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3頁)

“喝!”

金色佛掌印拍在海怪身上,完美地詮釋了什麽叫趁你病要你命。

海怪剛接觸到掌印,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霎時間便四分五裂,爆體而亡。

碎肉和著斷肢紛紛落入起伏不定的海波中,佛者垂袖轉過身,穿過漫天血雨,踏浪行波,步履從容地提步朝她走來。

“走罷。”

目睹這一幕的喬晚:……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影視劇,誠不我欺。

佛者在她面前停下腳步,一看喬晚沒動靜,蹙眉反問,“嗯?”

他嗓音厚重沉穩,極復威嚴。

喬晚頓時又被震清醒了,忙搖了搖頭,正想開口問他這是怎麽回事。

佛者面色卻遽然一變,猛地發出一道兒氣勁,像抽陀螺一樣把她抽到了自己身後。

喬晚擡眼,只見那海面上再度掀起了半丈高的浪頭,有什麽東西正頂著海浪,從深海中慢慢地爬了上來。

佛者看著海面:“眼前並非談話的時機。”

喬晚:?

他一拂袖,又一道氣勁兒兇殘地往她胸前打了過去。

“砰”——

喬晚像蝦子一樣,蜷縮著身子,被打飛了出去。

她醒了。

醒來時,洞府中的燈火時隱時滅。

這一下差點沒把她胸打凹進去,喬晚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跳下了石床,摸了摸自己的胸。

還好還好,還是豐滿盈手的。

松了口氣,喬晚默默回想,夢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前輩的夢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兇殘了?

喬晚她知道這海面是什麽意思,這海面代表著佛者的心魔。

在她入夢的大部分時間裏,這片海都很平靜,但有時海面上也會掀起丈高大浪頭,狂怒呼嘯,這個時候就會有無數奇形怪狀,披堅執銳的魔物夜叉站在浪頭上,看著菩提樹下的佛者,躍躍欲試。

佛者就守在菩提樹下。

他禪心堅定,海面上的群魔恨得牙癢癢,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今天這夢?

喬晚趕緊想跳回床上閉眼睡覺,看看情況。

但剛挨到床邊,差點沒一頭磕在床上,磕掉自己兩顆大門牙。

腿軟。

喬晚及時地刹住了腳步。

這感覺不像是神識消耗太過,更像是中毒,從腳底板到頭頂都冒著點兒寒意。

她一把扯開肩頭上的衣服,一看,那兩個血洞周圍的黑印好像更濃厚了一點兒,漸漸有往身下蔓延的趨勢。

完了,忘吃碧藕仙丹了,師父他老人家肯定是忘了叫小鶴把碧藕仙丹給她送過來。

合攏衣服,喬晚抄起佩劍,去了周衍的洞府。

先救自己的命要緊,至於夢裏那位前輩,喬晚十分相信對方的能力。

至少,總比鳳妄言那只禿毛雞修為要高。

既然能一掌把她胸打爆,他對付那些魔物應該沒多大問題,再說了,人家不願意她在那兒待著。

她師父玉清真人為人高冷,住的地方,也是又高又冷,尤其是一入夜,山上寒風瑟瑟。

外有寒風,內有龍捲雪虎的邪寒之氣,喬晚凍得直打哆嗦,好不容易才走到周衍住處。

守在他門前的小鶴,一看她,一揚拂塵,馬上迎了上來。

“師姐的傷好些了嗎?”

喬晚保守地回答,“好多了。”

小鶴觀察著她的神色,“師姐你這臉色已經出賣了你。”

喬晚哈了口氣,不太在意地隨口答了一句,“凍的。”

“師父他人家歇下了嗎?”

小鶴搖搖頭,“還沒呢,真人他放心不下穆師姐,照顧穆師姐去了。”

小鶴稚嫩的臉上有羨慕之色,“真人對穆師姐真好啊,我還從來沒看見過真人對旁人這麽好呢。”

喬晚道,“你進門晚,沒見過也正常。”

小鶴看著喬晚,心裏暗暗道,他進門也不晚了,就沒看到過真人這麽對待過大師兄和喬晚,不過這話他也只在心裏想想。

小鶴又道,“師姐要不要在進去坐坐,喝杯茶暖暖身子。”

喬晚搖頭,“不用了,我這就去找師尊。”

她師父玉清真人,其實很好相處,除了高冷了點兒,也沒什麽大毛病,對徒弟也大方,就是有一點兒事兒逼。

他有潔癖,一向不喜歡別人不請自來,就算是他嫡傳的徒弟也不行。

她年少輕狂不懂事的時候,為了追只仙鶴,不小心闖入了他老人家的洞府,打碎了個玉瓶,最後還是大師兄陸辟寒把她從禁閉裏撈出來的。

想到大師兄陸辟寒那張死人臉,喬晚又問,“小鶴,你知不知道大師兄什麽時候回來?”

她下山的時候,大師兄剛被周衍派出去跑腿。穆笑笑回來了,大師兄他要是得了消息肯定是要趕回來的。

《登仙路》裏沒花多少筆墨刻畫陸辟寒,究其原因可能在於陸辟寒樣貌平平,長得不帥,因為長得不帥,被作者幹凈利落地踢出了男主候選隊伍,最後為了救穆笑笑領了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