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5頁)

裴硯看著昭昭:“看樣子父親還得些時辰才能出來,昭昭,哥哥帶你去街上看一看,怎麽樣?”

昭昭待得也有些悶了,她點了點頭,然後跟著裴硯往街上走。

兩個孩子走走玩玩,最後走到了賣花燈的小攤上,昭昭相中了一盞兔子燈,圓滾滾的身子,可愛的很。

裴硯看出了昭昭的喜歡:“昭昭,你喜歡那盞兔子燈嗎?”

昭昭點了點頭,她看見隔壁陳大娘家的妮兒就有一個這樣的花燈,她也想要一個。

正在這當口,昭昭聽見裴志在喊她和裴硯的名字,她踮起腳朝裴志招手:“爹爹,我們在這兒呢。”

裴志整張臉都黑了,嘴裏不住嚷嚷:“讓你們兩個待在外面好好等著,偏走到這兒來,要是叫拐子拐走了怎麽辦?”

昭昭到底年紀還小,就指著那盞兔子燈:“爹爹,昭昭想要那盞兔子燈,可以嗎?”

裴志一聽就來了氣,他剛剛在賭坊裏把錢都輸了個精光,連明天買米的錢都沒有了,這個賠錢貨竟然還敢要花燈,一股怒火上來,裴志就扇了昭昭幾巴掌:“還敢要花燈,我看你是長牙了!”

說著便是一陣拳打腳踢,圍觀的人想上前拉,又怕裴志發瘋把他們也給打了,最後只有裴硯小小瘦瘦的一個人拼了命的保護昭昭:“父親,你別打妹妹了,打我吧。”

聽了裴硯這話,裴志還真的放了昭昭,然後打起裴硯來,等裴志解了氣才算了事,最後裴硯被打的比昭昭還嚴重,裴硯的嘴角都被打破了,臉上都是血。

昭昭嚇得直哭:“哥哥你沒事吧。”

裴硯過了好一會兒才能說話:“哥哥沒事,你別哭。”

裴硯被打的鼻青臉腫,連看東西都看不太清了,可那時候還定定地看著小攤上的兔子燈:“等以後,哥哥有錢了一定給昭昭買花燈。”

昭昭抱著裴硯哭:“昭昭不要花燈了,再也不要了。”

夢境便在這哭聲中結束。

昭昭醒來時臉上都是淚痕,她擡手撚去眼淚。

真是奇怪,為什麽會做這個夢,而且就像是她真的經歷過一樣,還有昨晚上和陸封寒講過去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傷心,就好像她是原主一樣。

這可真是太奇怪了,是不是她代入原主的角色代入的太深了。

正在這時候鶯兒過來了,她看見昭昭這模樣驚訝的很:“主子怎麽哭了?”明明昨天晚上還是好好的。

昭昭擦幹凈眼淚:“做了個噩夢而已。”

鶯兒心裏有些嘀咕,可又不敢問出口,只好服侍昭昭穿衣洗漱。

等一切收拾停當後,昭昭用了早膳,今兒不是初一十五,她想做什麽都可以,昭昭就拿了一個話本子看起來打發時間。

等到這時候,昨晚上那種奇怪又詭異的狀態終於結束了。

昭昭覺得她只是昭昭,而不是原主了,也不是她經過的那些事,她可以抽身出來了,也不會有原主的那些情感,昭昭才松了一口氣。

不行,以後再發生這種狀況可怎麽辦,要是她一步步能感受到原主的情感,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原主,那她還怎麽避過後來原主悲慘的結局?

不行,她只是昭昭,也不會和原主走一樣的路,昭昭的心逐漸堅定起來。

自打去完廟會後,陸封寒又忙了起來。

此時剛剛下朝,陸封寒打算出宮繼續辦事,正好在散朝的路上看見了陸封弘,他順道叫住了陸封弘。

陸封弘正是躲著陸封寒呢,因而一下了朝就忙不叠地躲開陸封寒往宮外走,可惜還是被陸封寒給叫住了,他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四哥,你叫我有什麽事嗎?”

“這幾天都沒碰到你,正好找你有事要說,”陸封寒說著拍了拍陸封弘的肩膀:“前幾天廟會上碰到的時候不是叫你去我府上拿那幅你喜歡的畫嗎,怎麽到今兒還沒過去取?”

“這兩天有事忙,就沒過去,”陸封弘編了個理由。

陸封寒知道陸封弘最近閑的很,也沒拆穿他,“擇日不如撞日,正好我要回府,你就隨我回府一起把那畫給取了吧。”

陸封弘悶悶地道:“好。”

兩人辦完公務後乘了馬車回了王府,然後直接到了書房。

德順是個機靈的,一進了書房就把畫軸取出來:“郡王爺,這幅畫可是我們王爺極喜愛的,奴才可記得您早前求了好久王爺都沒給呢。”

陸封弘結果畫軸,然後展開看了一眼,這幅畫他確實是喜歡好久了,這回得到也不能說不開心,只是沒他想象的那麽開心。

陸封弘把畫軸仔細卷好:“多謝四哥讓愛。”

陸封寒坐在案幾旁的椅子上,正提筆寫字:“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府吧。”

陸封弘點頭應是,然後由德順送出了府,只是在走到夾道上時,陸封弘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他瞧的不甚清楚,但隱約能瞧見那人似是端著什麽東西的樣子,而且看著那人走的方向是往書房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