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除夕當日，大皇子趕回了京城。五皇子隨大皇子一同入宮。

“父皇！”大皇子向衛昭行禮，他跪下來，將兵符還給衛昭。

衛昭看了眼那塊兵符，他拿出手巾，用手巾包著那塊兵符，把兵符收起來。

衛昭笑著說道：“老大辛苦了！起來吧！”

衛昭對五皇子說道：“老五也辛苦了。路上沒遇到什麽事吧？”

五皇子搖頭：“並無發生意外。”

大皇子看了眼五皇子，他出聲言道：“父皇，兒臣將東海王所有親眷全都捉拿了，一個都沒有放過。包括東海王在東海那邊的勢力，都被兒臣掃除了！”

衛昭誇贊道：“好！幹得好！老大，這回你立了功，想要什麽獎賞？”

大皇子低頭說道：“這是兒臣應該做的事！兒臣不需要賞賜。”

衛昭搖頭，他告訴大皇子：“你沒回京前，諸位公卿都提議，讓朕為你封王。你覺得如何？”

大皇子一副驚訝的模樣，他擡頭望向衛昭，低聲說道：“一切聽憑父皇安排！”

衛昭笑起來：“這麽說，你是想封王了？”

大皇子揣測不出衛昭的意思，他跪下來說道：“兒臣只是聽憑父皇的命令！”

衛昭彎腰將大皇子拉起來，他說道：“封王之後，便要離京了。老大，你可想離京？”

大皇子愕然。皇子封王之後，還會留在京中。等皇帝駕崩後，新皇登基，諸王才能前往封地。從此，藩王無召見不得入京。

大皇子沒想到父皇竟然想立馬趕他出京！

大皇子聲音不自然地回應道：“若是父皇如此安排，兒臣聽從便是。”

衛昭搖頭：“罷了。此事暫且擱置，年後再議。今日除夕，好好過節。”

大皇子低頭：“遵命。”

原以為這一次立功後，會得到父皇的賞識。大皇子沒想到父皇竟然想趕他離開京城！

面色微沉，大皇子目光深深地望了眼五皇子。

正好，五皇子也看了眼大皇子。兩人對視一眼。

大皇子移開視線，不再看五皇子。

衛昭對他們說道：“時辰也差不多了，隨朕過去吧！”

禦花園裏，到處都是人。

李總管一聲叫喊：“陛下駕到！”

眾人立馬安靜，紛紛跪下行禮。

衛昭帶著大皇子與五皇子走在地毯上，他朝高位走去。

皇後不出現，衛昭身旁的位置是空著的。

衛昭坐下來後，他出聲言道：“都坐下吧！今日家宴，不必拘束！”

眾人這才找位置坐下來。

等眾人坐下來後，衛昭望過去。右邊坐著一大群女人，至少上百人。左邊坐著一群皇子公主，幾十個年紀不等的孩子坐在大皇子等人的身後。其中有幾位宮女也坐在了席間，她們懷裏各抱著一個孩子。

眯著眼睛仔細看，衛昭看到了上次在上林苑遇到的那個女孩。

衛昭數了數位置，確定了她的身份。

今日四公主穿著新棉襖，與那日在上林苑見到時判若兩人。

衛昭開口言道：“開席！”

說著，衛昭最先拿起金鑲白玉箸。

見衛昭動箸，眾人這才敢開始吃東西。

大皇子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沒看大皇子，他扭頭沖三皇子那面，對四皇子與五皇子小聲說話：“老四、老五，這烤雞味道不錯！你們快嘗嘗！”

三皇子目光冷淡地斜眼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輕哼道：“看什麽看？我又沒跟你說話。”

三皇子面色微沉，懶得理會二皇子，他繼續喝酒。

衛昭看了眼坐在前面的那幾個皇子，他開口說道：“如此吃飯，過於無趣。不如皇兒們每人表演一個節目，讓朕看看。”

聞言，眾人面色莫測。

眾皇子：……

公主們也緊張起來。

衛昭轉頭看向大皇子。

大皇子瞬間覺得壓力很大，他緩緩起身，出聲言道：“父皇，兒臣、兒臣沒想好要表演什麽節目……”

衛昭不以為意，笑著說道：“沒關系。隨便表演什麽東西！你有什麽才藝，就表演什麽。”

大皇子：……

望了眼眾人，大皇子深吸了一口氣，他從席間走出來，站在地毯中|央。語氣緩慢地言道：“父皇，兒臣獻醜了。”

衛昭含笑地望著大皇子。

大皇子接著說道：“兒臣現場作詩一首，還請父皇莫要笑話。”

衛昭點頭。

在大皇子作詩的時候，二皇子緊張起來，他扭頭問其他人：“老三、老四、老五你們打算表演什麽？”

三皇子心裏也甚是緊張，他的手揪著下裳，沒有吭聲說話。

四皇子搖頭，他問二皇子：“還沒想好。二哥要表演什麽？”

“我哪知道要表演什麽！就是不知道要表演什麽，才想問問你們表演什麽！”

五皇子開口言道：“不如我與二哥一起表演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