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第2/3頁)

一是關注下自家徒弟的表現。

二是看看最後的哪一位突破重圍拔得頭籌。

顯然,作為劍宗的大師兄,青年也是可以隨著劍宗的前輩一同跟去的。

顧長庚頓了頓,他指腹摩挲了下杯盞邊緣。

“師父近些日子都在閉關,到時候可能會派我代表他去。”

他說到這裏瞥見了綏沉高興地彎著眉眼的樣子。

“……你好像很希望我去?”

“當然了。”

“我師父說你是年輕一輩唯一修得劍心合一,百年內破了元嬰修為的劍修。”

“不怕師兄你笑話。我對你很是敬佩,甚至視你為目標。”

綏沉表達情緒時候從不會遮掩,喜歡就是喜歡,厭煩就是厭煩。

“你若能來看不周山試煉的話,我自然高興。”

青年一怔,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麽直白地誇贊自己。

他耳根一紅,不大自在地別開了臉。

“其實我也沒你想的那般好。”

顧長庚薄唇微抿,他將杯盞輕輕放下。

“你還年輕,前途不可限量,你應該有更宏達的目標。”

“要論目標,你阿姐的師父劍祖容予才是當今劍修的憧憬。”

“你日後若有幸見到他的話……”

“顧師兄。”

少年在顧長庚話沒有說完的時候便打斷了對方。

或者更準確的來說,他根本沒打算繼續聽下去。

“我覺得你挺好的……”

“無論是在用劍的造詣上還是擇選道侶的標準上,你都不比劍祖容予差。”

綏沉的眸子清澈,裏頭的情緒很是真摯認真。

沒有絲毫的掩藏。

“顧師兄 ,你還是不要妄自菲薄的好。”

……

淩雲峰後山,白櫟少有的能有這般悠閑的時候。

沒人打擾,它想要撲哪兒的蝴蝶久撲哪兒的,想要吃哪只山雀遊魚打牙祭

就吃哪只。

沒人幹涉它,也沒人打擾它。

因為平日裏喜歡捉弄它的那個煩人精前日受了雷劫,這幾日都在房間裏休養著。

之前的時候它是讓著綏汐,畢竟她修為低了些。

它這個千年的靈獸自然不與這樣的小丫頭計較。

但是這十年裏少女的修為越發精進,如今已至金丹。

她的修為精進了,同樣的,息風也跟著更加難對付了。

兩個麻煩一加起來,能把它的頭煩的撓吐露皮。

而且它還打不過這一人一劍,只能受著。

盡管如今綏汐受了傷正歇著,可白櫟還是抑制不住的高興。

蹦蹦跳跳了整個後山。

此時晌午已過,直到天邊的橘黃染紅了一片雲彩的時候。

白櫟這才盡興地搖晃著尾巴愜意地回了主殿。

它剛一進去,發現容予並不在裏面。

準確來說,這幾日他都不怎麽在主殿。

白櫟不滿地用尾巴拍打了下地面,而後慢悠悠地找了個地方趴著睡下。

少女如今的感知力已經不是剛入道的水平了,她如今神識可以覆蓋整個淩雲峰。

自然也覺察到了隔壁白櫟的一舉一動。

“這沒良心的大蟲!我平日幾乎天天陪它玩耍,我如今受傷了它竟然這般高興!”

綏汐趴在床上,聽到了隔壁白櫟的呼嚕聲響起後給氣笑了。

沒忍住磨了磨後槽牙這般說道。

容予聽後唇角勾起,弧度很淺,沒讓少女發現。

“它經不起你和息風日日一起折騰,這幾日算是松了口氣,所以玩的盡興了些。”

“……我又沒傷到它分毫。”

她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綏汐主要是一個人在淩雲峰待著,丁香常年煉丹,顧長庚時常不在劍宗。

她無聊時候也只有逮著白櫟玩了。

“你自然是最知道分寸的。”

青年說這話聲音很溫和,明明旁的人說起來有點兒敷衍的話。

從容予嘴裏出來卻莫名帶著寵溺和繾綣。

這讓做了壞事的綏汐更加不好意思。

“咳咳,你別說反話損我了。”

“對了,我這後背傷還沒好嗎?我覺得沒多疼了,還要繼續擦藥嗎?”

少女扭頭看向坐在床邊的容予,她看不到後背的傷勢如何。

只是覺著這疼比起最開始天雷落下時候差遠了,並不是不可以忍受。

“你這幾日天天都在幫我擦藥也麻煩,要不今日就算了吧。”

“不行。”

容予微微皺了皺眉,俊美的臉上少有這把嚴肅。

“這不是尋常傷勢,你是女孩子,若不仔細著點若是日後留下疤了怎麽辦?”

天雷的傷勢是用靈力無法完全治愈的,得靠修者自己受著。

綏汐只受了三道天雷便昏倒了。

她傷到不算重,只是這傷口若不用上品階靈藥仔細塗抹幾日定是不好恢復的。

“其實留不留疤沒什麽的,我對這些不是很在意。”

“我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