不會做對她不利的事,我還很惜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