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天踹了(第2/3頁)

霍廷琛這個名字古裕凡只是用來作為這個上海市大佬的典型隨口一提。畢竟在上海沒人不知道霍家,沒人不知道霍氏新少東霍廷琛。他也並不覺得顧梔會跟霍廷琛有什麽交集。

古裕凡覺得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佳解決辦法,顧梔才出了一張唱片便大紅,唱片銷量一騎絕塵,長的漂亮連那期《良友》都賣到加印好幾次,將來賺錢的日子還長著,勝利唱片絕對要保住這顆行走的搖錢樹,人肉印鈔機。

如果真的承認,即使道歉了,顧梔的形象肯定也會大大受損,還不如一開始就矢口否認,等過一段時間大家把這件事慢慢淡忘。

古裕凡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嗯,就這麽辦!”

顧梔聽著古裕凡在電話那頭的自言自語,從想辦法到做決定一氣呵成,別的不說,就這公關速度,確實不愧是勝利唱片的掌舵人。

只是顧梔並沒有立即答應古裕凡,而是問:“你為什麽從打電話過來到現在,就不問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我為什麽那麽生氣要揍那幾個小子呢?”

古裕凡嘿然一聲:“害,小孩子之間鬧矛盾,無非就是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能有什麽大不了的。”

顧梔氣了:“為什麽小孩子的事情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而且十五六歲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們什麽都懂,卻仗著別人覺得他們是小孩子而無法無天,他們有些人甚至比你想象中還惡毒的多!現在不教訓,難道要等到他們將來殺人放火了才教訓嗎?那不是已經晚了嗎?”

古裕凡沒想到顧梔反應這麽大:“你……”

顧梔:“人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用不著否認,但是讓我道歉,絕對不可能。我打了他還要道歉,那我還教訓他做什麽,日子過得太閑嗎?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好的。”

她又想到古裕凡說的那些堵在公司門口讓她道歉的人,說:“對不起,這次公司有多少損失,你算一算,給個數,我絕不還價。”

古裕凡這才有所動容,問:“到底怎麽回事?”

顧梔想了想:“你幫我選家靠譜的報社吧,我接受采訪。”

古裕凡默了一瞬,然後點頭答應:“好。”

顧梔似乎有些破釜沉舟的意思,顧楊在一旁聽著,面露擔心:“姐。”

顧梔掛掉電話,還是很淡定:“怕什麽,歌星當然會怕這些亂七八糟的誹謗,富婆,才不怕。”

她看著顧楊:“咱們去你學校一趟。”

……

第二天,上海《申報》發布了一則最近正處於風口浪尖上的歌星顧梔的獨家專訪,一共分為兩個版面。

上面一張顧梔接受專訪時的照片,她坐在椅子上,穿一身淡紫色繡玫瑰暗紋的旗袍,旗袍領上的一排盤扣做得很精致,臉上表情嚴肅中帶憤怒,全身卻很是有女明星的風采。

眾人皆以為她這是出來道歉了,結果卻看到直白到甚至有點囂張的新聞標題——不是所有小孩子都配被稱為小孩子。

新聞以顧梔的角度大概記述了當時事情經過,記者把顧梔的話稍微加工了一下,說男生首先在顧梔小姐的弟弟沒有主動招惹的情況下,當著顧梔的面用極盡肮臟汙穢的言語辱罵顧梔小姐和她的弟弟,因此才會有後面的事情,請問當有人當著你的面用辱罵你的孩子,你會因為對方也是個孩子,而選擇無動於衷嗎?

事情也並不是如男生家長所言的指使保鏢毆打,顧梔小姐當時身邊只有一個司機,一個司機對三個少年,難道就因為你們一對三沒打贏,怎麽就變成了我們這邊單純的毆打。

寫采訪稿的記者文筆十分不錯,即使即使這個報紙,讀者也能感受出顧梔說這些話時的憤怒。

其實換位思考一下,現在有些半大的男孩子最肆無忌憚為所欲為了,有時候確實很想抽他,把他拎到家長面前去,原想讓家長管教管教,可是家長卻把那東西當個膿皰瘡似的護著,用一句他還是個孩子打發完事。

可是顧梔讓司機打人,人家都受傷了,終究是不太好吧?

直到他們看到了第二個版面,第二個版面不是顧梔的專訪內容,而是一則聯名信。

聖約翰中學學生聯名信:

感謝顧梔姐姐所作所為,集體要求學校開除這三名同學。

聯名信裏詳細且憤怒地控訴了這三人平常在學校的所作所為,拉幫結派欺壓同學,只要是長的稍微漂亮的女同學沒有不被他們騷擾過的,上一次有個同學不堪忍受他們的無盡言語肢體侮辱甚至跳樓而死,而這些人卻依舊在學校裏橫行霸道沒有受到懲罰。這些事情都是真實存在的,每天真真實實的在學校裏發生,並不是大人們口中的一句“小孩子之間的摩擦和惡作劇”,就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除了受到過傷害的同學,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他們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