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你能不能原諒?(第2/2頁)

這女子不是凡人。

這是我在聽北廣說起那段過去的時候,唯一的感受。試問,在那個年齡,有多少人會面對這樣血淋的場面還能面不改色的談情說愛?可是衛優瀾做到了。當時的她,站在巷口一輛房車面前,沖著許灼微微笑,問他。

如果被警察發現了,你不害怕嗎?

當然還是有害怕的,怕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而重復許培當年的路,讓唯一的親人獨自面對難熬的時光。他不像那些富家子弟,有各種人脈關系可以運用。

如果說當時的裴明珠,在我眼裏算個小小的富家千金,那麽衛優瀾大概得跨越她成倍數的等級。因為是是衛家的獨生女,自幼恃寵而驕,所以許灼那件甚至都入不了衛優瀾眼的事情,很快被錢解決掉。

兩人的交往,便從那時候開始。

末了,北廣又說,其實那個懷表,是老大用幹凈的錢買下來的,他不是有一段日子沒能準時接你上下課嗎?那是因為他在跆拳道館當陪練。老大沒有什麽一技之長,唯一熟悉的,就只有打架,況且那家導管願意先付錢,老大便去了,所以你才經常看見他總是鼻青臉腫的。

那麽,平安姐,你能不能,原諒他?

聽完北廣的話後,我有些小小的震撼,我想起許灼青腫著臉在房間裏疼得跳來跳去,卻不想那些傷口,是因為我。

見我久久不說話,北廣又開始急。他說平安姐,原諒他吧,現在能勸住他的人,只有你了。

我凝眉,忽略掉了前邊那個到底原不原諒許灼的問題,只集中於北廣的最後一句話,勸住許灼。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說清楚一點。

整個過程,我拉住裴明珠的手,感覺到她將我的手指握得越來越緊,我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會這樣,是因為我太緊張的原因。

北廣說,許叔不長眼惹到了陸家二少,對方喜歡賽摩,要求老大同他賽一場,贏了就放過許叔。平安姐你也知道,雖然許叔沒什麽本事,但老大是被他一個人辛苦養大的,所以怎麽會坐視不理?如果真的只是比賽一場,那倒也好說,畢竟老大也經常鼓搗這些東西,輸贏也不一定,只是陸二少下面的那些狗腿,怎麽敢讓陸少失了面子?所以這一去,實在兇險啊。我們勸老大別去,再想辦法,他都不聽,沒辦法,我只能找你了。所以,你能先原諒他嗎?

北廣語畢,我和裴明珠同時站了起來,我條件反射的回過頭看了明珠一眼,她故意將視線轉開,盯著雪白的墻面發呆,半晌才回過頭來,眼神閃爍著對我破口大罵。

你還愣在這裏幹麻?等我用轎子擡你去啊?!

明珠的松口,讓我突然感覺鼻子有些酸澀,但是還來不及回味她帶給我的細微感動,北廣已經拉著我一陣風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