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搶財產(第4/5頁)

當然,現在多說這些無益,畢竟虧待的已經虧待了,再說什麽好呢。

這一天夜裏,葉向東沒回來,蘇耀也就歇在蘇湘玉家了。

臨睡前,蘇耀在廁所洗腳,蘇湘玉替他攙熱水的時候,蘇耀突然就笑了:“湘秀原來經常給我洗腳,你就沒洗過。”

“你自己又不是彎不下腰,洗不動,為啥要我洗?”蘇湘玉翻了個白眼:“我連我自己的都懶得洗呢”。

蘇耀頓時就笑了:“得,這才是我的親閨女。”

雖然腳都懶得給他洗,但是,當他提出來自己想住下,讓她養老,而且自己一分錢都沒有的時候,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就能答應,這才是親閨女啊!

第二天一早,蘇湘玉起床之後,就發現餐桌上有封信,再推開小臥室的門一看,屋子裏只有穆鐵還在呼呼大睡,蘇耀已經不在了。

‘閨女,見信如晤,爸來看你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怕是不太好,那時候北京有個醫生說,他能幫爸做手術,但爸覺得不保險,就想到邊城來看你一回再去做手術,也看過你了,我看你也過的不錯,爸這就去做手術,咱們家的東西我都留在你的抽屜裏,也都已經過戶了,全是你的名字。甭掛念爸,手術做完爸再給你寫信。甭來北京找我,你要不來,爸就放心做手術了,你要來了爸反而擔心你。

蘇耀。’

穆鐵起了床,沒找見蘇耀,也是一臉的懵:“娘,外公呢,去哪兒啊?”

“他走了,去北京動手術去了。”蘇湘玉說。

拉開抽屜,果然,抽屜裏有一個牛皮紙的档案袋,打開,裏面是一沓子《土地房屋所有證》,這在現在這個年代,就東西的意義,比房產證還大,因為這種房子本身是帶著地皮的。

“那咱們要不要去追他呀,我昨天晚上和他一起睡覺,我覺得他人還挺好的。”穆鐵說。

蘇湘玉想了想,搖頭說:“不用,他說讓咱們不用去咱們就不去了。”

蘇耀的性格其實就那樣,大大咧咧的,為人也爽快,不喜歡操心別人,也不喜歡別人太操心自己,這種人,除非到他真的不行了,死的時候,他才會來找她,要不然,他是不喜歡別人太操心自己的。

還跟上輩子一樣,他雖然養大了蘇湘秀,但是,真正覺得自己有危險的時候,還是把所有的東西都就給了親生女兒。

人啊,為的都是自己的孩子。

今天是正經的星期天,本來蘇湘玉該在家裏好好睡大覺,休息一天的,但是,蘇耀這一離開,她就不得不先拍個電報給周玉芬,托她在北京照顧一下蘇耀了。

“走吧,咱們進城一趟,正好也去找找你爹。”蘇湘玉拍著陳銅的小屁股說。

穆鐵一看不高興了:“昨天晚上你就跟他睡的,今天你還拍他,你為什麽不拍我?”

“因為你的屁股上沒肉,不行嗎?”蘇湘玉說。

這個挑剔的小家夥,嘴巴挑的很,動不動就要吃漢堡冰激淩,正經飯根本不好好吃,就是得給他點危機感。

果然,今天早上,蘇湘玉熱的大白饅頭加鹹菜,穆鐵恨恨盯著陳銅,足足吃掉了一個大饅頭。

三人一起出了門,正好,又碰上昨天帶蘇耀來的那個陳金,也是穆鐵所說的,人民銀行現在的行長,正在路邊,和呂亞西兩口子說再見。

看樣子他應該是呂亞西家的親戚,估計是來走親戚的,這是親戚走完,準備要走了。

“陳同志,我要去縣城,要不要我帶你一程?”蘇湘玉搖下車窗說。

陳金快跑了兩步,嘴裏說著謝謝,就上車了。

“聽說,你是葉清河的兒媳婦?”陳金一上車,就笑著說。

蘇湘玉笑了笑,說:“是!”

陳金於是又說:“我在人行工作,你應該還不知道吧?”

穆鐵在後面擠眼睛,都快擠成鬥雞眼兒了,但蘇湘玉也只是風輕雲淡的說:“那是好單位!”

“你有個舅舅叫韓慎,那位同志平常趾高氣昂的,但我估計最近他為了建糧庫,應該一直都在焦頭爛額吧?”陳金笑呵呵的,又說。

這個確實,韓慎焦頭爛額到,準備請嶽紅菱吃飯,有裙帶關系了,你就說他著急不著急?

“他的學生原來沖擊過我們人行的家屬院,還鬧出過好幾條人命來,雖然韓慎沒有有直接參與,但是,革命的任務是他下給學生們的。”陳金頓了頓,又說。

人行,就是將來的國家銀行。

革命這事兒是大潮流,按理說法不責眾,但是,總會有人記某個人的私仇,就比如韓慎那種永遠趾高氣昂的人,既然是他的學生鬧事情,大家記仇就記在他身上。

將來的證監會,其實也是從人行分離出去的。

要聽陳金這麽說,韓慎那麽一個牛逼的恨不能上天的家夥,之所以在股票上市的時候那麽焦頭爛額,就是因為,證監會裏頭,有很多人都是他仇家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