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隔天,鹿可心三人早早起來,上山撿柴火。

吳奶奶帶著她們在山頭轉一圈,認認地,告訴她們當初夫妻倆搬到這兒,就是因為實在這兒撿到的紫玉金砂。他們把這兒當作福地,就在這人定居下來。

不過,現在可沒紫玉金砂給他們撿了。

“紫砂泥料要真那麽好撿,紫砂壺也不會這麽稀罕了,原料是一個坎,工藝也是個坎,兩重坎下來,不知道把多少人都勸在這行門外嘍。”

“不過明天我們打算出門轉轉,看看能不能再撿個寶。十年前我和老郭就是一個修公路的地方,撿了不少定窯白那種石頭,人家不要的,修路沒用,我們就連夜用麻袋裝啊抗啊帶了幾千斤回去。”吳奶奶邊走邊說他們以前找石頭撿寶的事,說起來似乎運氣極好,但時長跨度三十多年,真有收獲的,也就那麽幾回。

順路采了些野菜,吳奶奶就下山買菜去了,中午賀海月主動請纓說要包餃子,她去備料。

剩下鹿可心三個嘉賓在山上撿柴火。

節目組也沒讓定量多少,讓她們看著撿,夠用就行。

而鏡頭外,鹿可心帶的倆保鏢大叔一個撿柴火,一個當followpd。神荼,塗大叔是個閑不住的,來這兒幾天功夫,就跟攝像師混好了關系,還學會了如何使用攝像機,當起了跟拍pd,上躥下跳。

對於撿柴火這一段,拍很久,最後可能剪輯出來的就一小段。

除了自然風光的展示,就是看嘉賓組能出什麽戲。

瞿天悅後悔早上沒多吃點,就喝了碗粥吃了個開花饅頭,嘴裏開始念念有詞蔥肉燒餅,外酥裏嫩,聽得攝像師都餓了:“我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早知道多吃幾個燒餅又能怎麽樣呢?那燒餅看起來那麽好吃,那麽厚,塞了那麽多五花豬肉拌小蔥,咬一口,都是油汁,香瘋了……我為什麽就沒吃呢。”

鹿可心走在前後,背著柴火,紮了個丸子頭,活像個快樂的采蘑菇的小姑娘,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把她的臉照地白皙晶瑩:“燒餅真的很好吃,我還吃了雞蛋麻糍、鹹豆腐腦、甜奶油面包,都可好吃了!”而且,她還吃不胖!

賀海月淡淡一瞥。

鹿可心:“……”

她瞬間圓場:“啊!我只是想到今天要幹活才吃這麽多,平時我的飯量很小的,真的。是郭爺爺給的飯菜太好吃了,我沒忍住。”

導演:“……”

別掙紮了,你的外號已經跟你鎖死了。

柴禾撿得差不多了,三人找了一處樹下,坐下休息會兒。鹿可心無聊地戳戳小草,翻翻石頭,用柴禾捅捅捅,在地上刨了坑。

“你在幹嘛?”賀海月問。

鹿可心:“松土。”

賀海月:……

過了一會兒——

“我好像刨到了什麽東西,硬邦邦的。”鹿可心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攝像師好奇地把鏡頭懟過來。

“是石頭吧。”賀海月隨口說。

“……不是!”鹿可心用柴禾刨了一會兒,接著直接用手刨了。原本攝制組這會兒也在休息,就剩幾個機位還在拍,他們原以為鹿可心就刨地碰到了塊石頭而已,現在一聽,覺得好像有什麽,各個瞬間機警地把攝像機給架上了。

“什麽東西?”有人小聲問。

鹿可心刨呀刨,最後刨出來個——

酒壇子。

“好像是壇酒,不知道誰埋在這兒。”鹿可心把酒壇挖出來說,掂了一下,還挺重。瞿天悅也湊過來看了眼,她愛喝酒,對酒稍微有點了解,“這破損程度,少說也有幾十年了吧,絕對不是近幾年才埋下去的新酒。就是不知道是什麽酒,可能是白的。”

攝制組也很好奇,但誰知道裏邊裝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呢,說不定也就是普通的一壇酒,也有可能是別的什麽稀奇古怪的,嚇人的玩意兒。

“等下山回去再開吧。”導演說。

挖到壇酒,柴禾也撿得差不多了,節目組就讓她們準備下山。

“回來了?”郭爺爺出門接他們,老遠就瞅見鹿可心懷裏抱著的大酒壇子,好奇道,“怎麽還抱了壇酒回來,特地去買的?”

“不是不是。”鹿可心搖頭,把酒壇抱桌上放下,“郭爺爺,這是我們上山撿柴火的時候挖的,不知道什麽酒,好像埋在山上很多年了。”

“山上埋的酒?”郭爺爺也愣了,他在這兒住這麽多年,也沒聽說哪個村人上山挖出過酒來,別是哪家埋地裏的吧,“這酒壇子上,說不準有名號呐。”

吳奶奶也湊過來看了會兒,說:“你老糊塗了,還想給這酒找主人?這壇子一看至少得埋了五十多年,就算是村裏人埋的的,他家也未必還在。不過,這酒壇的材質做工倒比一般的好些,莫不是,那沈家?”

郭爺爺翻到壇底,果然,壇底有個“沈記”的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