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第2/3頁)

“嗯,我已向她求娶。”

趙進鐮滿臉不可思議,上回山宗忽而不見去了關外,之後又與神容一道回來,他便覺得不太對勁,倒也不便多管他私事。

如今方知男人看男人是真準,他山崇君何嘗對別的女子這樣過,至少在幽州的這些年沒見識過,竟一點風聲沒漏就已求娶了。

“是誰當初說自己口味刁的?”

山宗擡起一手按了按後頸,自己也覺好笑:“我啊,這不還是刁的?”

不刁能是長孫神容?

趙進鐮啞然失笑,果然這浪蕩不羈樣只有他了。

“那看來你很快就要回去洛陽山家了,既有心再續前緣,過往廢去,自然也就不需再離家了。如此也才算門當戶對,畢竟長孫女郎貴為趙國公之女,又這般受盡寵愛。”

山宗臉上笑意還在,只目光稍凝。

余光裏,只有廣源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聽吩咐,此時聞言也朝他瞄了又瞄,一臉希冀之色。

……

神容打量一遍房中,紫瑞已收拾好行李擱在桌上。

其實也就幾件衣裳,來時就沒帶什麽,這麽快便要走,當然也沒什麽可收拾的。

“少主,可用飯了。”紫瑞在門口請。

神容起身出去,入了偏廳,剛在案後坐下,身前一暗,眼前多了男人腳踩馬靴筆直的長腿,擡頭看他。

山宗在她旁邊坐下,拿了案頭上托盤裏的濕帕子擦了擦手。

她想了想問:“趙刺史走了?”

“嗯。”

“他與你說什麽了?”

山宗將帕子放回去,掀眼看她:“政務上的事罷了。”

說完想起趙進鐮的話,又看她一眼。

他剛才沒有告訴趙進鐮,其實他是以幽州團練使身份向她求娶的。

神容瞄他:“你看什麽?”

他笑一下,指了下案上擺著的菜式,問:“是不是該給你備得豐盛些?”

她挑眉:“為何,要替我餞行麽?”

山宗笑了笑,頷首:“嗯。”

倒好似多出了不少輕快意味,似乎也不覺得要走是多大不了的事了。

神容看了眼案上,拿起筷子,低聲說:“我覺得挺豐盛了,可以了。”

山宗又笑一下,本是想輕松些,此時說完,反而真覺出是在餞行一樣了,笑只在臉上,眼裏沒有半絲笑意。

時間總是過得快,用罷飯天色已晚。

神容回房去時,走到廊上往後看,山宗跟著出了偏廳,正看著她。

她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麽,轉身去主屋。

紫瑞已端了水在房中等著,伺候她梳洗完,將燈芯挑暗一些,屈膝退出門去:“少主早些安歇,明早還要趕路。”

“知道了。”好似隨處都在提醒她該走了。

神容走去門邊,去閂門,停在門口時想,或許方才還是該與他說幾句臨別話的。

思緒未停,門忽自眼前推開,男人頎長的身影閃了進來,門在他身後合上。

她愕然地看著他,心底卻又不意外,只有他會一次次如此囂張。

暗暗的燈火下,山宗靠在門背上盯著她,薄唇輕勾:“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光陰寶貴,應該過來。”

神容眼神遊移一下:“過來幹什麽?”

他眼神變了,又黑又沉,一伸手,勾住她腰,低下頭來。

神容不知自己是如何一步步退到榻邊的,被他摟著坐下,唇還被他親著。

山宗在親她這件事上越來越有耐心,細細地啄,一下一下,又一手扶著她的後頸,狠狠撬開她牙關。

直到神容的舌尖被他重重一含,呼吸驟亂,他忽然停了。

“還能否再來?”他低聲問。

神容喘著氣:“不知道,便是能來,聖人有令暫不讓長安人入河東一帶,少則數月多則半載。”

山宗抿住唇,看著她在燈火裏微微急喘的模樣,手扶在她腰上,忽又緊緊一收,扣著她腰一托,讓他坐在了自己腿上。

神容一下完全貼在了他懷裏,唇對著他高挺的鼻。

“有些久。”他此時才開口,臉上懶洋洋的,看不出什麽意味。

離得太近了,她已盡力平復,呼吸還是急,他的腿緊實有力,她坐著,不自覺動一下身。

腰上忽然更緊,山宗用了力,眼盯著她。

神容覺得他下頜都已繃緊,竟沒來由地慌亂了一下,只眼神微動,臉上沒顯露分毫。

山宗忽然輕笑一聲,摟著她腰的手緩緩動了一下,人稍稍後仰,眼睛牢牢盯著她,已經看出來了:“別慌,我歷來不是什麽君子,也浪蕩慣了,卻也不想叫你覺得我的求娶沒有誠心,可以忍,盡管我很想將虧掉的補回來。”

神容只覺腰上漸熱,聽到他最後那句,低沉又露骨,心口突跳,看著他的臉,忍不住低語:“壞種……”

山宗臉上玩笑盡斂,按著她,臉貼近,聲沉地緊啞:“我對你使的壞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