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3頁)

汪成全難住了,這個陛下沒說啊,敲敲拂塵:“陛下還沒指派呢。”

得,兩人一對眼兒,苦笑:主子們要演戲,他們只能閉眼看。

演戲的主子,在帳子裏扳指頭算:“七月初六八月初六,今天八月二十二,”齊越一算,整個人都難受“還有三天。”

還要再熬三天,痛苦、折磨、煎熬。

沈欣茹冷冷清清坐下:“七月是小節,還有日子要從七月七開始算,所以還有五天。”

“你怎麽忍心,連朕最後一個孩子都不放過。”齊越有些哀怨,坐到沈欣茹旁邊。

你就肯定那次能懷上?沈欣茹無語。

齊越哀怨轉抱怨:“朕想好了,你這麽狠心,就封你做司寢女官,天天伺候朕床笫。”

司寢女官分管床帳被褥,不是伺候床笫,沈欣茹對齊越的胡攪蠻纏無話可說。但是她開口說別的:“陛下真不怨臣妾避孕?”

齊越嘴角微微苦笑,伸手把沈欣茹攬進懷裏:“當年朕被怒火蒙蔽,不相信先生為人,帶著氣把你納入後宮,你怨不怨?”

“朕只管自己委屈,在你身上發泄怒火,你怨不怨朕?”

“朕明明愛你聰慧通透,卻為了局勢,配合你壞掉沈氏名聲,你怨不怨朕?”

怨的,當然怨,她也是名門閨秀,她也是父親掌中明珠,卻被齊越磋磨在手心。

齊越蹭了蹭沈欣茹秀發,語調哀傷:“朕明明是你丈夫,應該愛你護你,卻因為顧及男人顏面,顧及帝王尊嚴,不跟你坦誠心意,逼得你如履薄冰,你怨不怨朕?”

沈欣茹被問的心慢慢縮起來,往昔的為難傷心,一絲絲流出來,又苦又澀。

“所以不要問朕,怨不怨你,朕不怨。”齊越把沈欣茹穩穩攬在懷裏,在苦澀中微笑“都過去了,咱們重新開始,阿茹,你每天都愛朕一點,好不好?”

憑什麽?最多扯平,沈欣茹依靠在齊越肩膀,柔聲:“臣妾想做司禮女官。”

都表白了,是不是該讓我一點?沈欣茹等著,可惜齊越不說話。

沈欣茹猶豫著退一步:“其實臣妾也很喜歡司儀~”帶了點點撒嬌的感覺,這下差不多該同意了吧。

可惜齊越從來不是被美色沖暈頭的主,享受一把老婆撒嬌,正事卻一點不含糊:“言必行,行必果,愛妃要伺候朕的床笫,當然應該封司寢。”

再說一遍,司寢也不伺候你床笫,那是分管寢具的女官。沈欣茹冷冰冰推開齊越,什麽愛啊寵啊,牽扯到床上那點事,半點虧也不肯吃,這就是男人。

賬外汪成全回來問:“陛下時辰到了,是不是起駕?”

“起駕”齊越笑著站起來,順帶拉起沈欣茹。走出賬外,原本想跟汪成全說沈欣茹官職,想了想又笑著收回,只拉著沈欣茹上鑾車。

汪成全在後邊摸不著頭腦,他太了解皇上動作,剛剛微微側臉就是有話說,怎麽沒說?

還是同一輛車,還是同樣幾個人,但是感覺又有些不同。齊越在批閱奏折,沈欣茹在另一邊看閑書,馬車微微顛簸鑾鈴叮叮當當清脆悅耳。

齊越批完一本奏折,沈欣茹手裏拿著書打盹,隨著馬車顛簸頭一點一點,手上的書冊眼看要掉。

汪成全跪在幾案邊,把批好的奏折,放到一邊晾著,打開新奏折放到皇帝面前。結果皇帝沒反應,汪成全順著皇上目光,看到昏昏欲睡的貴妃。

明明那麽覺輕的人,偏偏一經顛簸就犯困。

“奴才拿床被子來?”汪成全壓低聲音。

“不用”齊越拆開盤坐的腿,走到沈欣茹身邊,撩袍蹲下捏捏她耳垂。

沈欣茹迷迷糊糊睜開眼,眼裏是齊越笑容:“別睡了,免得晚上睡不好。”向後吩咐“汪成全”

汪成全從杯托上端來茶,齊越接了又吩咐:“那碟金絲梅也端過來。”

不一會兒兩樣東西,都到沈欣茹面前,齊越扶著沈欣茹後腦:“喝點茶清醒一下。”

沈欣茹眨眨眼,順從的喝了,齊越又從碟子裏捏出一粒梅幹,放在沈欣茹唇邊:“張嘴。”

汪成全一手碟子,一手茶杯,牙酸的不行,我的爺,您這是養媳婦,還是養閨女呢?不管養什麽,沒您這麽寵的。

酸中泛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沈欣茹終於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半依在齊越懷裏,汪成全一手梅幹,一手茶盞跪在旁邊。

自己整個被主仆兩人圍著,這就有些不好意思:“臣妾醒了,陛下去忙吧。”

齊越扶沈欣茹坐好:“這樣不行,現在睡晚上怎麽辦?”

沈欣茹動動腰坐直,想了想說:“不然拿些渾漠汗書冊來,陛下要去那裏,總不好兩眼抹黑。”

齊越笑,看,這就是他的阿茹,雖然從不幹預政事,但卻不聲不響替他查遺補漏。汪成全下車去,不一會兒抱來很多相關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