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第2/5頁)

這樣一想,衡陽王便說:“今兒中秋佳節,父皇於宮內擺了家宴。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起身先回府,再進宮去請安。”

聞聲,趙佑楠夫妻便起身行禮:“恭送殿下。”

衡陽王臨走前,還對趙佑楠說了句話:“她是個好姑娘,還望你好好對她。”

聽了這話,趙佑楠覺得好笑。不知這衡陽王,是站在什麽立場上來與他說這些的。

於是他合手朝他略抱一下說:“還請衡陽王殿下放心,臣自己的妻子,自然會對她好。”

如此,衡陽王便沒再說什麽,只沖趙佑楠點點頭後,走開了。

因有這個小插曲在,之後從茶樓出來後,夫妻二人也都再沒什麽興致繼續逛下去。打道回了柳宅後,柳香幾次猶豫過要不要把當年那位不辭而別的林公子其實正是當朝王爺的事告知娘家人,但想著那件事早就過去了,且以後也再不會和林公子有什麽牽扯,說了也無意義,所以最後就沒說。

回到侯府,天色已經晚了。一家三口匆匆換了身衣裳趕去家宴時,家裏別的人都已經到了。

榮安大長公主沒留在趙家過中秋,她被帝後派來的人接進了宮裏過節。大長公主一走,小鄭氏就被放出來了。

並且仗著侯爺早是信了她的話,且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如今一見大長公主走了,且這夫妻二人又在家宴中最後到,所以,自有話等著。

趙老太君和一家之主的趙侯端坐首位,小鄭氏坐在趙侯下手處。左右兩排,一邊是大房的位置,一邊則是趙佑楠一家三口的位置。

趙佑楠才不會把小鄭氏的那點伎倆和手段放在心上,一掀袍角坐下來後,他則以質問的語氣質問自己父親:“謀人性命,毒殺子嗣……這多麽大的罪名,怎麽,父親大人這麽快就將人放出來了?難道父親就不怕這毒婦在酒水裏下毒毒殺了我們趙家所有人嗎?”

“你閉嘴!”趙侯雷霆震怒,他心裏清楚明白在這件事上妻子和兒子到底誰對誰錯,可雖然他心裏清楚,卻在這件事上,偏不能給妻子主持公道。本就對次子的頑劣和毒辣感到不滿,如今他又在這樣的家宴上公然挑釁,身為一家之主,趙侯當然不會如他所願。

但趙佑楠就是算準了在這件事情上他父親不好為小鄭氏討回公道,所以,他自然便不會對這二位間接害了自己母親的人留情面。

家宴又如何?他早沒家了,又何來家宴之說?

趙佑楠從不畏懼他父親,小時候不怕,如今成家立業後,自然就更不怕了。所以,面對此刻自己父親的所謂雷霆之怒,他也沒有絲毫要退讓的意思。

“之前,是因有大長公主在府上,是怕擾了公主清靜,我這才暫且沒與你們算賬。如今既然公主殿下移居別處,那麽這筆賬,合該好好算一算了。”

他說:“這位侯夫人,心腸歹毒,自己喪盡天良膝下無子,便欲要害我妻兒。父親大人不但不對其施以家法,反倒還讓她參加中秋家宴。難道在父親大人眼裏,只為了這麽個女人,您可以不顧你前妻枉送的性命,也可不顧趙家的血脈嗎?”

前任侯夫人鄭氏,是趙侯心中不能觸碰之痛。這些年過去了,漸漸早不再有人敢提。而如今,卻被這個逆子在這等家宴上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提,這無異於是將他全身上下的衣物全扒光,再推他至□□之下。

羞憤,震怒,愧疚……各種熟悉的情緒立即將他包圍。震怒之下,趙侯再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

眼瞧著就要動怒,大房那邊趙佑樾卻率先啟口道:“來遲了便來遲了,左右是家宴,沒有外人在。二郎,你且先坐下,有事過了今日再提不遲。”

說罷,趙佑樾沖他使了個眼神。

趙佑楠是不怕他父親的,也從未考慮過要周全他的臉面。他本也沒打算在今天這樣的家宴上鬧事,只是那位侯夫人仗著大長公主殿下移居別處,竟有挑事之意,他這便才要好好清算的。

如今既然兄長出言調和阻攔,這個面子,他還是要給的。何況,妻兒還在。

目光瞥見坐在他身邊的妻子,趙佑楠壓了下唇。心裏也知道,方才是他沖動魯莽了。她最怕這種吵架動粗的場面,他實在不該當著她的面鬧這一場。

可能是今日心情並不很好,又見那侯夫人又開始搬弄是非,便一時沒能壓住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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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佑楠給兄長面子,此事暫且按下不提了。可那邊,小鄭氏卻沒打算就此作罷。

小鄭氏無端被扣上這麽大一頂戕害子嗣的帽子,且這些日子大長公主住在府上,她想鬧但侯爺卻不讓她鬧。她憋屈了這兩個月,如今好不易大長公主走了,難道還要她繼續忍氣吞聲嗎?

於是小鄭氏就近乎瘋魔了一般,嘶啞著嗓子哭吼道:“你們兩個,未婚行苟且之事,做盡了齷齪。要生孩子了,瞞不了了,就設局來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