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3/4頁)

先前的遊刃有余悉數消散,她不滿地動了動自己的手腕,想掙開去攬住他,但晏楚和絲毫沒有松懈力道的意圖。

沈歲知於是只得被迫仰著頭承受他,呼吸逐漸急促得有些跟不上身體需求,她眼尾因此泛起紅暈,沁出幾分水光來。

耳邊是赧人的水漬聲響,她聽得心跳都亂七八糟,不由擡腳去抵著男人的腰側,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痛快。

晏楚和沒有理會她這軟綿綿的抗議,直到把方才所有的隱忍與克制都以另一種方式還給沈歲知,這才肯松開她的手腕,給她中場休息的機會。

沈歲知這會兒完全沒力氣推人了,狼狽得要命,喘著氣兒沒好氣道:“你怎麽這麽記仇啊!”

晏楚和不置可否,他在這種時候向來話少,既然當事人都說了不睡也可以,那他自然沒有再收斂的必要。

進入正題後,沈歲知抱著自己那點兒羞恥心,死咬著牙絕不啃吭聲。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她便擡手想捂住嘴巴,但晏楚和很快就識破這心思,伸手將她雙腕反扣在她後腰,用著不容反抗的力度。

沈歲知氣得瞪他,不過這眼神在此時更像是嗔怪,軟趴趴的根本沒什麽影響力。

晏楚和倒是還有興致安慰她:“別怕,這裏只有我聽得見。”

沈歲知皺緊眉頭,用腳跟輕踢他腰身,試圖跟他商量:“晏楚和,你這是欺負人。”

晏楚和不為所動,反而從容不迫地問她:“你欺負了我整整兩年,不許我欺負你一晚嗎?”

沈歲知:“……”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她快氣死了,但仔細想想更委屈的人似乎是晏楚和,於是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咽下這口氣,換個法子宣泄自己的不滿。

晏楚和倒也慣著她在自己身上又親又咬,任她胡作非為一陣子,忽然俯首咬著她耳朵說了句什麽。

沈歲知怔住,還沒來得及回神,就被對方奪走了同他計較的精力,被迫將注意力轉回正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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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歲知還是後悔了。

她不該低估一個兩年沒有開葷的男人,更不該高估自己並沒有完全恢復狀態的身體。

昨晚兩個人在床上來了一次,之後沈歲知嫌累,就耍賴以左腳傷勢為借口試圖休息。但顯然辦法總比問題多,晏楚和身體力行告訴沈歲知,她的腿其實還可以掛在臂彎和肩膀等地方,並且完全不會影響到她的崴傷。

沈歲知想,她活了二十多年,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開啟諸多新體/位。

——她錯了,真的。

第二天被喊醒的時候,沈歲知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壓根不知道自己昨晚什麽時候睡的,感受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她翻了個身,登時被滿身酸痛激得清醒不少,低低抽了口氣。

晏楚和已經穿戴整齊,衣冠楚楚地站在床前,跟精神不濟的沈歲知產生鮮明對比。

他垂眼望著她半夢半醒的模樣,俯身用指腹蹭了蹭她溫熱的臉頰,“還沒睡醒嗎?”

沈歲知顯然對他這個問題感到不滿,“睡眠還不足五個小時,怎麽可能夠啊。”

晏楚和看著她潔白修長脖頸上的紅痕,心底不由浮現些許不自然的愧疚,道:“那你再睡會,我去聯系助理改航班時間。”

沈歲知聞言,把剛才還眯著的眼睛給睜開了。

哦對……晏楚和還有工作沒有處理,他已經在這邊耽誤不少時間了。

她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啞著嗓子問:“噢,改到什麽時候?”

晏楚和卻沒有回答,他眉梢極輕極淡地擡了下,默不作聲地凝視著她。

沈歲知沒辦法,只好放棄迂回戰術,直接敞開窗戶說亮話:“你這麽急著回去,是一張機票還是兩張?”

也就是相當於問他打不打算帶她一起走。

說實話,沈歲知對平城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兩年來她只回去過一次,還是為了晏楚和。她對那兒的茫然大於歸屬感,其實讓她自己回去,她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發怯的。

晏楚和神情很淡,面對沈歲知試探性的提問,他徑自走到床頭櫃前,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給徐助理,隨後道:“我給了你兩年時間,應該已經夠了。”

沈歲知看著他。

“還有不到兩個月就是除夕。”晏楚和稍作停頓,才接著對她淡聲道,“去年你偷偷摸摸回國,那麽今年作為晏家少夫人,你總該正大光明地跟我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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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平城後,徐助理早早候在機場外,晏楚和同他回公司處理待辦事項,又另讓司機將沈歲知送回她的公寓。

沈歲知回國的事情只告訴了蘇桃瑜,她在這方面沒什麽思慮,完全忘記自己現在是坐擁千萬粉絲的知名詞作,以至於發現自己被偷拍的時候,她都沒反應過來對方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