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前半夜幾乎沒停歇過。

昭昭的聲音破碎在雲端,嗚嗚咽咽的。

聲息曖昧響動,連腿都軟了,昭昭最後恨恨地咬了陸封寒一口,才受不住沉沉睡去。

倒是陸封寒還沒停下來。

他前二十幾年都沒嘗過這滋味兒,如今得了趣兒,才知道何為食髓知味。

末了,他抱著昭昭,看著昭昭恬靜的睡顏,也逐漸睡過去。

第二天昭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陸封寒早不見蹤影了,實在是昨晚上被折騰的太厲害了。

尤其是昨天晚上還用了那個……姿勢,真是羞死人了。

“鶯兒,陸公子呢?”昭昭的聲音有些慵懶,有些媚。

鶯兒聽了身子都有些酥,她想起昨晚上聽到的響動,小臉也忍不住紅了,心道怪不得昭昭姑娘如此受寵,要她是男人啊,怕是也早被昭昭給迷倒了。

“主子一大早就走了,想來是外頭有事忙。”

這之後,昭昭沐浴了一番,身上才舒坦許多,她看著浴桶裏裊裊的水霧,心道這陸封寒走了也好,畢竟兩個人除了在床上,再沒有過交流,想來如今她和陸封寒都沒說過話,省的白日見面尷尬。

昭昭咬唇,她到底成了以色侍人的了。

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麽辦,難道就這樣一輩子嗎,她不願意!

街巷上,一輛馬車裏。

陸封寒坐在軟墊上飲茶,茶霧裊裊,襯的他越發俊美不凡。

而程紀則是震驚不已,他看見了陸封寒脖頸上的紅痕,那顯然是男女同房激烈時留下的痕跡,也就是說,主子和那位昭昭姑娘行房了!

怪不得主子把那姑娘給贖回來,原來竟是如此!

程紀太過激動:“主子,您那怪病被昭昭姑娘治好了?”

程紀是唯一知道陸封寒得怪病的人,他自幼同陸封寒一起長大,說是主仆,其實亦兄亦弟,就連陸封寒的母妃都不知道。

這些年程紀背地裏不知道尋了多少名醫,可都束手無策,如此一來陸封寒自然也沒有子嗣。

眼下大齊朝各皇子都為了大寶之位競爭激烈,這樣緊要的消息自是不能叫旁人知道,若是有一絲泄露,那陸封寒豈有得登皇位的可能,故而這幾年都是瞞了下來。

可沒想到來洛州查案,竟叫王爺遇見了昭昭姑娘!

陸封寒放下茶杯,他想起昨晚上嬌嬌嬈嬈的昭昭,然後點了點頭。

程紀樂的恨不得跳起來,他心道日後可是要好好照顧這位昭昭姑娘,說不定哪日就徹底治好王爺的怪病了。

其實昭昭這幾天過的頗是愉快,因為陸封寒自打那天走了後再沒回來!

她每日按時用餐,閑暇時就去外面的花園池子旁遛彎兒,再不然就和鶯兒聊天,日子過得竟十分不錯。

這會兒又到了下午了,鶯兒過來問昭昭晚上想吃些什麽。

昭昭昨天剛來了葵水,這會兒有些不舒服,也沒什麽想吃的,就撿了些清淡的菜色,倒是鶯兒見昭昭點的清淡,又格外加了好幾道補氣血的菜色。

沒多久膳就擺好了,昭昭剛坐下,外面就有人聲傳來,昭昭擡眼一看,竟然是陸封寒回來了,他怎麽突然回來了!

陸封寒身後帶著程紀,正往屋裏走。

昭昭連忙起身:“公子回來了,”面上一派溫柔嫻靜,可心裏卻慌死了。

她沒想到陸封寒突然回來,竟連知會一聲都沒有,這幾天她都自由慣了,一時間倒不知道怎麽辦了,而且細說起來,這是她和陸封寒第一次在白天見面!

陸封寒看見了昭昭鴉羽一般的發髻,然後開口道:“這幾天在府裏過的可好?”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但聽著格外好聽。

“昭昭過的很好,府裏沒人管著,就昭昭說了算,鶯兒每天也吩咐廚娘做好吃的菜色。”

昭昭說了一大堆,可說完才意識到她都說了些什麽!

昭昭的臉一下就紅了,她想她什麽時候才能改掉這個性子,按說這時候她該像那些溫柔小意的姑娘們一樣問陸封寒在外過的如何的。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之後昭昭才反應過來:“對了,公子剛從外面回來還沒用膳吧,正好這會兒膳食剛剛擺上桌,公子也坐下用一些吧。”

昭昭說完松了一口氣,這回她總算是說對了吧。

陸封寒點點頭,然後順著看向餐桌。

桌子上好幾道菜,看著倒是可口,就是太素了些,尤其還有烏雞湯和紅棗粥,典型的女子口味……

昭昭才想起來這一桌清淡素凈至極的膳食,怕是半點也不適合陸封寒這個大男人用的,她連忙看向鶯兒:“鶯兒,再去叫膳房做幾道菜。”

“公子,炒兩道菜也沒多少時間,咱們再等一等?”

陸封寒本想說算了,這樣吃也好,可昭昭的話太快了,這會兒鶯兒已經出去了,就點頭道:“好,左右不急在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