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趙澈以前拉著郁棠胡天胡地的鬧時,都是在屋內,房門是合上的,甚至是幔帳也拉下了,郁棠尚且可以接受。

但廣寒宮的浴殿是露天而建,即便宮人皆已退下,但郁棠卻是羞燥的難以形容。

她想幹脆浸泡在水裏不出來,可又不會鳧水,只能圈著趙澈的脖頸。

如此一來,正好給了男人趁機而入的機會……

一時間浪潮滾滾,無休無止。

郁棠覺得,她可能並不喜歡住在廣寒宮……

……

皇後回宮之後,新帝更加積極的處理政務。

大梁每隔五日一次早朝,但不上早朝的日子,官員們也被要求卯時三刻入宮,因為新帝處理公務變得速戰速決,早點開始,也就能早點結束。

這才一個月下來,滿朝文武都清瘦了一圈,跟在新帝身後忙江山社稷,簡直就是案牘勞形、朝乾夕惕。

人人都道,新帝法紀嚴肅、內政修明、明章之治。

但也有人說,是皇後娘娘病了,故此新帝才每日早早開始理政,如此一來,也能夠早點去陪伴皇後娘娘。

郁棠已經一個月之內沒有踏出過廣寒宮半步。

她太累了。

但趙澈卻是神采奕奕,像是采/陰/補/陽/的妖怪。

這一日,盛夏的太陽還高高掛在天際,妖怪又從禦書房大步邁入後宮。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段,步履如風,身後的宮人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

最近,就連宮人也清瘦了一圈,因為伺候在新帝身邊,真的是體力活啊,漸漸的,宮人們也發現自己的腳力明顯提升。

因著新帝能文能武,近日京都刮起了一波文武雙全風,習武之人開始讀書,書生開始練劍習武。

京中貴女的擇婿標準也愈發高了起來。

……

郁棠一宿沒怎麽睡,天還未亮又被狠狠折騰了一番,奎老給她看診,隔著幔帳,她帶著哭腔,“老先生,本宮是不是要死了?”

這時,奎老瞥見了剛剛邁入內殿的人,他清了清嗓子,“娘娘只是有些夏乏,過陣子就好了。”

郁棠是不信的。

後宮沒有妃子,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過上安穩的日子,也不必操持後宮事宜。

可事實卻證明,一個體力充沛的帝王,比一後宮的妃子要難以應付太多。

郁棠頓了頓,聲音又傳了出去,“老先生可知,有什麽藥物可以讓皇上晚上……早些睡?”

郁棠說的很含糊,但奎老立刻就明白了。

皇後娘娘的意思,是他給皇上下/藥,令得皇上“無能”。

奎老看了看趙澈,他擦了把汗發,在男人幽深的眸子裏,他仿佛看見了通天的怨氣。

奎老求生/欲/很強,忙道:“娘娘,那種藥自是有的,只是……會傷了皇上的身子,眼下皇上還沒有子嗣,還望娘娘三思啊。”

郁棠又想哭了。

她不願意將趙澈讓給別的女人,但她又承受不了趙澈。

她很累,身心疲憊。

娘親和爹爹已經寄了信過來,他們一行人已經抵達揚州城了,郁棠真後悔沒有跟著一道過去。

半晌,郁棠沒說話,奎老瞄了一眼就站在一旁的趙澈,他覺得還是離開比較妥當,“娘娘的身子無恙,那老奴就先下去吧。”

郁棠有氣無力的應了聲。

這日子過的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簡直沒法過下去了。

幔帳被人單手撩開,郁棠一擡眼就看見了那張風清朗月,又風流無度的臉。

他長的太好看了,好看到郁棠即便身子不適,還是抵抗不了他的誘/惑。

美/色/誤/人啊,這話當真一點不假。

兩人對視,就連趙澈也覺得她無辜又滿是委屈的樣子有些可憐了。

男人擡手揉了揉眉心,他知道自己和郁棠之間的體力懸殊太大,他一只手就能把她給提起來,況且他已經很小心翼翼了,也很節制。但郁棠依舊成了這副模樣。

倘若他們真有幾世情緣,曾經又是怎麽過的?

趙澈覺得,為了自己的長遠打算,他需要做一件事。

……

郁棠是被趙澈抱出來的,男人塞給她的長劍很重,她雙手握著,胳膊吃力的很,“你又要作甚?”

倒不是她矯情,而是真的累了。

趙澈從背後握住了她的手,教她舞劍。

皇後很埋怨,帝王也埋怨,“你這樣下去,如何給我生兒育女?”

後宮空置,皇家子嗣傳承的任務都在郁棠一人肩上,她突然覺得更累了……

“你……你幹脆充盈後宮算了!”

皇後這個活,她真的是不太想幹了。

趙澈方才還和顏悅色的表情瞬間就冷了。

帝王周身上下的氣場有些凜冽,郁棠可憐巴巴的側過臉,仰面望著他,已經嫁給他一年多了,卻還是少女的模樣。他比誰都清楚那把小細腰是有多麽纖細柔軟,讓他沉溺其中,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