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看到衛昭與五皇子、二皇子、十八皇子在談笑。

大皇子目光復雜。

三皇子漫不經心地翻著地，見大皇子停下來，不幹活。三皇子出聲叫道：“大哥這是怎麽了？”

大皇子搖頭，沒說什麽，繼續幹活。

從宮裏出來以後，大皇子將今日的情況告訴了陳長史：“我能感覺到，父皇還是比較看重老五的。”

陳長史點頭：“陛下愛美色，五皇子容貌俊美，長相與麗妃相似，陛下自己會更加愛惜五皇子。”

大皇子搖頭：“我指的並非是這一點。我是覺得，父皇發現了老五的能力。”

平日裏，五皇子不主動親近衛昭。衛昭也不會主動與五皇子談笑。但是今日，大皇子能感覺到衛昭對五皇子很好，看五皇子的目光都變得慈祥了許多。

陳長史若有所思：“莫非是因為五皇子用了什麽特殊辦法叫醒陛下？所以陛下才會欣賞五皇子？”

大皇子點頭：“或許因為如此。還有，昨日老二將石大夫帶進宮裏了。石大夫會替十八治臉。今日十八見到老五，甚是喜悅。我覺得，老五在收買人心。”

畢竟十八皇子經常跑去衛昭面前轉悠，衛昭對十八皇子還是比較寵愛的。若是五皇子收買了十八皇子，十八皇子聽從五皇子的話，經常在衛昭面前誇贊五皇子，衛昭對五皇子的好感就會越來越強烈！

陳長史贊同地說道：“五皇子為人低調，其實卻另藏心機。不知殿下是否發現，自從上次二皇子誣陷嘉和夫人的事情發生之後，二皇子與三皇子便疏離了殿下？卑職以為，這是五皇子故意為之！二皇子心思簡單，只怕瞞不住五皇子。當時，五皇子必定是發現了異樣，或許已經猜到是殿下在背後出謀劃策。”

大皇子微蹙眉頭：“你的意思是，老五從那時候起，就在故意針對我？”

大皇子面色微沉。的確，從那件事之後，老二與老三同時疏離了他。老二疏離他，或許是老五在背後挑撥。但是老三疏離他，大皇子覺得，是因為陳長史。這件事與五皇子無關。

思及此，大皇子搖頭：“或許是我們多慮了。老三疏離我，原因在你。與老五無關。”

當時與三皇子在二皇子府門口相遇，這件事純屬意外，五皇子應該算計不了。

陳長史問大皇子：“若非有人在其中挑撥，殿下這陣子一直在刻意拉攏二皇子與三皇子，為何這兩人對殿下原來越疏離？”

大皇子沉默了。

這陣子，大皇子的確在刻意拉攏二皇子與三皇子，二皇子愛錢，大皇子就故意用錢來拉攏二皇子。但是二皇子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繼續與五皇子交好。與往常一樣對待大皇子，並沒有主動親近大皇子。

至於三皇子那邊，三皇子喜愛音樂，大皇子就送他樂譜。樂譜送出去了，三皇子收下東西後，還是板著一副冷臉面對大皇子。大皇子納悶極了。

“難道真是老五在其中挑撥？”大皇子蹙緊眉頭。

陳長史告訴大皇子：“殿下可以試探試探五皇子。”

“如何試探？”大皇子問道。

陳長史說道：“殿下可以約五皇子出城遊玩，只有你們二人。屆時安排殺手，故意針對自己。若是五皇子出手相救，就說明他沒有故意針對殿下，是我們多慮了。若是五皇子沒有出手相救，就說明他早就將殿下當成敵人，一直在暗中對付殿下！”

大皇子沉著臉說道：“若是發生意外呢？那些殺手真的傷害到我，責任你承擔嗎？”

話鋒一轉，大皇子又說道：“若是老五是故意救我的，其目的是為了拉攏我，讓我放棄儲君之位呢？”

陳長史面色一頓，低頭說道：“是卑職思慮不周。不如換個辦法？殿下約五皇子出城遊玩，然後安排殺手刺殺五皇子，殿下救下五皇子，以此來拉攏五皇子。”

大皇子：……

大皇子突然懷疑起當初他是不是眼瞎了，怎麽會看中陳長史？

大皇子語氣淡淡地言道：“我約老五出去，只有我與他知道行程。我再安排殺手刺殺他，老五難道不會懷疑我嗎？更何況，我沒有那個本事救老五。那些殺手可能還不是老五的對手。”

陳長史趕緊改口說道：“殿下所言甚是！還是殿下思慮周到！不知殿下可有辦法試探五皇子？”

大皇子搖頭：“沒有辦法。只要老五不傷害我，我是不會主動對他出手的。”

陳長史覺得大皇子太過仁慈了，他勸道：“五皇子在外多年，尤其是在軍中長大，與邊疆將領關系親密。若是不能拉攏，那就必須要鏟除！殿下萬萬不能仁慈！”

大皇子：……

沉默了片刻，大皇子開口言道：“我知道了。”

陳長史離開後，大皇子突然反思自己當初把陳長史從老三那邊要過來，是不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