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二更合一)(第4/5頁)

馬猴從兩個清純的女大學生懷裏起身準備去吐第三波的時候,被人拎著脖子一拽進了廁所,“啪嗒”兩聲幹脆利落的鎖門聲,聽起來格外熟悉,還不等他擡眼,已經看到了那雙鋥亮又熟悉的尖頭少爺皮鞋。

他只是順著挺闊的西裝褲腿慢慢瞧上去,不知道是他喝多了還是面前這位闊少的腿就這麽長,感覺找了好久才看到臉。

不過李靳嶼已經蹲下來了,馬猴立馬發自靈魂深處地戰栗起來,忍不住蹦了句口頭禪:“操。”又被這丫逮了。

“不打你,問你兩件事。”

李靳嶼熟門熟路地拎過門口的小鐵錘,他蹲著,一手擱在腿上,一手拎著小鐵錘杵在地上,他笑起來都是冷淡的,馬猴覺得這人真的真神了,怎麽看著就那麽不食人間煙火呢,有錢人大概洗澡都用牛奶吧,真嫩得出水。

那你拎錘子幹嘛?

“問……”馬猴顫顫巍巍的答。

“王興生為什麽突然要脫離‘引真大師’?之前有人脫離成功了嗎?還是想脫離的人都死了?還有,你為什麽一開始要冒充‘引真大師’?”

馬猴說:“王興生不是想脫離‘引真大師’,他一開始加入‘引真大師’就是為了給陳青梅翻案的。陳青梅你知道吧,就是八年前在九門嶺開車自殺的那個女的,王興生跟她有一腿,她自殺那晚,王興生見過她,兩人還睡了,後來王興生跟我說他要離婚,誰知道,兩人睡了之後那女的就自殺了,當時王興生就聽那個女的神神叨叨地說什麽‘門’之類的,他就想起當時在你媽家好像看過門那本書,所以第二天就去了你媽家,要了那本書。”

馬猴說完瞥了他一眼,有點試探的意思,自然馬猴知道他是李淩白的兒子,李靳嶼也不藏著掩著,甚至有點面無表情、毫無意外地問:“全國都知道我倆關系一般,你不用這麽看我,所以我媽,也跟你們信教是嗎?”

馬猴立馬說,“這我不知道你媽是不是,我們不集會也不做禮拜,唯一的途徑就是心理療養師。”

“其實你們只是一個詐騙團夥?”

馬猴:“別這麽說好嗎,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啊,我又不是負責收錢的。只不過這裏的‘心理療養師’洗腦很厲害。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那王興生在這麽個地方臥底六七年,最後還是這麽憋屈的自殺結尾?”李靳嶼無法想象這男人得笨到什麽程度。

“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種腦子的好不好?”馬猴說,“王興生這個人本來就不聰明,但是他對那個陳青梅是真心的,警察很快就結案了,當時陳青梅已經有家庭了,他更不能出來說什麽,所以才決定自己去找找所謂的‘心理療養師’。”

李靳嶼靜靜地看著他一眼,眼神饒有興趣,“我有個問題很好奇啊,你這樣的人,還需要‘心理療養師’?”

馬猴撓撓腦袋,“我那時候跟著王興生關系好,怕他遇上什麽事,就跟他一起去了,我們廣東雙雄你以為吃素得?後來稍微有點人模狗樣之後,想脫離,差點被整死,我哪敢,就這麽混唄,後來王興生要脫離,我就勸他不要跟人家作對了,你看他最後還不是落得這個下場。”

馬猴就是一團爛泥,和在哪裏哪裏也能捏出自己的形狀,跟王興生這樣一根筋的相比,馬猴雖然看著輕賤草根,可他生命力到底頑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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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樹木葳蕤,細雨如針,天總也不晴。

警局焦作如一團亂麻,麻雀小的辦公室裏,老局長方正凡面容剛毅,穿著警服,也有些焦躁地來回踱步,梁運安和專家組幾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專家,還有刑偵支隊的隊長,還有個疑似犯罪嫌疑人的兒子,怎麽都覺得這氣壓有點低。

小警花送文件進來,一瞧這情形,二話不說給他們悄悄關上門,顯然是到了最棘手的環節,外面值班的警察也正打探裏頭的情況,朝她一使眼色,便聽她噓一聲。

“局長壓力很大,剩下的幾個都不說話,裏頭的氣氛可以用烏雲壓頂來形容了。”

“李靳嶼沒走啊?”

小警花笑笑,意味深長那胳膊撞她:“沒呢,有想法啊”

同事羞赧,“沒有,他那麽冷,能有什麽想法。”

小警花澀澀地說:“其實他很奶的,有時候跟梁警官說話的時候,我覺得他小奶狗一條。有點冷奶吧。”

同事笑岔氣,這什麽鬼形容詞。

……

明天就是周三,全思雲一旦出境恐怕再要找她就是大海撈針了。

可全然又沒有證據,他們目前所有的邏輯都是基於李靳嶼的推測,如果不是那天李靳嶼恰巧看見全思雲從那個所謂‘心理療養師’的小區出來,他們壓根不會往全思雲方向上去查,而且,全思雲生活中又是如此簡樸一個人,口碑風評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