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恢復一半記憶(第2/4頁)

如此,隔壁院裏的人對符卿什麽心思,十分明了。

徐清鈺氣得要死,從符卿身上昂得筆直,透過圍墻去瞧裏邊彈琴那人。

他酸溜溜的想,容貌沒他長得俊俏昳麗,彈琴姿勢也不及他典雅舒逸,彈琴技巧更無他十分之一,這樣的人,哪來的臉敢用琴聲表白?

其實徐清鈺這評判有失偏頗。

畢竟對方能當琴侍君,琴藝肯定有兩把刷子,這彈琴的琴侍君是樂修,本命武器是琴,別的不說,琴藝上絕對差不了。

畢竟齊澤璋選這些人,一是用來裝點門面,二是娛樂符卿,琴道上自然得拔尖。

帝君得用最好的。

徐清鈺除了說對方臉比不上他這句話是公允的,其他全是胡說八道。

見初元站在門口專心致志地聽,徐清鈺愈發酸了。

初元這些年,聽的一直是這小白臉的琴聲?還不是他不在,要是他在,初元肯定只會聽他彈琴。

符卿站在院門口聽了片刻,對身後碧衣道,“這人是不是在以琴表達心意?”

碧衣含笑,“是。”

徐清鈺心一咯噔,正要擔憂初元聽懂琴中感情,忽然想起初元的音樂造詣,頓時安心了。

果然,只聽得符卿開口,“既然他在城主府呆得這般不開心,明日就結算工錢,讓他走吧。”

碧衣呆住,怔怔地望向符卿,似是懷疑自己聽錯,問道,“帝君,您說,他在府內呆得不開心?”

“嗯。”符卿點頭,“你聽他這琴聲,哀哀戚戚的,可不就是不開心?我不愛聽這種不開心的。”

符卿腦中忽然出現一道旋律,忍不住眉眼放松,笑道:“我愛聽戰爭曲,兵刃交鳴,金戈鐵馬,熱烈,刺激。”

徐清鈺哭笑不得,那不是金戈鐵馬,是《野有蔓草》。

他眼底又忍不住濕潤,沒想到初元連這曲子都記得。

當時他彈奏《野有蔓草》最後一章,因為是高-潮部分,樂感很是強勁,似連珠迸濺,初元聽得眉開眼笑,並點評這段彈得好,問是不是戰場?

他不敢表明心聲,以《無衣》哄騙了過去。

沒想到時隔多年,初元依舊認定這是《無衣》。

碧衣憋笑,只眼角彎彎。

她沒為那琴侍君辯解,應道,“是,帝君仁德。我這就跟少城主說,讓他得償所願。”

徐清鈺審視碧衣,決定以後要隔開她和初元。

碧衣就是皇上身側的馬屁大太監,秉持皇上說的都是對的原則,哄得皇帝在昏庸中找不著北。

這樣的人,自然是明君身邊的奸佞!

徐清鈺忘了,自己在初元身邊時,和碧衣行為差不多,一樣秉持“初元說的是對的”的原則,並有過之而無不及。

或許,這是同屬性相斥,以及大型雙標。

符卿解決一事,邁步往內殿走。

因為符卿沒有找道侶與小侍,內殿只她和碧衣住。

她站在門口,忽然轉身,視線落到院子裏。

以前她從沒覺得院子有何不對之處,可是此時,卻覺得院子裏少了些什麽。

可是具體少了什麽,她又說不上來。

她怔怔地望著院子空白處,實在想不起缺什麽後,幹脆將這事丟到一邊。

她推門進房,將徐清鈺放到桌上,笑道:“你是去隔壁自己住一間房,還是我給你做只窩?”

徐清鈺思念千百年,才能再見初元,自然不願分開。

他小奶音軟綿綿地開口,“我要住這兒。”

“行,那我給你做只窩。”符卿點點他的頭,捏捏他額心的鼓包,起身去找花籃。

符卿也不知為什麽,見到這小祖龍就下意識的縱容他。

可能是他小奶音戳到她,讓她總是不自覺忘了,對方是個成年的仙人。

她找到一米寬的花籃放到桌上,將徐清鈺放進去。

徐清鈺:“……”

他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無辜地盯著初元,道:“我的窩,就這樣嘛?”

符卿將徐清鈺抱出來,道:“你還是趕緊將祖龍精血消化吸收,太肥了,都不好給你做窩。”

徐清鈺心塞,減肥,一定要減肥。

他再也不要聽到肥這個字了。

符卿找來鮫紗與暖玉墊著,道:“暫時就這樣吧。要是——”

一個人稱來到嘴邊,卻好似隔了層膜,讓她無法說出。

她捏捏花籃邊緣的假花瓣,道:“我記得有誰手工特別好,可是不記得了。明日我讓人給你定制一個窩。”

“這樣就很好啦。”徐清鈺趕緊小爪爪抓住初元的指尖,道,“初元做的窩最好看,也最舒服,我不要換了。”

符卿眉開眼笑,捏捏他的小爪爪,笑道:“你倒是會說話。”

她睜開徐清鈺的爪爪,並將他按回窩裏,道:“你先修煉,我睡了。”

“好的初元,晚安。”徐清鈺朝初元揮揮小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