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第2/4頁)
眾人哄笑起來,“師弟莫非還是個雛兒?明日的盛宴你大可不來,在門外為師兄們站站崗。到時候這些小娘子沒你的份了,可別流口水,假正經。”
那年青的男子從背後看著南河的細腰長腿,咽了咽口水,把僅有的良心拋到腦後,既然大家都如此做了,那也算不上什麽錯誤吧?他這樣想著。
“我也就是說說而已,既然師尊和師兄們都覺得無礙,想來也是無妨的。”
南河被推進一間昏暗的屋子內,門外很快上了鎖,窗戶上貼上了小些小姑娘無力沖破的封禁符咒。
(小南?情況怎麽樣?)袁香兒的聲音很快在腦海中響起,
(很順利,我進來了。我戴著遮天環,他們沒有察覺到妖氣,並沒有發現我不是人類。)
南河環顧四周,屋內的角落裏蜷縮著幾位小娘子,全都容貌秀美,體格健康,有一些的年紀甚至還十分小。
她們無不正為自己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哀哀哭泣,南河進來了,對她們來說不過多一位命運悲慘的同伴,沒有人有精力多注意他一眼。
(這裏的術士似乎打算明日才用邪術傷害這些女子,還有時間,等晚一點,他們都歇下了。我想辦法帶這些姑娘離開,你們準備隨時攻進來。)
(好,你小心一些。南河。)
夜色漸濃,哭了許久的姑娘們昏昏沉沉陷入沉睡之中。
南河在角落裏打坐,凝神細聽周圍的動靜,寺廟的夜晚很靜,隱隱從空中傳來一種細細的鈴樂聲,那鈴聲和袁香兒等修士時常搖動的帝鐘完全不同。沒有那樣清悅醒神之聲,反倒低靡環繞,嫵媚撩撥,這樣的靡靡之音聽得久了,引得人心思浮動,血脈賁張。
在記憶的深處,似乎在哪裏聽過這樣的聲音?
南河細細思索,在他的心底,血脈最深之處,慢慢燃起一股火苗。
他仿佛看見了袁香兒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阿香看著自己的時候,總是這樣笑著,目光灼灼,眼裏滿盛著對他毫不掩飾地欣賞和熱切。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狼族,狼的血脈中天生奔馳著的是嗜血和殺戮。
香兒那樣的目光,每一次都迅速地點燃他心中最為原始的火焰。這讓他的唾液在空中分泌,令他血液在血管中咆哮。
每到這樣的時候,他都恨不能露出鋒利的牙齒,一口咬住那心愛之人雪白的後脖頸,將她死死控制在自己的蠻力之下。
為了不在阿香面前露出這樣粗俗和野蠻的暴行,傷害到他最心愛的人。
每一次和阿香在一起的親熱的時候,南河都是克制而隱忍的。這樣強制的忍耐也讓總讓他得到一種更為隱秘的快樂。
南河站起身來,他很快發覺了不對勁之處,在這樣的聲音中,他的心臟跳得很快,血脈在賁張,耳朵肯定已經出來了,一截尾巴漸漸也從衣裙的下擺露出在地面上,牙齒變得鋒利,有一種最原始的欲望在身體裏一點點的匯集。
他開始收斂自己神思,強迫自己冷靜鎮定。這樣的鈴聲十分混賬,但對於警醒過來的他也不過略微有些影響,還不至於讓他陷入沉醉瘋狂之中。
但是屋子內除了南河還能保持清醒,那些沉浸在睡夢中的女郎都無不陷入了美妙的夢境,殘留著淚痕的臉一個個在夢中流露出陶醉欣喜的神色來。
窗外傳來的鈴聲變得越來越大,嗡嗡震撼響徹在他的腦海。
南河突然想起來自己曾經在哪裏聽過這個聲音!
在幼年的時候,在那個昏暗而屈辱的牢籠內,被折斷了骨骼的他曾經聽過相同的聲響。
“哈哈,天狼族,上古神獸,渾身是寶啊。”那有著山羊胡子的幹瘦術士得意洋洋的聲音伴隨著某種古怪的鈴聲,“皮毛可煉制遮天環,血液可入丹藥,至於骨骼皮肉嘛……”
“媚音鈴,這可是個好東西,有了它,將來想要什麽樣的女子不愁到手。”
南河一掌撐住了墻壁,雙目死死盯著屋子的窗戶。
透過緊閉的窗,一道剪影打在了窗紗之上。
那人身材幹瘦,一手撚著一撮山羊胡須,一手拿著個形態古怪的小小鈴鐺。
南河的面部呈現出半獸化的模樣,他咧著嘴,露出鋒利的牙齒,雙眼幾乎變成了紅色。
是他!
百年前捕捉了自己,對自己百般折磨的那個人類居然還活著。
我要撕碎了他,把他碾成粉末!
他的身體內有一種聲音在瘋狂叫囂,他幾乎已經要化出巨大的本體,破門而出和那道號為無妄的老賊廝殺。
這間小小的屋子內沉睡著數名人類的女性,一但他這樣的大妖和無妄在這裏鬥起法來,這些毫無防護的脆弱生命必死無疑。
死幾個人類而已,又能如何?
此刻的他只想見到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