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暴君和小嬌妃(五)(第2/3頁)

蕊白衣勾上皇甫潤的脖子,大剌剌地問:“什麽?”

皇甫潤:“……”

他努力讓桃花眸子變得冷攝,冷攝中帶一點嚴肅,眯住眸瞪過去,“女人,你的問題有點兒多了。”

蕊白衣看著他。

皇甫潤:“……”

“女人,你知不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敢直視朕的眼睛的人。”皇甫潤依舊用冷攝加嚴肅的眼神瞪著她。

蕊白衣還是看著他,“到底是因為什麽?”

皇甫潤:“……”

這女人不僅沒有被他嚇到,還不會察言觀色地繼續刨根問底,膽子也太、肥、了。

不行,他不能慣著她!

於是暴君殿下用了他認為最合適的懲罰方式——貼過去咬蕊白衣的耳朵,咬得蕊白衣臉蛋爬上化不開紅,用手抵住他的肩膀,低哼了好幾聲他才放過她。

“看你以後還乖不乖,不乖朕有的是法子收拾你!”皇甫潤邪魅一笑,給蕊白衣披上暖裘,抱著她去院子裏曬冷冬的太陽,蕊白衣卻在這時候用右手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皇甫潤:“嗷!”

哼哼,這個小女人無法無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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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半森郎腳下的飛鏢越來越多,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再掙紮和糾結,籠子運進了絕世帝國都城,不等侍衛們將他押去牢獄審問,他就倒豆子似的什麽都招了。

誰知絕世帝國的這個暴君,似乎對他口中那堅守了好幾日的秘密情報和驚天真相並不感興趣,眼皮都沒擡一下,還派人將他送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賞賜了他一堆金銀珠寶,說這些都是他應得的,這些都是賞賜。

如果沒有他,暴君殿下就無法收獲他的小嬌妃,他的小嬌妃是無價的,對他的賞賜自然也不能含糊。

高常喜說完,便秘著一張臉匆匆離開。

半森郎:“…………”

他好羨慕怎麽回事?

憤憤地踩了好幾腳那些金銀珠寶,他又心疼地撿起來,心想:愛情沒了,還有錢啊!好多好多錢啊!他這輩子都花不完啊!

可傳出去的消息卻是,半森郎被暴君殿下金屋藏嬌了。

獨孤烈聽聞這個消息,嘴角抽搐,發出同暴君殿下新晉小寵妃一樣的疑問:“皇甫潤到底喜歡女人,還是喜歡男人?”

國師摸著胡子認真思考片刻,說道:“主君,怕是這暴君突然轉了性子,又突然喜歡起女人來了,但不管他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對我們都是有利的,現在暴君身邊,一下子有了兩個我們的眼線,是好事啊。”

獨孤烈:“好事?哼。”

他已經不想說話了。

國師趕忙道:“主君莫著急,我們的人很快就會與那個小侍女取得聯系,半森郎的下落,微臣也已經派人去查,丹城和眉山的起義軍也已經蓄勢待發。”

獨孤烈:“最好如此,不然你這個國師就別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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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途中皇甫潤小心伺候,照顧得很好,蕊白衣進皇城之時傷口已經結痂,恢復得不錯,皇甫潤將她抱進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後,似乎有朝事要忙,吩咐了幾個小宮女陪著她,怕她無聊,還找了一個戲班子過來給她唱戲。

蕊白衣反正閑著也是無聊,聽聽戲也無妨,一群男男女女塗得花不溜秋地往那高台上一站,能演出一場潸然淚下或嬉笑怒罵的戲碼,若看進去了倒也幾分有趣,天庭上並無這種娛樂方式,蕊白衣第一次瞧見。

此時唱的是《望江亭》,扮演譚記兒的小花旦正聲情並茂地演到譚記兒於望江亭上假扮漁女的橋段,蕊白衣撲閃著水眸看得津津有味,卻見這時候小花旦朝她擠了擠眼睛。

蕊白衣看著她,她繼續往下演,演了一會兒,又對蕊白衣擠了擠眼睛。

蕊白衣以為戲子都這樣,但她稍一觀察,發現台上只有這個小花旦總愛對她擠眼睛。

一曲戲唱完,一個小宮女畢恭畢敬地走過來,對她問道:“娘娘,戲可喜歡?可要給他們賞賜?”

蕊白衣說:“挺有趣的,賞。”

“是娘娘。”小宮女便小手一揮,立馬有兩個小太監捧著金元寶走過去,說:“能讓嬌妃娘娘笑,是你們的福氣,這些都是嬌妃娘娘賞給你們的,還不謝恩!”手裏的金元寶遞給戲班子領頭。

一群生旦凈末醜齊齊跪下,對蕊白衣充滿感激地說:“謝嬌妃娘娘賞賜!”

聽著一口一聲“嬌妃”,蕊白衣嘴角微抽了抽,她揮揮袖,“下去吧。”

這時候那扮演譚記兒的小花旦卻偷偷擡起臉看她。

立馬有小太監吼出聲:“放肆!誰讓你擡起頭的!這是對嬌妃娘娘的大不敬!”

這個位面尊卑有別,做奴才的絕不許僭越半分,那小花旦被吼得一抖。

蕊白衣看她被嚇著了,才想起他們唱戲時,她偷偷對她擠眼睛這事兒,多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