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四十二(第3/4頁)

這次考試徐琳瑯又考取了頭名,可見才學也是翹楚。

沒有人再說徐琳瑯的不學無術,多的是有人議論謝氏這些年故意敗壞徐琳瑯的名聲,故意傳出了徐琳瑯不求上進不學無術的傳言。

可不就是嘛,謝氏說徐琳瑯不通刺繡,結果徐琳瑯在刺繡比賽中取得頭名,還在壽宴上畫出一幅絕妙的畫兒。

謝氏說徐琳瑯不學無術,可徐琳瑯卻考取了棠梨書院的頭名。

可見,關於徐琳瑯的傳言,都是謝氏這個後母捏造出來的,一時間,應天府的貴人們對謝氏也是議論紛紛,說謝氏故意散播不利徐琳瑯的傳言,說謝氏身為後母,沒有容人之心。

棠梨書書院,徐錦芙告了病,並沒有來讀書。

李瓊玉馮城璧等人坐在座位上,心裏都有各自的心思。

都要到了上課的時辰了,嚴學正還久久沒來。

往常在上課之前,嚴學正都要到這學舍裏管教管教學生,在馮玲瓏李瑱瑱這樣性子和軟的人面前耍耍威風,今日倒是難得見的沒有過來。

到了上課的時辰,孫夫子都來了好一會兒,嚴學正才低著頭走進了學舍。

這到了上課時辰,嚴學正是躲不開了,她還得給孫夫子磨好上課要用的墨呢。

嚴學正小心地站在一旁為孫夫子磨墨,眼睛余光偷偷向徐琳瑯掃過去。

還好,徐琳瑯只專注地聽著孫夫子的講解,並沒有注意她。

想必徐琳瑯並沒有把賭約當真。

是了,不過就是一個玩笑罷了,難不成自己還真要離開棠梨書院或是給她一千兩銀子。這麽多年,自己收各家夫人的“關照銀子”加起來也不過五百來兩。

嚴學正懸著的心放下了幾分。

只要徐琳瑯不當眾追究,她就有辦法把這事情蒙混過去。

磨完磨,嚴學正一溜煙兒的離了學舍,生怕徐琳瑯追究。

那些不上課的空閑時間,嚴學正是一定會消失的,她才不會給徐琳瑯與她對質的機會。

一整日過去了,徐琳瑯似是忘了這回事情似的,根本沒有要找嚴學正的意思。

嚴學正七上八下的心平靜了些,到了第二天,徐琳瑯依舊無甚旁的反應。

直到上了兩三日的課,徐琳瑯都對打賭一事一字不提。

嚴學正徹底放心了。

這一天的上午茶時間,嚴學正也不躲著徐琳瑯了,又過來管教學生們。

徐琳瑯卻走到了嚴學正面前,將嚴學正拉到了一個無人處,開口道:“嚴學正,這幾天,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情。”

嚴學正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面上卻端的兇神惡煞,想要嚇住徐琳瑯:“我記性好著呢,沒有忘記的事情。”

徐琳瑯不吃嚴學正的嚇唬,溫柔道:“考試之前,嚴學正和我打過賭,說若是我沒有考末三名,嚴學正便給我一千兩銀子或者離開棠梨書院,學正可還記得這事情。”

嚴學正惡聲惡氣回到:“我怎麽不記得有這麽回事。”

徐琳瑯一笑:“夫子忘了也不打緊,我們可是立了字據的,我這就拿字據給夫子看看,想必夫子就能想起來了。”

徐琳瑯從袖袋中取出一張字據,正要伸手展開。

嚴學正眼疾手快,還沒等徐琳瑯將那紙張展開,就一把將紙奪了過來。

徐琳瑯的臉色變得焦急:“夫子你怎麽能將這奪去。”

嚴學正狡猾一笑:“我不單要奪過來,我還要撕呢。”

嚴學正說著,將手中的紙撕了個粉碎。

徐琳瑯眼睜睜的見嚴學正將那紙張奪走並撕碎,卻是無能為力。

嚴學正撕完紙張。滿不在乎地說道:“不過就是個玩笑罷了,你那麽認真幹嘛,走開走開,我還有事情要忙呢。”

徐琳瑯怔怔地看向嚴學正:“看學正這樣子,是不打算認這賭約了?”

嚴學正一臉不在乎:“什麽賭約不賭約,不過是開個玩笑,怎麽,你還真想訛我呀。”

徐琳瑯道:“既夫子不認,我便去找夫子評評理。”

嚴學正一笑,這賭約已經被撕了,若是先生追問下來,自己便要說已經給了徐琳瑯一千兩,她收了銀子,卻還想訛自己。

反正徐琳瑯手裏的那份賭約就在她手裏呢。若是說起來,便可說是因為結清了銀子,才將這賭約撕的粉碎。

這賭約可就是她給過徐琳瑯錢的證據,可不能丟了,嚴學正把撕碎的紙末子裝在了荷包裏。

哼,要怪只能怪這徐琳瑯太傻,竟然在這樣的僻靜地兒把賭約拿出來,那便不能怪她不客氣了。

嚴學正心裏的石頭便徹徹底底的落了地了。

上課的時辰到了,徐琳瑯坐到了座位上。

孫夫子走了進來,打開書本,開始講起了課。

因著已經將那賭約撕了,嚴學正已根本不懼徐琳瑯什麽了。

所以,這堂課上,嚴學正磨完墨之後,並沒有著急要走,而是侍立在學舍一側,時不時得意洋洋的瞧上徐琳瑯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