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秦棋畫離開醫院後,心裏一直很忐忑,擔心傅向西的情況。

隔天她給陸昱成打電話,問道:“傅向西怎麽樣了?現在還好吧?”

陸昱成道:“放心,一切都好。”

秦棋畫稍微松了一口氣,“哦,那就好。”

秦棋畫在家冷靜了三天,還是放心不下傅向西,又去了一趟醫院。

路上,她默默告誡自己,這次打死都不跟他吵架,就算他嘴裏吐出刀子來也不吵。她是有涵養有風度的女人,堅決不跟一個病秧子battle。

秦棋畫來到上次跟陸昱成來的這家私立醫院。可當她跟工作人員詢問傅向西時是無可奉告,甚至她想去傅向西單獨休養的那棟樓都過不去,重重警衛封鎖。

她給陸昱成打電話,打不通。

……難道是又換了地方?

秦棋畫毫無辦法,無功而返。

一周後,秦棋畫來到兩人住的別墅,如今傅向西在醫院療養,別墅裏專門為他服務的護工都不在了,只有幾個傭人在維持清潔。

秦棋畫坐在二樓休閑廳的沙發上,看著那架空蕩蕩的鋼琴,心裏空落落的難受。

很多個夜晚,他就坐在那裏,她趴在他身上,聽他彈琴……他們在這裏做過很多次放肆的事……

可突然間,那個人不在了,甚至見都見不到。

管家劉偉得知秦棋畫過來,趕上來。

“少夫人。”

秦棋畫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向劉偉。

劉偉瞧著她臉色不太好,安慰道:“你別擔心,傅先生出國做手術,一定會平平安安,順利歸來。”

秦棋畫一愣,“他出國了?做什麽手術?”

劉偉微怔,“你不知道嗎?他出國去做眼睛手術。”

“……”秦棋畫沉默半晌,道,“我不知道。”

“那傅先生一定是不想讓你擔心,才沒告訴你。”

秦棋畫沒作聲。

但劉偉看得出來,她臉色更差了。

秦棋畫站起身,道:“我只是過來看看。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秦棋畫下樓,走出別墅,路過那片花園時,走了進去。

她站在海棠樹下,伸手撥弄著海棠的花瓣,想起自己制作過的幹花。她又回到別墅,去了二樓書房,這書房自從她經常進去後,錄入了她的掌紋。

秦棋畫走到書桌前,看到元旦前她為他換上的幹花,仍然插在花瓶裏。

她拿起幹花,走到垃圾桶旁,扔進去。

本以為扔了是解脫,可她心裏仿佛突然就塌陷下去一塊……

…………

小酒館裏,燈光迷離,中央舞台上的歌手彈著吉他唱著歌。

秦棋畫跟顧瑤和孟瑜,坐在一個角落裏,慢悠悠的品著酒。

秦棋畫讓調酒師給她最烈的酒,接連喝了幾杯,仍是意猶未盡。

秦棋畫笑道:“我千杯不醉,喝這個酒居然有點上頭……”

顧瑤道:“我看你最近很閑啊,你老公不是遭遇意外在醫院嗎,你怎麽不去照顧他?”

“對呀。”孟瑜納悶道,“怎麽他出事了,你反而成了最閑的人?”

“他可是眾星捧月的大人物,哪犯得著我為他操心。”秦棋畫端起高腳杯,晃動著,將剩下的半杯喝完,淡淡一笑,道:“我準備離婚了。”

“什麽?!”這兩人大驚失色。

“怎麽了呀,前陣子不是還好好的嗎?”

“就是啊,我才開始磕你們的糖,怎麽就要離了?”

“你別開玩笑啊!我經不起嚇……”

秦棋畫懶道:“沒開玩笑,就是這陣子想通的,突然覺得這樣沒意思透了。”

顧瑤一臉急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先說說清楚?”

孟瑜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沒什麽誤會,我發現我的工作都是他在背後阻撓,讓傅老爺子辭退我,接著又對其他珠寶公司施壓,後來還把不聽話的新麗玩殘了。”

顧瑤和孟瑜面面相覷,新麗居然是傅向西那個病秧子打趴下的?

“可他圖什麽呀?”顧瑤莫名道。

秦棋畫笑,“在他眼裏,我就是傅家買回去的東西唄,必須時刻待在他身邊,圍著他打轉。一個玩具,哪配有私人空間,哪配去工作。”

孟瑜:“這……我不想替他洗了,這也太過分了!”

“我原本一直以為是傅老爺子固執已見,原來他只是個背鍋的……真正的始作俑者還跟沒事人一樣,每天看著我喪逼呢。”

顧瑤:“這真的過分!”

“我們吵架後,他出了意外,傅家人都在指責我……他們覺得我不該吵架,不該不分輕重不識大體……”秦棋畫笑了兩聲,“我在病房外守了幾天,暈倒後睡一覺起來,連他去哪兒了我都不知道……”

秦棋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道:“我在傅家那群人眼裏算個P……就連傅向西也是一樣……真的,沒意思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