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第2/3頁)

那邊趙元吉入內查看六皇子的情形,發現果然元斐的臉頰上有兩道很明顯的傷痕,幸虧劃得不很深,應該是爪子擦過留下的痕跡。

雖然如此,仍是把趙元吉嚇了一跳,又問太醫如何等等。

元斐反而安撫趙元吉:“太子哥哥,我沒事兒的。太醫也說沒有大礙。”

太醫道:“殿下,宮內的規矩被貓抓狗咬了之後,要喝防風湯的,先前臣已經命人去抓藥來熬了。”

趙元吉連聲道:“不錯不錯,務必弄的妥帖。”

太子有些不安,畢竟六皇子出宮住在榮王府裏,這麽多日子都安安穩穩,今兒才到自己府內就受了傷。

越看那傷越是刺眼,忙又拿了藥膏過來,厚厚地給趙元斐的臉上又塗了一層,直到那痕跡幾乎看不出了才停手,

此時外頭宮女來到:“太子妃問六殿下好了沒有。”

當下趙元吉才又陪著元斐來到前頭,鄭適汝先端詳了會兒六皇子的傷,才問道:“元斐,你把今兒去了國公府的事情,從頭到尾跟皇嫂說一遍,好嗎?”

趙元斐有些惴惴的:“皇嫂,我是不是闖禍了呢?”

太子還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麽,只知道元斐受了傷,又哪裏肯讓他委屈,才要安撫,便給鄭適汝一個眼神制止了。

鄭適汝才笑道:“你不過是個孩子而已,能闖什麽禍?只是皇嫂今兒沒得空過去那府裏,到底好奇,四姑娘還有三太太跟你說什麽了?”

元斐想了會兒,便將去了內宅,吃果子之類告訴了,又說:“他們問最近王府裏怎麽樣,我就說都很好,只有五哥因為太忙,常常一天到晚看不到人。”

當時就在趙元斐說了這句後,鄭亦雲就從梳妝匣子裏拿出了一樣東西,背對著元斐把帕子除掉,才道:“這是我先前去城外感因寺裏求的,裏頭有符紙,還有幾位安神的香草,殿下拿了回去,掛在床帳子上,會讓人覺著神寧氣定,還有驅邪辟兇之能呢。”

元斐很吃驚:“真的嗎?”

鄭亦雲道:“說起來這感因寺,當初還多虧了王爺親臨才能順利建成呢,也是有緣法的。現在香火很旺盛,據說也很靈驗,滿城裏不少去求這個的,又能保平安,香味又好,我才特意求了兩個,一個是自己掛著,這個還用過,你拿了去給王爺正好。”

元斐笑道:“早知道有這樣的好東西,我也一早去多求幾個了。那我先多謝四姑娘了。”於是便收起來,正要放好的時候又想起一件事,便問鄭亦雲:“上次在桃林,四姑娘說舒闌珊恐怕不利於五哥,又是怎麽回事呢?”

此刻王氏見事情妥當,便滿意地退了出去,剩下鄭亦雲故意猶豫了會兒,才對元斐道:“殿下,我知道殿下跟榮王殿下最為親近的,是嗎?”

“那是當然,從小兒是五哥護著我,教導我的。五哥對我最好了。”

鄭亦雲才嘆道:“我的心也跟殿下一樣,也都是向著榮王的,可惜有的人跟我們不同啊。”

“你指的是舒闌珊?為什麽?”

“殿下你應該知道,側妃跟太子的關系無人可比的事情吧?”

“我聽說過,當初舒闌珊身份暴露,太子妃寧肯給父皇罰跪也不肯把她供出來呢。”

“正是呢,”鄭亦雲輕輕一嘆,道:“他們的關系原本就非比尋常,上次我去東宮跟側妃相遇,因為宮內定了我進王府的事情,她還巴巴地到跟前兒警告我,說什麽榮王就是榮王,太子就是太子,就算我做了榮王妃,也要在太子妃面前乖乖的,榮王也是一樣之類的話,我心想著太子是儲君,王爺是臣,這樣做自然是本分,但是她竟又說我若有什麽行差踏錯,就不會放過我,竟是步步緊逼。我忖度著她的意思,這顯然是一心為了太子跟太子妃,甚至不惜因此跟榮王為敵呢!所以我一直懷著憂慮,偏偏她居然又進了王府……真不知她心裏想著什麽。”

趙元斐皺眉聽著,聽到最後便說道:“原來是因為這個,你放心,她若真的有異心,是瞞不過五哥的。”

“最好如此,榮王殿下那麽寵她,希望她也知道好歹罷了。”鄭亦雲說道。

趙元斐自然沒有把後面這一段告訴鄭適汝,而只說了給香囊一節。

太子起初懵懂,聽鄭適汝特意問起,終於像是想到了什麽,有些如坐針氈。

鄭適汝卻一直的面不改色,聽趙元斐說完了之後淡淡問道:“沒有別的嗎?”

元斐搖頭,看著鄭適汝問:“皇嫂,為什麽嬤嬤把香囊拿走了?”

“沒什麽,”鄭適汝笑道:“你沒聽太子說嗎,是香囊裏的香葉味道太沖了,花嘴巴不喜歡。那個就不要了,你若還想要,等我給你幾個就是了。”

元斐想了想:“還是等改天得閑,我自個兒去感因寺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