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3頁)

“快點回來。”

季星遙很聽話應著:“好,五分鐘到,你先忙,掛了啊。”

“等一下。”慕靳裴頓了幾秒,低聲問她:“想不想到河面滑冰?”

“想。”季星遙脫口而出,下一秒她又覺得不妥,畢竟她是第一次過來做客,不能給人添麻煩,“以後有的是機會。”

‘以後’這個詞讓慕靳裴心裏泛著說不出的滋味,因為他跟她根本就沒有以後。她感興趣的東西仿佛並不多,難得她心心念念想滑冰。

他再次打破自己的原則跟她妥協了:“以後…說不定天就沒那麽冷了,你在河邊等我,我馬上過去。”

慕靳裴切斷通話,讓人把他大衣拿來,他邊走邊穿匆匆下樓去。

他還沒走到河邊就看到了河岸有兩人,季星遙正跟謝昀呈說話,兩人看上去倒是挺熟悉的樣子,表情放松自然。

謝昀呈剛才路過這裏看到了季星遙在河邊就聊了兩句,“找創作靈感?”他雙手抄兜,立在河岸的灌木叢邊。

季星遙聞聲轉身,“你怎麽知道?”

謝昀呈:“畫家不都是喜歡挑戰刺激?平淡的生活碰撞不出創作靈感。”他說:“你要想去試試就上去,掉下去我拉你一把。”

季星遙:“謝謝,我等慕靳裴。”

那邊慕靳裴已經趕過來,謝昀呈便離開,跟慕靳裴迎面遇到時,他微微點頭。

慕靳裴也是一貫冷淡的表情,似有若無的地頷首。

兩人沒有過多言語,擦肩過去。

等謝昀呈走遠,季星遙說:“沒想到你表哥就是當初拍下《星遙1》的謝先生。”

“嗯。”慕靳裴:“那幅畫我前幾天去姑媽家看到了。”他無意閑聊跟姑媽家有關的話題,說起滑冰,“別到中間,水太深,靠邊玩一會兒。”

季星遙指指離河岸不遠有片落葉的地方:“那邊水位大概多少米?”

慕靳裴也不知道,他轉臉看身後的保鏢,有一個保鏢常住莊園,那人回季星遙,“一米五左右。”

季星遙心裏有數,她就在那個地方走走。就算突然冰面破裂她掉了下去,這樣的水位她自己也能爬上岸,不用再麻煩其他人。

慕靳裴讓她下去滑冰也不是沒條件,“頂多玩五分鐘就得上來。”

季星遙答應他,她拿出手機打開音樂,是母親之前發給她的芭蕾舞劇的曲子。

這兩天她想來想去那幅《執子之手》還是送給慕靳裴,她嘗試畫冰上芭蕾,至於這幅畫名字得等她在冰上感受完才能有靈感。

“怎麽還要放音樂?”慕靳裴不明所以。

季星遙:“找找跳芭蕾舞的感覺。”

慕靳裴看著她,“你會跳芭蕾?”

季星遙:“不會。沒學過,當初給舞團設計海報時看過周羽西跳了一段,我在家經常模仿,其他的沒接觸過。”

慕靳裴:“你可以感受一下冰上芭蕾。”

季星遙不可思議看著他,“你怎麽突然這麽好說話?”在她去酒窖前他還特意叮囑她,不要到河邊玩,這會兒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慕靳裴隨意編了一個理由:“怕你回北京跟我冷戰。”

季星遙笑了,抱抱他,“謝謝。”她之前想過在冰上跳段舞,怕給他添麻煩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只好放音樂在心裏感受一下那些動作。

現在有機會站在河面上跳,感受才更直接。

跳的過程中她不知道河面上的冰能撐多久,不知道哪一秒就掉了下去,那種未知和刺激甚至是恐懼不是靠著想象就能帶來的,感受不一樣靈感就不同。

於她而言,光憑著想象創作出來的作品,肯定是沒有靈魂不生動不深刻的。

季星遙把手機給慕靳裴,“等我走到那邊你再開始播。”說著,她把羽絨服拉鏈拉開。

慕靳裴一把抓住她羽絨服開襟,“零下十度,你脫衣服幹什麽。”

季星遙:“不是說了嘛,跳舞。”

慕靳裴跟她商量:“能不能不脫外套?”

“不能。”季星遙態度堅決,“我都已經上去跳了,這麽難得的機會我想穿著裙子跳。你不是也說嘛,以後說不定天就沒那麽冷了,河上就不會結冰。”

她不穿外套是想減輕重量,也怕真要掉下去的話,身上穿得少阻力就少,她能保證自己爬到岸邊來。

慕靳裴:“非得脫外套?”

季星遙點頭,“真正的冰上芭蕾。”她搖著他胳膊,示意他松手,“時間保證控制在五分鐘內,不會著涼。”

她又給出一個理由:“不去真正體驗生活,怎麽可能能把生活過得有深度?”

慕靳裴一瞬不瞬望著她,竟無以反駁。

他松開她衣服,默許了她脫下羽絨服跳舞。

季星遙裏面穿了長裙,即便是冬款,可外面這麽冷,脫了外套還是瞬間被風穿透,冷風刺骨,她不由打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