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2/4頁)
沈鐸難得想溫情片刻,眨眼就被這丫頭給攪和了。
“嚴肅點。”沈鐸無奈,“談戀愛呢!”
任勤勤咬住了唇,努力憋著笑。
沈鐸再想說點什麽,腦子裏空空,又說不出來了。
兩人都又無奈又好笑。
認識太久,早已形成了固有的相處模式。突然要從那種兄妹般的狀態轉換成戀人,都有點無措,好像怎麽做都有點別扭。
戀愛該怎麽談,這兩人都沒有絲毫經驗。
常人戀愛會做的那些事,朝夕相處,吃喝玩樂,他們在過去好像大部分都做過了。戀愛模式似乎對他們沒有什麽新鮮感。
“算啦。”任勤勤拉著沈鐸的手搖了搖,“我們就是我們,幹嗎要模仿別人?要我們像燕妮和宋寶寶那樣卿卿我我地膩乎在一塊兒,我沒準會和你鬧分手呢。”
沈鐸輕笑。
是的,慢慢來吧。
以他們倆最舒適的方式相處就好。
不過,有一件事,是過去的他們不會做的。
沈鐸的手輕柔貼著任勤勤的臉頰,像捧著一朵潔白的花。
任勤勤仰起面孔,沈鐸垂下了眼眸,俯身下去。
“唔……”肋骨骨折處竄起一陣疼。
任勤勤噗哧笑了,起身湊了過去,在降落到一半就卡住的唇上親了一下。
沈鐸坐在輪椅裏,陽光曬得他削瘦的顴骨上隱約浮著紅暈。
那垂著眼的樣子總顯得有些羞澀,讓任勤勤忍不住又想再湊上去。
心中的歡喜不停地冒著泡,怎麽都止不住,無法用語言表達。想訴諸於動作呢,無奈兩人加在一起斷了七八根骨頭,暫時都得輕舉妄動。
沈鐸以指節輕撫過任勤勤光潔的臉頰,苦笑道:“我不該一拖就是這麽多年。”
任勤勤忽然想到了什麽,又哈哈大笑起來。
“又怎麽了?”
任勤勤說:“想起馮燕妮和我說過的,說你硬是把自己從小鮮肉,拖成了老臘肉,再拖下去就不好用了!”
話說出口,她才驚覺話裏的暗示有點太露骨。她還從來沒和沈鐸討論過類似尺度的話題呢,
“哦。”沈鐸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不好用了呀……”
任勤勤臉頰發燙,羞得渾身都冒熱氣。
“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說,你拖得太久了,我們錯過了很多時光……”
“我知道。”沈鐸笑了笑。
那笑容讓任勤勤打了一個哆嗦。
“放心。”沈鐸說,“我不是你朋友口中的那種男人。”
哪種?
年過三十就不好用了的男人嗎?
你打算怎麽證實一下自己還很好用?
沈鐸卻是點到即止,含蓄而克制,只笑著拉過任勤勤的手,低頭吻了吻她的手背。
他的唇有些幹燥,卻非常柔軟,姿態虔誠。
任勤勤伏在了沈鐸的膝上。兩人都一時沒說話。
*
等回到病房的時候,鄧熙丹正等著他們。
這女子左手提著花籃,右手拎著果籃,笑容熱情飽滿,看著絲毫不像是親哥哥正在蹲局子的人。
任勤勤仔細觀察,覺得鄧熙丹的喜悅真實度居然還挺高的。
“沈鐸,真的很高興看到你恢復得這麽快。”鄧熙丹說,“我家裏人做出這樣的事,我其實是沒臉來見你的,也更不好意思求你原諒。只希望你能早日康復,這樣,我的愧疚感能減少一點。”
沈鐸眯著眼睛笑,“熙丹,你家人做的事,我不會遷怒到你頭上。我也知道你在家裏說不上話。況且,這次的事,如果沒有你,也許不會這麽圓滿地解決,不是嗎?”
“太過贊了。”鄧熙丹呵呵笑,“我其實並沒有做什麽……”
“怎麽沒有?”沈鐸說,“聽說你們家有個保安部副部長失蹤了?”
鄧熙丹面不改色地說:“是呀。那個男人一直幫我媽和我哥辦事,知道很多機密。現在韓隊長也在找他。但是這人很精明,受過特殊訓練,恐怕不那麽容易被找到。”
沈鐸說:“相信韓隊長調查下去,能讓一切真相水落石出的。”
“我也期待那一天。”鄧熙丹嫣然一笑。
任勤勤送鄧熙丹出去。
“你哥哥已經轉看守所裏關著了?”任勤勤問。
鄧熙丹點頭:“涉險刑事犯罪,暫時保釋不出來。我爸媽為了他這事,可是愁得頭發都白完了。偏偏最關鍵的證人,那個肖部長找不到,所有證據都扣在我哥頭上的。”
她嘆了一口氣。以她的演技,這口氣未免有點不走心。
“鄧小姐和令堂真的相當不像呢。”任勤勤感嘆。
鄧熙丹含笑瞥了她一眼:“你是什麽時候看出來的?我的出生證明可是改過的。”
“遺傳學。”任勤勤說,“你父母生不出你這模樣的女兒。”
“專業的就是不同。”鄧熙丹哼了一聲,“我親媽是我爸在外面的女人。我直到八歲前,都跟著我媽,住在一個縣城裏。後來鄧家生意不好,找了個算命的,說我這個滄海遺珠能旺鄧家。於是我爸連恐嚇帶騙,把我從我媽身邊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