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3/4頁)

“我知道了。這個不用你操心。”沈鐸淡淡道。

任勤勤回了屋,用手機搜了一下200克的金條值多少錢。看到那個數字,她這才徹底震驚了。

這錢對於沈鐸來說就是滄海一粟,指甲縫裏彈下來的一點渣渣。但是對於任勤勤來說,可是一筆難得的巨款。她將來如果日子混不走,兌換了這根金條,都還能省吃節用過兩年呢。

沈鐸這個人呀……

任勤勤想了好一會兒,饒是以自己充沛的詞匯量,都找不出一個能概括他的詞,只得一笑。

*

之後一連兩日都過得風平浪靜的。

任勤勤陪著母親和弟弟,由惠姨領著到處轉了轉。

她們去橡膠園裏看工人取橡膠,又去果園裏摘果子。

沈家真是頂級豪門,家裏竟然還有一個小動物園,除了孔雀、梅花鹿和猴子等常見動物,居然還養了兩頭白色的大象,是他們的鎮宅之寶!

白象十分金貴,僅供遊客拍照,輕易不讓人摸。任勤勤是貴客,才有幸跟著飼養員靠近,拿蜜瓜喂白象。

“這是一對母子。”惠姨說,“小象和小鐸是同一年生的呢。”

小白象十分溫順,用大鼻子輕蹭任勤勤的肩膀。

沈宅後山的海灣沙灘細軟,海水剔透。任勤勤換了泳衣下海玩,撿了些海螺做紀念。

晚霞將傍晚天空的薄雲染得瑰麗奇幻,涼爽的風在海灣裏湧動。任勤勤的臉頰和胳膊都曬出一層蜜色,肌膚光得水都掛不住。

沈家還養了馬。任勤勤這兩天時常看到年輕人在小道上策馬奔馳,意氣風發,十分羨慕。惠姨便鼓勵任勤勤也試試。

任勤勤不會騎,只得由教練牽著馬,慢悠悠地走了幾圈過癮,臀也顛得有些疼。

“看別人騎著好瀟灑,自己坐上去了則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兒。什麽都不能看表象呀。”任勤勤笑,“不過這馬真漂亮呀,肌膚像緞子一樣。”

惠姨略有不屑,說:“這些馬品種都一般,也養得不好。氣候的原因,馬都有點水土不服。小鐸喜歡馬,家裏也養了好幾匹,都是賽級的寶馬,全都拿過獎。說起來,你都還沒去過家裏的馬場吧?等回國了,有空帶你去玩玩。騎馬很容易的,多學兩次就會了。”

有錢人家的管家,眼界都比普通人高出不止一個境界。學騎馬說得和學騎單車一樣輕松。

晚上,王英和女兒獨處納涼的時候也不禁感嘆:“沈家真是家大業大。我原以為宜園就已足夠闊氣了,沒想到外面還有這麽多。”

“媽。”任勤勤說,“再多也不全是弟弟的,更不是我們的。”

“我知道。”王英說,“我一直把這兒當五星級酒店住著呢。”

這可和任勤勤想到一處去了。母女倆直笑。

到了第三日,眾人開始收拾行囊準備返程。

其實沈鐸這幾天,除了年三十外都沒有休息。他每天的時間分為四個時段,分別處理全球各個時區匯總過來的工作。開視頻會議,批閱文件,說是放假,但是和上班時一樣忙。

總裁可以霸道可以揮金如土,可總裁在人後也都累得像條狗。

這日晚飯後,沈鐸剛和墨西哥那邊的分公司開完視頻會,一位老管事上門來請。

“七少,四太老爺知道您明天一早就啟程回去了,想請您去祠堂說說話。”

“我還說一會兒親自去向老叔公辭行呢,倒讓長輩先來請我了。”沈鐸叮囑小楊他們繼續收拾東西,跟著老管事出了小樓。

一出門,就見任勤勤迎面走來。

“巧了。”任勤勤笑道,“惠姨讓我來找沈先生一起去向長輩辭行。就是弟弟突然有點發燒,又哭又鬧的,我媽走不開,就派我做個代表。”

“那就一路吧。”沈鐸說。

老管事有些欲言又止,多看了任勤勤兩眼。

“您請。”任勤勤客氣地謙讓。

“任小姐先請。”老管事退讓了一步,讓任勤勤跟在沈鐸身後上了來接他們的電動車。

*

陰天欲雨,祠堂裏十分冷清,只點著兩盞孤燈。盆裏種的小榕樹在風中搖頭晃腦。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正拄著拐杖站在後進大堂裏,背對著大門,望著佛龕上的神主牌出神。

沈鐸在頭頂陣陣悶雷聲中快步穿過前庭,朝老人道:“叔公,我們來向您辭行了。”

老叔公轉過身來,一張蒼老的面孔布滿溝壑,雙眼卻依舊炯炯有神。

任勤勤乖巧地站在沈鐸身後,朝老人鞠躬:“這些日子多謝阿公關照。我們不懂事,給您添了許多麻煩。我們明天就回國了,還請阿公多多保重身體。”

老叔公淡然一笑:“年輕的鷹兒總是要離巢的。我們這些守巢的老人,也不過圖孩子們平平安安,將這個家族繼續興旺地延續下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