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2/3頁)

蘇亭越兄弟倆面面相覷。

“尚書大人是要幫我們還是不幫?”蘇亭蔚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許尚書不像是好人。

“應該是幫吧,別擔心。”蘇亭越心裏也沒底。

孟氏虛弱得不想說話,心中同樣無比擔憂。

許尚書從後院出去,順道去了自己夫人的院子,自顧坐下。

“回來了?”許夫人吩咐婢女去泡茶,放下手中的活計起身坐過去。

“剛回。”許尚書笑了下,狀似不經意的語氣,“聽聞陛下今日給人賜了塊匾?”

“是,給一家今日開張的熏香鋪子,孫大總管傳旨送匾。”許夫人坐下,憂心忡忡,“朝中的事你知道多少,為何一回來便問這不相幹之事。”

“新帝登基即將滿一月,這可是他第一回嘉獎人,還是民間的女子。”許尚書喝了口熱茶,未有明說。

許夫人一點就通,“你是覺得這女子與新帝有私情?”

“夫人聰明,當初新帝還是儲君之時選的妃子,他可一個沒瞧上。”許尚書輕笑,“這便是原因了。”

許夫人聞言,反而更加憂心,“老爺想要妾身做什麽?”

“你帶個人去一趟這女子的鋪子,把人認清楚。”許尚書臉上笑意散去,“我許家能否全身而退,全靠她了。切莫讓她知曉你的身份,去吧。”

許夫人知曉此事非同小可,當即起身,“妾身盡量辦好。”

武安侯和兩位國公如今只有封號,封地只留下一府五傾,連尋常商戶都不如。

若老爺被革職查辦,只會比他們更慘。

許尚書目送夫人走遠,起身回書房。

從新帝監國伊始,那宮女便一直為其出謀劃策,從北境大捷到掌權登基,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穩健。

無論太師和韓丞相如何布局,無論他們能想到多少反了新帝的法子,最後都是無用功。

便是深得新帝信任一直蟄居的秦王,也沒能逃過失敗的命運。

秦王入京一事,自己與韓丞相直到他薨了才收到消息,可見新帝手段之狠絕。

後來韓丞相和林尚書出事,自己立即投誠鎮國公,本以為能趁著新帝不防備給他狠狠一擊。孰料自己去一趟靖安回來,武安侯和兩位國公都被變成了庶民。

跟開國功臣之後比起來,自己在朝中多年毫無建樹,還處處卡著新帝的錢袋子,下場必定淒慘。

許尚書磨了磨牙後槽牙,回到書房裏立即冷靜下來,琢磨著如何利用那個叫蘇綰的宮女,保住許家的榮光。

新帝將此女放在民間,定會時常出宮作陪。

自己可利用韓丞相留下的兩個死士去刺殺那女子,再帶兩個護衛救駕。新帝再怎麽想處理自己,也要顧忌自己的救命之恩。

許尚書擡手敲了敲桌子,笑容愉悅。

過了片刻,護衛敲門入內,“大人,宮裏來消息說看到一名神似陛下的男子,與孫大總管一起出宮宣旨送匾。”

“去給韓丞相留下的死士帶個話,讓他們來見本官。”許尚書激動莫名,“方才帶回來的母子三人,今夜便丟到城外去不可讓人發覺。”

“是。”侍衛退下。

許尚書靠向椅背,臉上綻開愉悅的笑。

擇日不如撞日,自己的運氣果然來了。

*

過了晌午雨勢未見減緩,反而越來越大,寒意逼人。

蘇綰坐在小板凳上,仔細跟鐵匠師傅解釋自己畫的槍械圖,制成後如何傷人。她就記得個樣式,裏邊的結構一竅不通。

鐵匠師傅聽得迷糊,不過對這東西非常感興趣,拿著圖紙翻來覆去地看。

“這個若是太麻煩,還有幾種簡單的。”蘇綰拿起他找來的木炭,在發黃的木板上,畫出自己能記得的手榴/彈樣式。

能做出來外殼,再研究裏邊放什麽用□□怎麽配比,應該能成為殺傷力比較大的武器。

北梁駐紮在邊境的部隊不少,每支隊伍配備一定數量的這個東西,差不多可以所向披靡,橫掃各國了。

哪怕不主動侵略,用來自保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證將士的安全。還可精簡軍隊,讓北梁有更多的勞力參與生產。

自己在現世無聊時沉謎看劇,要是沉謎遊戲說不定能知道的更多。

倒也不是後悔,這兩樣東西能做出來,她不需要多久就能成為北梁首富,想養幾個面首就養幾個。

“我試試,不一定能做出來,姑娘畫的玩意太新鮮。”鐵匠師傅盯著木板,興趣頗濃,“三日後姑娘再來,能否做出來到時給你的準話。”

“行。這是十兩銀子你收好,用廢的料超過這個數目,等我來時再給你補上。”蘇綰從荷包裏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子遞過去。

鐵匠師傅開心收下。

蘇綰站起來,腿忽然麻了下斜斜栽出去。

趙珩長臂一伸,敏捷將她接住抱入懷中,“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