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第2/3頁)

駱沖在他旁邊看到,古怪地一笑,眼上白疤又是慣常地一抖,沒說什麽。

或許也是還不太習慣。

胡十一往後方客房那頭看了看,忽而扭頭問:“頭兒到底一個人去了啥地方回來的,咋就這樣沒動靜了?”

薄仲搖頭:“不知道。”

胡十一回想著山宗之前一馬一人單獨出去,回來了也是一個人,一言不發地就回了客房,思來想去還是不太明白。

“肯定是去找金嬌嬌了,莫不是出啥事了,難道說咱先前的燈都白送了?”他直犯嘀咕。

忽聞外面一陣馬車轆轆聲,須臾,有人走了進來。

胡十一擡頭一瞧,愣了一愣。

這麽巧,剛說到她,她就到了。

神容襦裙曳地,緩步走入,掃了一圈他們,淡淡問:“他人呢?”

胡十一看不出她臉色意味,伸出根手指,朝後面指了指:“客房。”

神容直往那裏去了。

他伸頭追著瞧了一眼,只見她轉了個彎,便什麽也瞧不見了,又嘀咕:“到底咋了,好事還是壞事啊?”

神容一直走到後面一間客房外,對著那扇門站定,手剛要擡起來,頓了一下。

門忽然開了。

山宗站在門後,一手扶著門,看到她,眼神一凝。

神容朝他看過去,昂昂下巴:“如何,沒想到又是我親自來給你答復?”

山宗嘴角緩緩勾起:“一直在想,直到現在才成了真。”

神容眼裏剛剛閃過一絲笑意,就被他拉進了門。

“你母親答應了?”山宗抱著她抵在門後。

“嗯。”神容被他禁錮著,兩手撐住他肩。

山宗嘴角深深揚起,他已做好了短期內都再難見到她的準備,甚至想好了再去登一次門,沒想到她竟然來了。

下一瞬,他便迫不及待地低下了頭。

神容頸邊一熱,是他的唇貼了上來,頓時撐著他的手指一縮。

他的氣息一瞬間裹挾過來,熟悉的張揚又激烈。

山宗把她的手拉下去,搭到自己的腰上,她的手指去勾他束帶的結扣,勾了一下,又一下。

他笑,騰出只手來抓著她的手,一把扯開了,一聲輕響。

她腰上也有他的手,很快她身上的系帶便松了,衣裳窸窸窣窣,半松半散。

他的手往裏伸入。

神容呼吸急促起來,一陣一陣的溫熱,從頸邊到耳垂,是他的唇,讓她不自覺昂起頭,腿動一下,被他肆虐的手惹得咬唇,搭在他肩頭的一只手伸進他胡服,忍不住去拉他的中衣。

山宗擡起頭,看到她的模樣,眼神倏然轉暗,一把將她托了起來。

神容腳下忽然騰空,張皇地攀住他,他已欺身抵上。

“抱緊我。”聲音低得過分。

神容來不及開口,他已霍然闖入。

人如浮木,他是汪洋,只能隨他浮沉搖晃。

神容眉頭時緊時松,有些失了神,手上一下拉扯開了他的衣領,看到他寬直的肩露了出來,肩頭到肩後好幾道紅痕,眼神不禁一頓,伸手摸了上去。

是那幾下鞭笞留下的。

“你傷好透了,可以任意挨抽了是不是?”她輕喘,問得斷斷續續。

山宗用力托著她,沉沉不停,呼吸拂在她雪白的下頜:“你都看到了?”

神容眼神一動,胸前起伏越來越急:“沒有。”

“你看到了。”山宗驟然壓緊她,聲低至沉啞:“你自己看看我好了沒有。”

神容陡然失聲,雙臂緊緊抱住他脖子。

驚濤駭浪,便真是浮木,也快要被拍撞碎了。

山宗肩頭繃緊,沉沉喘著氣,親到她耳垂:“怎樣?”

神容咬著唇,說不出話,只能緊抱著他脖子不放,一手順著那幾道紅痕撫去他背後,摸到了剛長好的疤,長長的一道,光是摸也能覺出猙獰。

手指劃著,又摸到他胸膛上那一處,覆上去,掌心下是他激烈的心跳,終於能開口,輕顫著說:“嗯,好一些了……”

山宗低笑:“才是‘好一些’?”

忽又沉撞。

神容摟緊他,咬著唇伏在他肩頭,眼看著他肩頭最清晰的那道紅痕,身一沉一落,那紅痕在眼前一動一動。

許久,驀然渾身一緊,她難忍地低頭,張唇含了上去。

山宗肩頭一繃,瞬間如被點燃,雙臂一收抱緊她,更加狠了。

……

不知何時,外面傳來樂聲。

神容斜斜伏靠在臨窗一張簡榻上,伸手將嚴實關著的窗口推開一道細細的縫,往外看去。

官驛外便是城內道路,原本尚算安靜,此時卻漸漸多了許多路人,朝著遠處望著。

那裏有一行人正朝這裏過來,一路歡聲笑語。

神容透過窗縫看了又看,才漸漸看清了,原來是一行迎親隊伍。

大概是城中哪家富戶人家娶親,排場算大的,難怪引得百姓都伸頸墊腳地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