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3/4頁)

如果不是怕郁忱覺得她輕浮,她還想提議和郁忱住一個房間呢!

從溫羨搬進來以後,兩人步入同居生活,溫羨張揚明媚,對郁忱更是明裏暗裏拉近距離,像是嘗試做早餐,雖然最後被歸為廚房殺手行列,郁忱試著下廚,早餐被他承包了,像是幫忙打掃衛生洗衣服,雖然最後郁忱潔癖發作,返工重做,但她還會約郁忱逛超市買東西,一起看電影去公園踏青。

郁忱大多數時間是忙碌的,就算是同意,神色淡淡,看不出他是否高興,溫羨覺得他是在遷就自己,可是這點遷就足以溫羨開心好多天。

關系一直維持這麽下去,溫羨覺得郁忱沒有拒絕,應該是喜歡自己的,雖然她沒有說過,她膽子越來越大,終於有一天,趁郁忱洗澡的時候進了他的房間,睡在他床上,之後的一切全都順理成章。

溫羨覺得這已經算是確認關系的一大步。

在之後,郁忱對她的態度一如既往,該忙碌忙碌,沒有別人男朋友那麽體貼,那麽會說情話,可是從未拒絕過她的要求,溫羨很容易滿足。

直到去酒吧拿鑰匙那天,溫羨所有的想當然所有的自以為是都被否認,細細回憶,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口頭上確認關系,同居是意外,準確來說是郁忱收留她,給她提供住所。

越想越心驚,溫羨下意識想否認那個答案,卻又情不自禁將自己代入到情人這個角色中,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對,情人不就是像她這樣乖巧聽話又主動嗎?而且她還住在郁忱的房子裏,說他是金/主也沒有錯。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溫羨被磨平的嬌縱冒了出來,一次又一次挑釁郁忱,但她懂分寸,從不做特別過分的事情。

盡管如此,郁忱依舊包容,但他這種包容並不是親親抱抱舉高高那種哄人,而是近乎於冷處理,以至於每次都是溫羨憋著一肚子悶氣。

郁忱一直沒察覺到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愈發畸形,還覺得將溫羨慣得脾氣大了,像小野貓一樣時不時撓他一下,生動活潑,他沒覺得有什麽不好。

可溫羨卻莫名的自卑,一種源於對地位差距上下階級的自卑,同時她又是無比驕傲的,她知道自己狀態不對,但她沒有辦法,只能在水深火熱之中苦苦掙紮。

……

郁忱突然笑了,解開最上面那顆紐扣,嗓音發冷,“溫羨,你這是準備倒打一耙?我要沒準備和你結婚,我他媽會讓你睡我的床會脫你的衣服?還是說你睡了我一開始就沒準備對我負責?”

明明是他占便宜,說得好像她是采花大盜一樣,狗男人!

聽完他的諷刺,溫羨脾氣也上來了,原本想要給彼此留些體面的想法瞬間拋之腦後,她冷笑,“你都把我當小情人了,我憑什麽對你負責,你覺得哪個情人對金/主還有除了金錢之外的關系?我還沒有傻到賠身賠心那地步。”

被汙蔑一通,郁忱更生氣,站起來,居高臨下瞪著溫羨,“你說清楚了,我什麽時候拿你當情人了,就是判刑也要在法庭上拿出證據,你的證據呢?”

劍拔弩張,難得的回到了幾年前起爭執時的狀態。溫羨冷哼,理直氣壯,替他回憶,“那次我給你打電話,你讓我去找你拿鑰匙,你親口說的,成柏在現場,還有很多人都聽到了。”

對於那件事,郁忱印象還算深刻,因為等了許久沒等到溫羨,打電話也沒人接,他怕溫羨出事,提前離開,但到家後,發現溫羨坐在門前,旁邊放了一堆零食和飲料,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歡樂鬥地主。

讓郁忱哭笑不得,罵也不是誇也不是,有時間玩鬥地主,沒時間接他電話?讓他差點急瘋。

怕他想不起來,溫羨好心提醒,“你說,我不是你女朋友。”

“我是說過。”郁忱記性不差,雖沒到過目不忘的地步,但對於自己說過的話還是記得的。

溫羨下巴微揚,一副抓到他把柄的樣子。

郁忱舔了下後槽牙:“然後呢?後面的話你他媽故意裝沒聽到嗎?我說你是我要結婚的對象,你耳聾了嗎?”

“……”

溫羨倏地睜大眼睛。

注意到她方才想要一較高下的氣勢突然消失,郁忱突然熄火,愣了兩秒,呐呐開口,“你不會真沒聽到吧。”

溫羨:“……”

這個反應,就是了。

郁忱:“……操。”

他今天被氣得第三次說臟話。

糾結那麽久的一切突然毫無意義,溫羨表情迷茫,說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麽心情。

頭頂是郁忱灼熱又恨不得殺人的目光,溫羨沒什麽底氣的掙紮著,“那方迎曼呢?你倆還天天一起吃飯,人家大半夜有什麽事情給你打個電話你都不猶豫的立刻過去。”

“我和她又有什麽事兒?”郁忱揉了揉太陽穴,突然體會到成柏和他說的女朋友翻舊賬的感受了,他回憶之後,認真澄清,“學校餐廳就那麽大,又不是我家開的,她坐我面前我還能趕她走?她給我打電話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沒有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