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4頁)

諸人都體諒地笑了笑,沈嘉魚這才扶著侍婢的手出了正廳門口,可惜她沒走出多久,酒勁便陡然發作起來,她先是哼哼唧唧地嚷嚷頭疼,然後又提著裙子四下亂跑,她發起酒瘋來力道之大,琢玉和飲玉兩個人都沒拉住。

琢玉忙哄她道:“三娘子不是想吃元宵嗎?趕緊回來,我們這就給你包。”

沈嘉魚不滿地道:“我不要你們做的元宵,我要吃阿娘做的,你們做的沒她的好吃!”她一邊跑一邊嘀咕:“阿娘,你又跑哪兒去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好久都沒煮元宵給我吃了!”

飲玉和琢玉聽的心酸,差點沒落下淚來,就這麽一難過的功夫,她已經跑出好遠,偏偏兩人還不敢叫人來幫忙,免得她酒後醉態傳出去。

不過也合該沈嘉魚和晏歸瀾有些孽緣,她沒跑出多遠,便踉蹌著跌進了一處狹窄巍峨的院落,裏面還停放著幾尊靈位,晏歸瀾堪堪撚起三炷香,還未曾祭拜,沈嘉魚就踉蹌著沖了進來,一頭撞在他後腰上。

晏歸瀾面色一冷,等看清是她才怔了怔,把手裏的香柱放在一邊:“你怎麽了?又有人欺負你了?”

沈嘉魚壓根沒看清是誰,砸吧砸吧了嘴:“阿娘,你怎麽長高了?”

晏歸瀾:“…”

他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小紈絝又灌了不少黃湯,他好氣又好笑,還沒想好怎麽接話,飲玉和琢玉就已經尋了過來,見到她便輕聲喚道:“三娘子?”

不論晏歸瀾外面瞧著如何風姿無雙,但內裏終歸是霸道慣了的人,她送上門來了還想跑?他冷冷道:“晏家重地,不得擅闖。”立刻有兩個護衛攔住了飲玉和琢玉。

他捏了捏沈嘉魚的耳垂,思量一瞬,在她耳邊低聲道:“讓你的侍婢走開,就說你有話跟我說。”

沈嘉魚茫然地睜開眼看了他一眼,竟然異常乖巧地跟著重復:“琢玉飲玉,你們先走開,我有話要跟他說。”晏歸瀾滿意地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嘉許。

兩個侍婢見自家娘子被強行扣了下來,一時也沒了章法,心裏亂了會兒才折返回去找沈燕樂了。

此時天色已然黑了下來,晏歸瀾幹脆抱著她到了院裏,讓她斜靠在自己懷裏,捉住她的下巴擡起來,輕輕嗅了嗅,皺眉道:“你究竟喝了多少酒?可還識得我是誰?”

沈嘉魚迷迷怔怔地看著他,又含糊不清地嘀咕了幾句,萬幸的是總算不再叫他阿娘了。

晏歸瀾哼笑了聲,想到她這些日子的躲避,心氣不順:“你這些日子不是一直冷臉躲著我嗎?不是對我無意嗎?這般投懷送抱又想做什麽?”

沈嘉魚費力地轉了轉眼珠子,似乎還在認人。

他慢慢貼近了她的耳珠,唇瓣摩挲著那一塊圓白的耳垂:“上回就告訴過你,若是你再喝醉,看我怎麽罰你…”他低低一笑,看著在他手裏掙紮的這尾小魚:“今兒可算是數罪並罰了,該怎麽罰你好呢?”

沈嘉魚微微張開嘴,歪著頭努力分辨他在說什麽,半晌才含糊地吐出一句:“我認出你了。”

晏歸瀾把玩著她的手指,挑眉道:“哦?”

她雖然醉酒,但記仇記得倒挺牢,仍舊記著他擅自親自己的大仇,湊過去報復似的在他右臉同樣的位置重重嘬了下:“親親美人,這叫一報還一報。”

晏歸瀾:“…”

沈嘉魚現在神志不清,只當自己在做夢,好不容易夢見他,再不連本帶利地討回來簡直對不起自己,於是她伸手托住他的下巴:“親親美人?你不是讓我這麽叫你的嗎?”

晏歸瀾:“…”這場景似曾相識…

沈嘉魚現在記憶已然錯亂,磨刀霍霍地調戲他,她直接湊近了坐在她腿上,眯眼瞧著夢中的美人:“你怎麽不說話了?”

晏歸瀾就是再才智高絕,也沒想到自己轉眼就成了被輕薄的那個,一時神色錯愕。

沈嘉魚只覺得眼前之人俊秀無匹,身上也熱騰騰的,在早春的夜裏靠著他十分舒服,她就更往近挨了挨,舒適地眯起了眼,懶洋洋地道:“美人身上好香,人生的也美。”

晏歸瀾哭笑不得,斜晲她一眼,幹脆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哦,哪裏美?”

沈嘉魚一手還吊著他的脖子,歪著頭撇了撇嘴巴:“行啊你,在夢裏怎麽還學會撒嬌了?你哪裏都美,這總成了吧?”

晏歸瀾:“…”

她身子又止不住地亂動,渾圓飽滿的臀就在他腿上左右摩擦著,一顛一蕩觸感極為美好,他甚至能輕而易舉地感受到那嬌嫩如桃的形狀,他覺著下腹一陣躁動,似乎某個點徹底被點燃了。

他身上一僵,慢慢地深吸了口氣,在她脊背上輕輕一拍:“別亂動。”

清醒鬧人,醉後磨人,他也算是遇上命中的克星了。

沈嘉魚豈能老實下來?她埋頭像貓兒一樣蹭著他的脖頸,細細嗅聞其中的味道,晏歸瀾不知該說折磨還是愉悅,半晌才慢慢眯起眼,扯住她的領子把她稍稍拉開,迫使她瞧著自己的臉:“你知道我是誰嗎?”難道她喝醉了對旁人也會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