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趙澈一改往日的冷硬無溫,他上身不/著/寸/縷/,白皙的肌膚上有成年累月留下的疤痕,但絲毫也不影響他肌理的美感。

他朝著郁棠走來,明知她看見了自己,不亞於是妖嬈的饞貓看見了小魚幹,他還偏偏故意在郁棠面前展露男子的獨特之處。

郁棠今晚所穿的玫紅色薄紗睡袍也是他親自準備的。

衣料輕透,能看見裏面小衣系帶的輪廓。

這樣的料子最適合這個時候穿。

此情此景,燈下美人半斂眸,似是慌張,又似是嬌羞,趙澈仿佛盼著眼前這一幕,已經盼了良久,久到了宛如隔世。

“棠兒,你義父今日灌了我太多大補湯。”趙澈啞聲道,毫不保留的告訴郁棠,他此刻是有多難受。

她是他的妻,理應“照料”他的身體。

郁棠竟然無言以對,她的確是親眼看見趙澈在白府喝下了幾碗大補湯,此刻她也看見了趙澈額頭的薄汗,和他修韌肌理上隱約散發出的強烈/雄/性/氣息。

郁棠身子一僵,眼睛不知該往哪裏看,屋內已經沒有旁人了,趙澈的意思昭然若揭。

郁棠不是一個不懂人事的小姑娘,她已經和趙澈成婚,當然明白她應該和趙澈做什麽。

但她怕了。

若是大婚頭一天晚上,兩人就禮成,也用不著這般恐慌。

似乎事情越拖,她就越怕、越慌。

郁棠看向別處,故作鎮定,道:“你、你既然這樣熱,我去讓人添冰塊。”

郁棠剛從凈房出來,她此前被淑妃“喂”過一顆香肌丸,一旦沐浴之後,幽香撩人。

趙澈又是五感極為敏銳之人,此時此刻,楚楚女兒香縈繞鼻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就站在自己面前,穿著他親手準備的睡袍,什麽勞什子冰塊也降不了他的火了。

郁棠正要逃離,被趙澈一把捏住了手腕,他稍稍一帶,就將人拉入懷中,溫香軟玉叫人沉醉,趙澈到了今天方才知英雄難過美人關的真諦。

趙澈提著郁棠的腰,讓她站在自己的腳背上,如此便能夠稍稍縮短二人之間的身段懸殊。

其實,趙澈也害怕。

他知道自己“天賦異稟”,郁棠生的嬌軟,一把小腰纖細如柳,仿佛稍稍一用力,就會被他折斷了似的。

見郁棠躲閃,趙澈一低頭,唇故意落在了她耳邊,玩火一樣的撩撥,“棠兒,我不要冰塊。”

他都成婚了,美人在懷,他何須冰塊消火?

男人的臂膀太過結實,硬如烙鐵,郁棠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甚至想著不如立刻就把該辦的事情辦了,省得她生生煎熬。

趙澈沒有僭越,但也沒有放開郁棠。

他的唇幾乎已經貼近了郁棠白皙的耳珠子,似及若離,像一個調/情的高手,故意道:“棠兒,你現在可以原諒我了麽?倘若我真不敬重你,又何必忍的這樣辛苦?”

他說得如此直白,郁棠反而無話可說。

況且,事實上,郁棠總覺得她比趙澈還要渴/對方的身子……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她孟浪了,墮落了。

郁棠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順著趙澈的話,說道:“那、那你以後不可再有事情隱瞞於我。”

少女的聲線柔柔的,細一聽還在輕顫。

這無疑又激起了趙澈內心深處最為原始的心思。

趙澈最想要的是郁棠的心,他已經拿出了少有的耐心,此刻尚可能繼續忍一會,道:“那棠兒的意思是原諒我了?”

郁棠:“……”

他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趙澈若說是一開始就非她不娶,她也是不會信的。

再者,他的確不曾傷害過她。

相反的,這陣子以來,都是趙澈護在她身邊,給她遮風擋雨,否則沒有找到娘親和爹爹們之前,她的小命都未必能保住。

郁棠輕應了一聲,“嗯。”

她知道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麽了,感覺到耳邊有一股溫熱擦過,郁棠的心又開始狂跳。

趙澈極致的溫柔,但這種溫柔根本沒有持續多久。

郁棠被他抱著放在桌案上時,她大吃一驚,“你、你這是做什麽?”

趙澈輕笑,眼睛裏淬了最烈的酒,他亦然醉了,看著他自己方才留下的紅梅綴雪,他低低哼笑,“我想把你看清楚。”

郁棠怎麽都不願意的。

她才不要在桌上……

可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根本不是她能控制的,她很快就被趙澈撩的迷迷糊糊,就在她以為趙澈不顧她反抗,偏要“一意孤行”時,趙澈卻停了,幽眸看著她,喑啞道:“棠兒,我趙澈對天發誓,必然此生不負你。”

郁棠胸膛起伏,呼吸也變得困難了。

趙澈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的變化,男人臉上溢出一陣狂喜,“棠兒休懼,你怎樣我都喜歡。”

郁棠閉著眼,根本不敢去看此時的趙澈,她腦子裏不受控制的浮現出那些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