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2頁)

她說道:“蔡世子,下官說過了,那是我的職責所在,即便不是你,我也一樣要幫忙的。”

蔡辰宇笑了,他長得既沒有司豈的俊朗,也沒有左言的儒雅,但笑起來很好看,眼睛彎彎,嘴角天然上翹,牙齒雪白,讓人好感頓生。

“紀大人豁達,我自愧不如。”他拱了拱手。

紀嬋道:“豁達是沒有的,只不過一直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罷了,陳榕做了那麽缺德的事情,遭報應了吧。”

蔡辰宇臉上笑意不變,“紀大人言辭犀利,我竟無言以對。下午還有課吧,就不耽誤你用飯了。”

“想不到這位也來聽課了,倒也稀奇。”左言一直等在門口。

蔡辰宇是個繡花枕頭,喜歡吟月聽風,不理庶務政事,能開個小酒館已經是破天荒了。

紀嬋道:“歸元寺的那樁案子,他被牽扯其中,下官沒有因私怨而落井下石,他一直感激涕零,此來是為了感謝。”

“哦……”左言恍然,卻不問是何私怨,說道,“既有私怨,落井下石也是活該,哈哈哈,玩笑話玩笑話。走吧,一起用飯去,正好有樁案子想請紀大人幫忙。”

吃飯可以拒絕,但案子是工作,紀嬋不能拒絕。

下午,去順天府旁聽呂小草一案的司豈也來國子監聽課了,在教室裏將將坐下,就見紀嬋和左言一起走了進來。

他心裏發苦,臉上卻不顯,正要說話,紀嬋先開了口,“司大人,馮子許被判了什麽?”

司豈道:“斬立決。”如果古天志猜到是他擄走了馮子許,府尹大人就絕不敢徇私。

左言正要表態,就聽門口有人說道:“活該,真是大快人心呐。”

紀嬋回頭一看,又是蔡辰宇。

“蔡世子怎麽又來了?”她奇道。

蔡辰宇笑著說道:“左大人和司大人都來了,想必這堂課也很有趣,紀大人不歡迎嗎?”

紀嬋道:“這一堂講人體解剖,蔡世子若沒問題的話,我也沒什麽問題。”

蔡辰宇面色變了變,但還是在左言身後的位置坐下了,遲疑著說道:“那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