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事實證明洛基昨天趴在床上不起來只是因為經驗不足。男人或者男神在這方面出奇得無師自通,只是一晚上的時間,差點爬不起來的就成了敖暻,然而她還得掙紮著去上班。

“不行不行……”女孩拖著軟軟的尾音從洛基的臂彎掙脫出去,渾身還帶著未褪的紅潮,那雙支著身體的手臂都有點發虛,“要遲到了,你放開我啦……”

“唔……”

洛基不反對也不放手,手重新勒在敖暻的小腹上把她勾了回來,扳過她的腦袋又在那張小嘴上放肆了一會兒,隨即輕輕叼住女孩小巧圓潤的耳廓,抿了抿,呼出幾口曖昧的熱氣,唇瓣下移,含住耳根下一小片皮膚,直到在那裏印上一個紅艷的痕跡才滿意地放開她:“早上好~”

他笑得就像剛剛陰謀得逞……不,就是剛得逞,只不過這個笑容還要再迷人一點兒,是情人限定式。

敖暻捂著耳根,看著洛基的笑容都沒法跟他生氣,只好紅著臉嗔怒地瞪他一眼,這才匆忙下床去洗澡。

出來的時候洛基還頗為妖嬈地側躺在床上,那模樣活像一個剛成功耽擱皇帝上朝的禍國妖妃:“祝你工作順利,親愛的~”

敖暻臉上又是禁不住地一紅,連忙別過身去穿衣,臨走的時候洛基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看她,那副恃寵而驕的樣子著實讓人想收拾他一頓。

於是敖暻明明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口,忽地又轉過身朝床邊撲了過去,在洛基的嘴唇上啃了一口。

“唔!”洛基一點也不意外,仿佛早就預料到似的,只不過還是被女孩尖銳的小牙給咬疼了,待敖暻松開他,他就用舌尖在唇瓣上掃過一次,嘗到了一點血氣。

“你真討厭。”敖暻的金眸盯著他,小臉紅紅地說完這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跑出了臥室,“砰”地關上家門,那慌張程度就跟有人在後面追殺她似的。

洛基自然未因這句話生氣,他蹭了蹭唇瓣上的血絲,低低笑出了聲。

“Little fool。”

另一邊,敖暻卡著點踩進滄龍館的大門,這時候觀眾也開始檢票了,她也不知道西蒙·馬斯拉尼長什麽樣,反正肯定會混在觀眾裏面搞什麽微服私訪,由於洛基的“突然襲擊”,她也沒工夫先認清楚對象,沖進控制室換完制服,一邊裝配擴音器一邊從屋裏走出來,也沒忘了先給斐莉發個信號讓它做好準備。

當然,她沒有告訴斐莉今天有上級檢查,因為這個表現欲極為旺盛的姑娘很容易由於興奮而失控,做出許多它自由發揮的動作,讓指令無法與它的動作同步,敖暻可不想弄巧成拙。

於是一切都按照正常軌跡進行,敖暻確實也沒什麽好緊張的,就像剛開始遊客慕名前來看她一樣,那也是不能讓觀眾失望的。平時的每一場演出也是如此。對敖暻來說,她和斐莉每次演出都要為當天的觀眾負責,讓他們看到最精彩的現場,這並不會因為領導來視察而有任何差別,再大的官也不過是觀眾之一,何況人類的領導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接下來,我們一起喊出指令——”

表演進行到中間,是全場氣氛最熱烈的時候,敖暻調動所有觀眾一起參與到這場演出中。

“三!二!一!——跳!!!”

人們的聲音響徹雲霄,斐莉伴著著聲音向上躍起,只不過它龐大的身軀並不能完全離開水面,幾乎只跳出到尾巴根的位置,便轟然落回,掀起滔天巨浪潑了觀眾們一身,換來他們更加熱烈的掌聲。

敖暻覺得人類真好滿足,不管這橋段上演多少次,他們都能覺得壯觀。

等待人群冷靜下來的間隙,敖暻察覺到一道不懷好意的視線,她猛地轉過頭去,在另一邊的觀眾席上看到了那個戴一圓頂禮帽身穿英式三件套的東方男人。

那個尚不知底細的道士見敖暻看過來也不緊張,還向她脫帽敬禮,滿臉意味深長的笑容,讓敖暻非常之不舒服。

她別過頭,沒有讓那個道士影響自己的演出,卻讓審判留意對方的動態。

“這時候倒是想起來用我了,”剛被敖暻從屏蔽狀態放出來的審判喋喋不休地抱怨著,“一到關鍵時候就把我蒙到鼓裏,你把我當什麽啊?”

“你不是自己願意當我的道具嗎?”

“……”

審判一噎,竟無法反駁。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審判沒有拒絕的權利,何況它的生命和敖暻綁在一起,要是她出了什麽三長兩短,它也沒法獨善其身。

於是它陰森森地透過自己的視角看了坐在觀眾席上的臭道士一眼。

“我就不能直接吃了他嗎?”

“不,我還想知道他以後有什麽計劃。”敖暻背對觀眾席,嘴唇一動一動地和審判說話,“而且我們沒機會對他動手,你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啃掉一個人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