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愛上朕了...)(第2/3頁)

看著那耳墜子,郝鷺不知想起什麽,英氣的臉上竟然浸出幾分哀切之意,像一只哭泣的鷹。

她盯著那耳墜子,說話時臉上是帶笑的,只是那聲音怎麽聽都好像是要哭了。

“娘娘您與妹妹真是姐妹情深,連耳墜子都帶一樣的。”

耳墜子?

蘇念珠順著郝鷺的視線看到了那對耳墜子,分明就是蘇嫣初送她的生辰禮。那蘇嫣初不是說這耳墜子是她差人去什麽鋪子裏打的定制品,全天下就只有這麽一對的絕版嗎?

難道她其實也喜歡這種款式的,偷摸著給自己也打了一對?那也沒見她戴過呀。

這樣想著,蘇念珠就這樣說了。

“我沒見過她戴。”

郝鷺道:“確不是戴著的,就是那日裏我入宮來尋江昊天,恰好看到你妹妹她手裏拿著這個耳墜子罷了。”

郝鷺的表情越發悲涼,帶著一股茫然無措的意思。

那天?那天不就是蘇嫣初在馬車廂裏摔斷腿的日子?

蘇念珠拎著那對耳墜子的手一頓,電光火石間,她的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極詭異的想法。

難道是蘇嫣初自己摔了,然後嫁禍給她的?為什麽?

蘇念珠睜著眼,心臟“砰砰”亂跳。她心中有一個猜測,一開始出現的時候她覺得荒唐,可不過一會又覺得十分合理。自己都能穿書了,還有什麽事是不會發生的?

“江昊天怎麽會知道郝老將軍已經去世的消息?”蘇念珠冷靜下來,她將目光轉向郝鷺。

郝鷺皺眉搖頭道:“我從未告訴過他,我也不知道。”

“那這件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只有我和照顧父親的一位老奴知道。”郝鷺道:“就是方才領你們進來的錢伯。”

“你確定?”

“是。”郝鷺萬分肯定道:“我是一定沒有說的,至於照顧我父親的那位老奴,他是我父親從戰場上救回來的,傷了喉嚨和耳朵,不會說話也聽不見,還不識字。就算要說,也不會說。”

“當然,我了解錢伯,他是絕對不會背叛父親的。”

郝鷺的目光堅定極了,蘇念珠相信她。既然如此,那又是誰告訴江昊天的呢?

心中的某個想法越來越清晰,只差一個機會證明。

蘇念珠將手裏的耳墜子放回匣子,轉頭望向窗外。不知何時,竟又落起了雪。

郝鷺也看到了那飄忽而落的雪花,她喃喃道:“今年的雪太大了,雪災受創之地會越來越多。”

雪?蘇念珠想起那日裏,她與孫天琊在郝府後門不遠處的雪地裏救下的那個男人。

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後來突然出現的蘇嫣初。

那天,蘇嫣初傷著腿,卻莫名其妙出現在那裏,是為什麽?

“郝府離蘇府很近嗎?”蘇念珠問郝鷺。

郝鷺想了想,搖頭,“不近,走路要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蘇嫣初不可能為了散步而走那麽遠。蘇念珠猜測,她是去找那個男人的。那個男人是誰?

異域的臉,一只眼睛是綠色的,還是楚國人……蘇念珠想起來了,小說裏有過一個楚國太子,他擁有一只異眸,翠綠的顏色,冰冷卻又妖冶。這樣亦正亦邪的男人,最終也成為了蘇嫣初的裙下臣。

原因就是蘇嫣初對他有救命之恩。

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心防亦是最脆弱的,極容易被他人趁虛而入,尤其那還是一位美人。

那位楚國太子對蘇嫣初一見傾心,二見傾情,三見就恨不能以身相許了,甚至為了她差點覆滅自己的國家。

蘇念珠覺得自己大概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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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乾清宮那座囹圄之中脫身出來,陸棠樺整個人的精神和身體似乎都跟著從牢籠裏一道抽離了出來。

他站在簡陋的屋子裏,從寬袖暗袋內取出那盞琉璃繡球燈,揭開罩子,小心翼翼將其裏面剩下的半截蠟燭點燃,然後把它掛到床頭。

周玳正在替陸棠樺收拾被褥,方才他本來是想去幫皇後娘娘收拾的,可身邊的陛下卻道:“男女有別,皇後那邊你就別操心了。”

聽到這句話的周玳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他想提醒陸棠樺自己不是男人,可在對上男人那雙陰測測的眸子時,還是選擇了閉嘴。

“你說,她為什麽會救朕?”陸棠樺突然開口。

他盯著琉璃繡球燈看,眸中印出光色,黑沉的眸內像落入一顆星。隨著男人眼睫眨動,忽閃忽閃透出幾分懵懂可愛來。

周玳收拾被褥的動作一頓,當時他雖然沒在殿內,但能從殿門縫隙裏看到裏面發生的一切。

陸從嘉用血鋒朝陸棠樺刺過去時,自家皇後娘娘那纖細的身子毫不猶豫的就朝皇上撲了過去。

那一刻,不止是周玳驚了,他清楚看到自家陛下眼中滲出的驚惶來。

是的,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