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你的心跳的聲音,

它突然地清晰起來……”

歌曲還在繼續，夏洛克卻仿佛被身邊人感染了似的，跟著起身一起動了起來。

“啊啊啊！小天使！小天使！”

這時候，一道圓滾滾的身體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竄了過來，撞了夏洛克一下毫不自知，還在兀自大聲喊著伊妮德的外號。

夏洛克正想說什麽，卻在瞥到對方的時候，眼神一下子頓住了。

這個穿著筆挺燕尾服的矮冬瓜一樣的家夥，竟然和莫裏亞蒂是一類人。

“哥譚的企鵝人？”

乍一被人戳穿身份，科波特驚得擡頭，卻在看到了一張眼生的、年輕的長臉時，眼睛眯了起來：“你是誰？”

夏洛克神情不變：“這不重要，重要的不應該是你怎麽從哥譚出來了麽？”

科波特哼笑，避而不答他的問題：“小子，怎麽？你想在表演上揭穿我？”

聽到這話，夏洛克一愣，這才恍然想起來這個問題來。

現在還是伊妮德的表演，現在戳穿了會不會導致表演中斷？如果中斷的話，劃不劃算？

算了，還是表演重要，罪犯什麽時候都可以抓，伊妮德的表演聽說就這一場……？

兩相綜合了一下利弊，夏洛克和企鵝人對視一眼後，便很愉快地無視了對方。

而一旁早就跟著觀眾們一起嘶吼到臉紅脖子粗的華生，根本不知道距離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麽。

唯有不遠處的莫裏亞蒂似有所覺地擡頭，朝他們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

恰在這時，又是一首曲子結束。

不給觀眾們反應的機會，新的前奏再次奏響。

伊妮德也換上了全新的“戰服”蹦蹦噠噠地跳上舞台，臉上的笑容即使在黑暗中仍然熠熠生輝。

她對著台下調皮地眨眨眼，又給他們送了一個飛吻，然後不等尖叫聲響起，她先將話筒舉到嘴邊——

“人人將墮落奉為美德，

美德這東西已不被需要，

它光芒萬丈、閃閃發光、清晰可見……”

這首單曲出自去年在法國火熱上演的法國音樂劇太陽王——《Et vice Versailles (墮落凡爾賽)》。

因此大部分美國人並沒有聽過，但是他們並不在乎。

畢竟，他們更關注的是，是誰唱的。

只要是伊妮德小天使，粉絲們就無所謂聽沒聽過，聽不聽得懂。

伊妮德一開口，他們就爆發出了驚喜的尖叫聲。

前排聽懂了歌詞的哈莉更是歡快地舞動著兩手，還不忘和好基友艾薇討論。

“親愛的，這首歌的歌詞也太符合我胃口了！小天使真的太會選歌了吧！”

艾薇贊同地點點頭。

相距她倆不遠的Joker則摩挲著自己的手杖頂端，看著台上光彩照人的伊妮德，眼底神色不明。

伊妮德唱著唱著，忽然就出人意料的跳下舞台，加入到觀眾中。

見狀，粉絲們尖叫著就想圍過去，然而伊妮德就像一陣風，又像一條滑不溜秋的小魚，歡快地在擁擠的人群中遊走著，不為任何人停留。

近了、近了！

看著伊妮德離他越來越近，Joker再也沒法冷靜，雙手顫抖，準備等對方靠近。

誰知道，對方居然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歡快地一轉身，蹦蹦跳跳地又朝台上跑去。

Joker下意識地想要站起身抓住，卻除了一縷她發尾上的香氣，再沒有抓住其他。

不過，他這一動作，也成功引起了韋恩一家的注意。

布魯斯·韋恩神色一冷，再沒了剛剛的愉悅。

迪克卻是率先驚呼出聲：“……小醜怎麽在這兒？！”

傑森環顧了一圈，意識到了不妙：“不止是他，我目前已經看到的，還有哈莉、毒藤女和企鵝人。”

布魯斯的眉頭皺得緊緊的，語氣不好：“你已經看到了這些，那就說明這裏應該不止他們幾個。”

迪克：“那怎麽辦？”

布魯斯深呼吸一口氣，再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先等伊妮德表演完在說。”

迪克：“啊？”

這個“啊”字一出口，迪克就反應過來，布魯斯這是不想打擾妹妹的表演。

因為他們馬上行動的話，勢必會打斷伊妮德的表演。

沒有人願意，也沒有人舍得這麽做。

因此，一行人只能重新坐回座位上，強行壓住心底的憤怒。

Joker等人並不知道自己被蝙蝠一家發現了，當然，如果他們知道的話，也並不會在意。

科波特這時候也收到了死射那邊的消息。

死射那群人並沒有逮到布魯斯·韋恩，因此之前得計劃並不能實行。

科波特掃了一眼前排比較顯眼的韋恩一家子，嘴角一勾：“沒事，他們在這裏。剩下的交給我們就行。”

不給死射回答的機會，科波特“啪”地就將電話掛了，還不忘將手機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