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2頁)

他嫻熟的勾下她的內衣肩帶,將內衣往下一扯。

胸前突如其來的溫度讓她哆嗦了一下,陳迦南扭捏著腰不讓他得逞,嘴裏逮著時機咬了他一下,沈適疼的松開了口。

他“嘶”了一聲道:“屬狗的?”

陳迦南胸前起伏:“知道就好。”

沈適情不自禁笑了,壓著她又親下去。那只手在腰上揉了一把慢慢往下探,在摸到底褲邊緣那團軟綿綿的厚厚的衛生巾時,眉頭緊皺。

“不是早完了?”他問。

陳迦南趁他松口的功夫,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她的眼神裏這時有少女得意睥睨的樣子,沈適舔了舔唇,鼻子聞了聞她的味道。

他的聲音危險:“玩我?”

陳迦南推開他,拉下衣服站好,才慢慢開口道:“真是對不起了沈先生,您要是實在忍不了的話還是去找你未婚妻吧。”

沈適冷笑:“我要是吃定你呢。”

“同歸於盡。”她說。

“怎麽個同歸於盡?”

陳迦南眸子淡下來,下意識的拳住手掌。

“不結婚的話……”她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會讓我給你生小孩嗎?”

沈適被她這話弄得沒了一點欲望。

“嚇到了嗎?放心,就算有我也不會要。”陳迦南說,“如果這個也算同歸於盡的話。”

沈適被陳迦南氣到了,聲音低緩:“你說什麽?”

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這樣了。

陳迦南自己也很納悶,剛才的談話推著她到了那一步,她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純粹只是想探探他的態度,不知道他是在生氣哪一句。

於是她又試探了一次他的底線:“我也不想小孩生出來被人罵野種。”

沈適吸了一口涼氣,冷著臉看了眼面前的女人,像是憋了一股氣沒處使,別開眼一腳踢向洗手間的櫃子,上面的東西都掉落了一地。

他甩手轉身離去,門聲很響。

陳迦南像被人抽了筋一樣,耷拉下肩膀。她剛剛打了一次擦邊球,不知道之前所有的功於心計是否付之東流。兩年前離開她就知道,沈適或許早上了心。

為什麽是或許,她也在賭。

她摸了摸滾燙的額頭,撐著僵硬的身體走出了酒店,等了很久才打到車,一回到學校就躺下睡了,這一覺睡的很長很長。

醒來是在醫院,入眼的是吊瓶。

她總覺的這是一場宏大的夢,怕醒來又閉上眼睛。視覺一消失嗅覺便靈敏起來,慢慢的聞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聽力也清晰起來,門外走廊有醫生說查房,還有走來走去的腳步聲。

接著,聽到一陣低沉的聲音:“醒了又睡?”

那聲音太過熟悉,陳迦南募地睜開眼。

柏知遠俯身探向她的額頭,點了點頭說退燒了,又給她掖了掖被子,擡頭看向吊瓶,再看了眼時間,拿起桌上的蘋果削起來。

“知道為什麽在這嗎?”他邊削邊問。

陳迦南想了想昏睡前的事情,沒有說話。

“低血糖又遇上高燒例假,你沒感覺到不舒服嗎?”柏知遠這話像是責備,可語氣卻很輕,“不去醫院直接回去睡覺像話嗎。”

陳迦南鼻子忽然酸了,為這外婆式的的啰嗦。

她抽了抽鼻子:“謝謝你啊老師。”

柏知遠嘆了口氣,擡眼看她。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柏知遠問。

陳迦南眼睛顫了顫。

“你要永遠記住。”柏知遠說的鄭重極了,“沒有什麽比健康和家人更重要。”

陳迦南抿了抿唇,目光淡下去。

“一個24歲的女孩子把自己弄得這麽辛苦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樣。”柏知遠說,“可是陳迦南,你還前途無量。”

那一刻,陳迦南的初衷久違的動搖了。

大概是那個傍晚夕陽很美,溜進來病房,有一束光落在床腳和柏知遠的肩上,還有鳥站在樹上叫,被子很溫暖。

女孩子傻傻的問:“我前途無量嗎?”

男人半哄的語氣笑道:“從不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