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第2/3頁)

然後他們就等到了。

在聖利安“魔鬼”武器被命名的第六天,聯盟對聖利安發動反攻。

聖利安應對地很從容,就像早有預料,井井有條地應對著聯盟一輪接一輪看似氣勢壓人的進攻。

聯盟沒有再提起究極武器威脅的宣言,聖利安也沒有再拿出超究極武器說事。

雙方都好像默契地忘了這兩種可怕的兇器,重新回到了“平平淡淡”的戰場上,用“平平淡淡”的軍隊開始廝殺。

這是聯盟大軍與聖利安軍隊第一次正正經經的大規模戰役。

這次反攻,聯盟出動了六百萬以上的部隊,八成以上裝備了最頂尖的武器,其中有超過兩成是特意抽調來的聯盟精銳部隊,全都是剛從本土調來的滿編軍,氣勢昂揚,戰前訓示時,軍容之美得到寰宇一致盛贊。

而聖利安,滿打滿算,只有三百萬部隊,六成以上都是在諸多附庸國征戰了超過四個月沒有長時間假期休整的軍隊,而軍隊武器配額,只有聯盟的三分之一不到。

這怎麽看怎麽是一場不公平的戰役。

而事實上也的確是一場不公平的戰役。

聯盟“軍容甚美”的三個機械裝甲軍精銳,在上戰場的第十三天就被打殘了

——聖利安喜提完整編制機械裝甲七百六十七輛,子彈若幹,能源若幹。

聯盟“威震寰宇”的機甲兵團,第二十一天在某個戰術高地撤退時分崩離析

——聖利安喜提完好機甲三百三十八架,子彈若幹,能源若幹。

聯盟“作戰勇猛”的第五集 團軍及“驍勇善戰”的第十九集團軍群,第三十六天被圍困至彈盡糧絕,不得不向聖利安軍隊無條件投降

——聖利安喜提俘虜五十八萬余,子彈若幹,能源若幹。

祁瑯那段時間,每天晚上在軍營裏消食遛彎,手上都要提著個音樂擴音器:

“…沒有吃,沒有穿,自有那敵人送上前…”

“…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

那嘹亮的歌聲二十四小時循環播放,務必讓所有人都深刻感受到社會主義春風,對慷慨而友善的聯盟敵人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感激。

祁瑯覺得自己真是個偉大的人。

這樣的心胸,這樣的質樸,這樣的偉岸,還能有誰呢?她祁大海稱第二,還敢有人稱第一嗎?!

當然,吃水不忘挖井人,祁瑯是個有良心的人,她也沒有忘記真正的功臣。

“我始終覺得聯盟軍隊裏一定有我們的臥底,而且數量一定不少。”

祁瑯不止一次地對自己愛將們表示自己對聯盟的感恩之情,她擦拭著微紅的眼角,動容說:“每當我們的軍隊遇到困難的時候,他們都會不惜暴露身份也義無反顧地幫助我們,給我們送槍送炮送戰壕送人頭,並且一波一波循環往復死不悔改…我真的,我不知道用什麽心情來感謝偉大的有識之士,我只想說,如果他們在俘虜營中過得不好,請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會把他們當英雄一樣對待。”

作為總指揮官,因為需要坐鎮總部而不得不留在儲君身邊聽她一遍遍魔音穿耳的林絕林司令,聽完儲君感人肺腑的發言之後,無言以對,只能保持沉默。

祁瑯對他的表現很不滿意。

“林司令,我覺得你這個態度有問題。”

祁瑯不高興地敲了敲桌子:“你怎麽不說話,啊,你這是什麽態度?一個帝國主義優秀臣子,本職是什麽?

林絕實事求是:“精忠報國,恪盡職守,為陛下…和儲君分憂。”

祁瑯:“對嘛,那你看,我現在就有憂,你就要趕快給我分擔。”

林絕看著她滿面紅光,不由想到最近一個接一個因為儲君的喪病而不得不出去帶軍避難的菲爾德、弗裏茲等人,到最後,就連最堅.挺最頑強的萊斯侍衛長也慘白著臉出去“視察前線”了。

他復雜問:“…您還有什麽憂?”

祁瑯坦蕩蕩:“我有點閑得蛋疼。”

林絕:“…”

“你幫我想想,怎麽搞點有意思的事情。”

祁瑯無聊地轉著椅子,長嘆一聲:“唉,好無聊,好想支援聯盟快打到指揮部來,就有我大展身手的機會了!”

林絕:“…”

林絕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麽要承受這樣的慘劇。

難道就因為他是這支隊伍裏寥寥僅剩的正經人,所以他就要承擔不該他這個年紀承擔的沉重和苦難嗎?

祁瑯還在催促他:“噯,快想想,再不給我分配搞事情,我就只能自己找事情搞了。”

林絕頓時升起濃烈的危機感。

他沉吟片刻,立刻給出建議:“也許我們可以把您常放的那首歌…感激之歌…在前線循環播放,也許有助於瓦解敵人的意志。”

祁瑯椅子一停,想了想,遲疑說:“…真有的有助於瓦解敵人意志嗎?不會更容易被人打死嗎?”