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冷血殺手和侯府嫡女(六)(第3/4頁)

“你經常咳嗽?”夜潤又貼過來一些,鼻尖都蹭到她的耳垂上,聲音冷了一度。

他忽想起那夜蕊白衣假裝摔倒進他懷裏後開始咳嗽的事兒,眉心擰出川字,才意識到他或許誤會了什麽。

原來這小家夥那晚裝著裝著,就變成真的咳嗽了。

蕊白衣沒什麽力氣地“嗯”了一聲,腦袋往一邊偏。

夜潤卻將她腦袋扣回來,沉著聲:“這個症狀多久了?”

蕊白衣:“半年了吧。”

她穿過來之前,原身就有這症狀了。

夜潤眸如銳刃,霎時鋒利,冷寒出鞘,“這不是生病,更像中毒。”

蕊白衣:?

“我也覺得……”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因為小神龍跟她說原身的身子骨原本很好,近半年才開始每況愈下,仿佛患了不治之症,每每大夫來瞧,又說她並無大礙,就是身子骨養嬌了,容易受寒,多調養便好。

可藥也喝了,補藥也沒落下,這具身體卻根本不見好,只有更嚴重,整日提不起精神,稍微做點兒什麽就犯困意。

以是不無可能是有心之人給她下了藥。

夜潤的眼神驀地一寒,有嗜血的火焰騰燒在他眼底,他嗓音含了冰片,“你每日的吃食怎麽解決?”

“一日三餐,大廚房會派人送來,我平時餓了想吃小食,竹珠會給我做。”

“竹豬是誰?”

“就是白日裏看見你被嚇哭的那個,我的丫鬟。”

“……”準備懷疑上這個“竹豬”的夜潤立馬就打消了懷疑。

就那小孩的耗子膽子,絕對搞不來下毒這種事兒。

——

將蕊白衣暖睡著了,夜潤輕輕吮了吮她左半邊臉蛋,吮出一個小小的印子,才離開。

他離開的時候,順了蕊白衣房裏能找著的香包和香爐,還有窗邊的幾只花盆,連桌上的水壺和茶杯都順走了。

翌日蕊白衣睡到日上三竿醒來,就見竹珠沖到她面前,“小姐,昨夜我們屋裏進賊了!”

“……”蕊白衣:?

竹珠跟倒豆子似的將房裏不見的東西都給她掰著手指頭數了一遍。

她倒完豆子後,拍拍蕊白衣身上的被子,“不過小姐放心,櫃子裏的錢袋還在的,這小偷有點兒蠢,盡拿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你梳妝櫃上那些貴重的首飾他都沒動,還有,我一發現就跑去跟四少爺說啦,四少爺已經去找老爺啦,嗯……四少爺還說……”

她湊進蕊白衣的耳朵,壓低聲音道:“四少爺說,叫小姐你別著急,也別害怕,咱們院子裏進了刺客的事情鬧得這麽大,四姨娘她怕事情暴露,肯定會夾緊尾巴行事,不敢再把你怎麽著,而且四少爺已經派人緊盯著她院裏的情況,再有什麽風吹草動,逃不過他的眼睛。”

“……”蕊白衣聽她說完一通,注意力卻還停留在“昨夜她們屋裏進過盜賊”之事,才想起昨晚夜潤好像在她耳邊說過,他要帶走她房裏一些東西去查一查。

卻被小哭包誤以為盜賊。

蕊白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淡淡“嗯”了一聲。

竹珠:“……”

她說了這麽多,說得嘴都快幹了,小姐怎麽就只回一句嗯呢?她都不驚訝,不害怕,不擔心的嗎?!

——

平安侯今日休沐,閑在府中的茶室品茶,五姨娘伴在身側,周啟寧過去時,撞見他將五姨娘抱到腿上一幕,臊了臉忙轉過身握拳到唇邊幹咳一聲。

周平昀松開楊氏,擡出頭,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也臊了臉,眉頭微蹙,抖抖袖子。

楊氏扯住衣領,從他腿上起身,坐到一邊,嬌聲發出來,“寧哥兒怎的來了?”

楊氏原是楠廣竹戲班子裏的,生得一副好嗓子,這聲音發出來,能酥了不少男人的心。

周啟寧卻蹙了眉,不作回應,直到周平昀問一聲“何事”,他才道:“父親,三姐姐院裏昨夜進了賊。”

周平昀:“……”

“賊?”

周啟寧:“嗯!三姐姐院門口的兩個護衛都被打暈了,三姐姐房裏的香爐和花盆,還有桌上的茶盞都被偷了。”

周平昀:“……”

“這賊是有病嗎?”別的不偷,偷這些做什麽。

周啟寧:“……怕是。”

周平昀一巴掌拍在茶幾上,茶幾上的紫砂壺抖了三抖,“前夜進了刺客,昨夜又進了盜賊,這三姑娘的院子怎就這麽熱鬧?”

“……”周啟寧驚訝地擡頭,不明白他父親這句話是何意。

周平昀蹙眉,對身後的隨從說:“再叫劉畫師去一趟三姑娘院裏。”

“是。”隨從應。

周啟寧緊抿了一下唇,沉聲說:“父親就不去看一下三姐姐嗎?”

周平昀看了他一眼,捏住眉心,“為父還有很多公務,你叫你三姐姐好好休息,回去罷。”

周啟寧咬牙盯了五姨娘楊氏一眼,想說什麽又難以啟齒,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白著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