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2頁)

她魔法少女要是現在出道說不定還來得及。

陸辟寒眼神一瞥,定定地落在了她眼角那塊龍鱗上,沉聲問,“婚契。”

“大師兄。”喬晚掙紮了一下,“我能解釋,你先聽我解釋。”

陸辟寒松開了她。

在男人森然的目光之下,喬晚沒敢有任何隱瞞,老老實實地和盤托出。

“你也給我認了個爺爺?”陸辟寒淡淡地問。

陸辟寒的眼,就像是鬼眼一樣,沉沉地看著她。

喬晚愁眉苦臉,“算不上,我和他是以兄妹之禮結拜的。”

爺孫實際上就是她口花花一下。

陸辟寒沒搭理她,摸出玉球,往半空一拋。

馬懷真輩分雖比他大上不少,但兩人之間一直以來倒是以平輩相交。

這次陸辟寒也格外不客氣,上來就問他怎麽回事。

人被他叫走去推輪椅,回來又是結了婚契,又是認了爺爺。

一聽陸辟寒的話,玉球裏的男人笑得直抖,半面被妖獸咬爛的臉,顯得更加扭曲。

“那不錯啊,”馬懷真喘了口氣,裝模作樣地正色道,“給自己認了個爺爺。”

“雖然沒嫁成。”馬懷真摸著下巴,牽著唇角笑,“爺爺也不錯,那按輩分,我是不是也能分到點兒靈石?”

陸辟寒眼皮一跳,將玉球收回了袖子裏,伸出手,扶著她腦袋,在她眼角使勁兒一搓,皺眉。

“這個婚契,要去陽虛山找幾味草藥才能抹去。”喬晚垂頭。

“那你就打算頂著這個?”

陸辟寒喘了口氣,眼神銳利如刀。

喬晚摸了摸眼角的龍鱗,“好像眼下也沒有……”

話還沒說完,忽然看見陸辟寒站了起來。

“大師兄?!”

喬晚也跟著站了起來,“你……你這就要走了?”

喬晚遲疑地問,“去……去哪兒?”

男人怪眼一翻,“弑龍。”

只要其中一方身死道消,這龍鱗之契自然也就解了。

雖然知道大師兄八成也只是打打嘴炮,但對陸辟寒這心狠手黑堪比黑社會的兇殘屬性有所了解,喬晚也不敢掉以輕心,眼角抽搐,忙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衣袖。

“這事我自己會解決的。”

陸辟寒冷眼看著她。

喬晚被這目光看得頭皮發麻,嚴肅了神情,一本正經地保證,“真的。”

“大師兄你給我的《停雲曲譜》我會好好練,那些道書和儒書我也會好好看,還有大師兄你傳授的太虛劍法,我已經練到第三式了,剩下的會盡快練完。”

在喬晚像小學生一樣,勤勤懇懇地保證自己一定會多寫幾本練習題,多練幾段鋼琴之下,陸辟寒才沒繼續和她計較,她和甘南的事,已經鬧得昆山派人盡皆知,再去追究實則也沒多大意義。

陸辟寒離開之後,喬晚對著鏡子戳了戳眼角的龍鱗。

這龍鱗,事到如今,也只能先頂著了。

喬晚倒不覺得龍鱗有什麽。

其實……還挺好看的。

要是搭配上她那個水藍色蝴蝶結肯定更好看,就像前世美妝博主畫的人魚妝一樣。

對著鏡子擺弄了一會兒,想到馬懷真給她的道書,喬晚又摸出來看了一眼。

她昨天對著道書研究了大半夜,都沒研究出個所以然。

一開始,是懷疑這本道書中下了什麽禁制,但翻來覆去都沒找到封印,後來又懷疑是用什麽特殊材質的東西制作的,但摸上去卻又不像。

這感覺太難受了。

就像是驢眼前掉了個胡蘿蔔,看得見吃不著。

喬晚忍不住嘆了口氣,也知道這也不能急於一時。

如果有機會,不如去問問夢中的佛者。

將道書往儲物袋中一塞,喬晚站起身,走出洞府外看了一眼。

一走出洞府外,入目,遠處天際朝陽破開雲霧,射出一線的金光。

喬晚記得今天長虹崖下會有講課。

昆山派內門弟子,每隔五日都會聚在一起上一次小課,課程內容按照修為的高低來劃分,大概也就是小班、中班和大班的區別,小課一般都由修為更高的師兄、師姐來教授。

喬晚這個級別的,剛過築基,是在長虹崖下,由翁回師兄來授課。

這就好比在家有博士後親自授課,自己還跑到初中,和初中生排排坐是一個概念的。十二峰峰主的弟子中,只有她辣雞得清新脫俗不做作,成了長虹崖下最靚麗的風景線。

不過喬晚早就習慣了,資質差沒辦法。

其他人也早就習慣了。

玉清真人周衍當初把她帶上山看得可不是她的資質,看得是她的臉。

正準備出門前,忽然腰間的傳訊玉簡又響了。

喬晚展開玉簡。

是師父他老人家叫她上玉清峰。

喬晚心中咯噔了一聲。

難道是為了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