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3頁)

聲音漸漸低下去,那星火終於燃了。葉濛自動自發,全程都是她自己在掌控,她很照顧他的情緒,但凡他擰一下眉頭,露出一丁點不太舒服的神色,她都會停下來親親他。好像一只振翅地蝴蝶,被迫壓抑著翅膀,只能一點點撲騰著內心的火焰,壓抑地快瘋了。

“你沒想過要追她嗎?或者讓她成為你的女朋友?像我們現在這樣。”葉濛極盡風情地伏在他耳邊說。

“對她沒有。”

“那對誰有。”

“你,”他神色暗沉,擰著眉,好像難受至極,“那次在湖邊,你找我要微信。”

“嗯。”她順著回憶,想起那個戴著漁夫帽的男人,冰冷、生澀地像是湖底的水,跟現在這個滾燙、青筋暴戾的男人似乎判若兩人。

“那天晚上,我夢見你了,夢裏我們就現在這樣,”他暗啞地,紅著眼睛,“姐姐,親親我,我有點疼。”

李靳嶼是真的疼,他一動就疼,所以壓根不敢動。全程靠著床頭,隱忍著瞧她,那眼神裏像是蕩著一條擺尾魚,鉚勁兒撲騰著,可怎麽都出不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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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覺睡醒,下午三點。葉濛睡醒,大腦神志又回來了。葉濛覺得李靳嶼有點在撒嬌,好像就是仗著那種自己沒經驗跟她狂撒嬌,葉濛覺得很懵逼,她也沒怎麽有經驗好吧。而且,那句“我愛你”現在怎麽看怎麽有貓膩。

李靳嶼還沒醒,閉著眼睛,半張臉都埋在枕頭裏,葉濛微微側過身,結果他密密、又根根分明的睫毛便顫了下,“醒了嗎?”

李靳嶼嗯了聲,把她摟進懷裏,聲調慵懶的不行:“不再睡會兒?”

葉濛發現自己是剝了個精光,他居然還穿著褲子,葉濛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李靳嶼疼得嘶了聲,另外半張臉也埋進枕頭裏,似乎聽他低低在笑,“你這是那什麽無情啊?上完了就打是吧?”

葉濛又去擰他耳朵,“真的有那麽疼嗎?”

他腦袋埋在枕頭裏,很認真、卻又懶洋洋地點了點:“很疼。”

葉濛也疼啊,不過她為了照顧他的情緒,她都強忍著沒喊疼,“李靳嶼,你是不是覺得要跟我上床,才說那些話的。”

他懶懶的,笑得不行,“到底誰上誰啊,你看我動過嗎?”

葉濛:“……”

李靳嶼從枕頭裏露出半只眼睛,是彎著的,像小貓一樣看著她,如實說:“一半一半吧,說‘我愛你’就是想給你個儀式感,我以為你會感動。”

“我年紀大了,聽見這話的第一反應是感動,第二反應是後怕。我要是出軌了,你這性格恐怕會殺了我吧。”

“那你會出軌嗎?”他不再笑,眼神平下來。

葉濛饒有興趣,側身支著腦袋好奇地看著他問:“如果我要是真出軌了,你怎麽辦?”

李靳嶼想了想說:“不知道,找個女的也出軌吧,但絕對不會跟你離婚。”

“你這輩子賴定我了啊,”葉濛嘖嘖兩聲,手在他側臉上若有似無地刮了下,岔開話題:“不過寶貝你第一次還挺久的哎,都快四十分鐘了。”

李靳嶼笑了下,又無語地把臉埋回去。

葉濛逗他,手插進他軟軟的發根裏撥了下,“幹嘛,害羞了啊?”

“沒有。”他嘆了口氣,聲音悶悶地從枕頭裏傳出來。

葉濛以為他還是疼,於是湊過去,在他耳廓上親了下,“別難過了,寶貝,我會負責的。”

李靳嶼側過頭,在她唇上親了下,“你舒服嗎?”

“舒服死了。”葉濛昧著良心又親了回去說。真的一點都不舒服。

周雨回來的時候,兩人正在廚房‘熱火朝天’地做飯,葉濛掛在李靳嶼身上,正在手腳並用地奪他手中的牛奶,李靳嶼不讓她喝,懶洋洋地靠著流理台手舉得老高,不讓她碰,“不行,這過期了,我等會出去再給你買。”

“你都喝了,不行,我也要喝。”葉濛執意去掰他的手。

“毛病啊你。”李靳嶼笑著罵。

葉濛像個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脖子上,“生死與共嘛,過期的奶我們也得一起喝。”

李靳嶼二話不說把奶倒進水池裏,“誰要跟你生死與共——”轉頭瞧見周雨從大門進來,葉濛立馬從他身上跳下來,不過周雨很老實地像個木偶似的,筆直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呃……”葉濛看著他的背影說,“要不要跟他解釋一下?”

“不用,他知道,”李靳嶼靠著流理台,把奶慢悠悠倒完,捏癟隨手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裏,“他跟梁運安都知道,我說過了,他們會保密的。”

“你怎麽知道,萬一……”

“咱倆的事,不可能瞞得一個人都不知道,梁運安是警察,我選擇讓他知道,是為了以後以防萬一,也是間接保護你。而且我跟他解釋過了,也知道我媽的事情,他有職業操守的。至於周雨,他住在這,你除非永遠不來找我,不然瞞不了多久的。他又不是傻子。想也知道我們早上幹了什麽。有些事情,堵不如疏,幹脆大方告訴他,而且他知道我不是什麽好人,得罪我沒好下場的,所以不會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